！三十啦！（都是朋友，大家都退讓一下啦！”

江澈想了又想，看看手機，時間不早，終於把牙一咬：“OK。快啲畀錢！（快點給錢！）”

男同學交了錢，滿意地拿著一個綠色的軍用水壺走了。

江澈也滿意地掏出小賬本來記賬，算上這個水壺他今天的純利潤正好兩百塊錢，休息日總算沒有白白浪費過去。比上個禮拜強多了，待會兒全買了豬肉，燉一半，留一半等老媽回來再燉

“嘿！”身後突然竄出一個人，嚇他一跳。

“你要死啊！陳之凡！”江澈趕緊合上本子。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陳之凡見狀伸手來搶：“你這奸商！坑害同學！那水壺你賣了多少錢？”

“沒多少錢！”江澈死死捂著賬本：“十塊錢！”

“放屁！”陳之凡到底得手了，翻開一看，大罵：“你□大奸商！咱們軍訓的水壺，你兩塊錢一個從我們手裡收購的，賣人家留學生三十塊錢！你也太黑啦！”

江澈一把捂住他的嘴，按倒，就勢搶回賬本：“喊個屁啊！不看在安雅若的面上我弄死你！”

“我呸！”陳之凡爬起來：“不看在阿姨和江淅的面上我就弄死你了！那水壺你兩塊錢收購的咱們宿舍都沒管你要錢，白給你的，你賣三十！”

“怎麼了？怎麼了？”江澈整理著面前的各種寶貝，軍用水壺，綠軍裝，武裝帶，軍鞋，雜七雜八的東西擺放在一大塊帆布上，帆布四角用一條繩子傳起來，只要有工商來，一拉繩子就把帆布四角都收起來了，方便逃跑：“他們這幫留學生就認這個！上個月我賣一身軍裝，這個數。”他敲敲伸出三個指頭。

“三三百？”陳之凡瞪大了眼睛。

“噓——”

“奸商！你二十塊錢收購的。早知道”

“怎麼了？怎麼了？早知道你也幹是吧？你幹這個我就讓糾察隊抓你。”

“你”陳之凡無語，半天才蹦出兩個字：“爛人！”

江澈得意地冷笑，看一眼手錶：“不好意思，本爛人要收攤了。”

陳之凡看看錶：“剛四點半，你今天不是休息嗎？再擺會兒。”

“我媽加班，我得回家給我弟做飯去。”

“阿姨又加班啊？”

“嗯，他們福利院新來一個唇顎裂的小孩，這兩天要做手術，我媽回不了家。江淅打電話跟我說，他都吃了兩天泡麵了。”

“還早呢！再擺會兒。”陳之凡在一旁坐下，看著留學生院門口進進出出的各色美女：“再擺半小時。”

江澈無奈，扔下東西，重新擺好：“得！再擺半小時，陪你過過眼癮。”

陳之凡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巧克力，分給江澈：“今天我教那小朋友給我的你粵語夠順溜的呀！上回那‘航港’姑娘教的？你們倆怎麼樣了？”

“就那樣。”江澈淡淡一笑。

“說說！她還去你餐廳找你嗎？”

“去，老去。”

“行啊。”陳之凡看看江澈身上的運動衫：“這是她給你買那件嗎？”

“不是。”江澈壞笑：“這是我爸那舊運動衫，她給我那件給江淅穿了。”

“不是吧？”陳之凡張大嘴巴。

“她給我買那阿迪號稱是最新款，結果我媽一看，跟我爸這舊運動衫一模一樣！”

“聽說了，最近國外的大牌設計都是老國貨的風格。那老牌‘飛躍’球鞋不是讓法國給收購了嗎？班上那幫大傻冒還託人從國外買呢！”

“看我這個。”江澈伸出腳：“老‘回力’球鞋，怎麼樣？很復古吧？”

陳之凡打量著他的行頭，點頭：“不錯，挺有‘範兒’。”

江澈得意大笑，其實這身貌似很潮的打扮，款式是每年不變。不過，江澈是不在乎的，就算穿得再破，他也是公認的大帥哥一枚。

陳之凡忽然想起了什麼：“你大衣呢？我上次給你那件羽絨服你怎麼沒穿啊？”

“給江淅了，那小子的羽絨服不知道在哪刮一口子。”

“你真行！那你不穿不冷啊？就穿這麼一小棉外套”

“不冷，今天挺暖和的。”

陳之凡搖頭，不知該說什麼。

一陣刺耳的鳴笛聲驚起大片尖叫，路上行人紛紛跳上便道。兩人嚇了一跳，趕緊扯起帆布收攤。

一輛腳踏車靈敏地躍上便道，騎車人跳下來，正停在攤位前面。後面緊跟上來的是兩輛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