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避開煎雨。
“咚!”那箭翎穿胸而過,鵲鳥張開的翅膀還未合上,彷彿再快一秒便可逃離厄運。
然而此時它已經不能在歸家了,因為它來了這個絕不該來的地方。
灰黑色的石牆足足鋪設高達數十丈,從外望去,難以窺探牆內分毫,只能赫然望見正中央一座高出石牆一倍的小樓屹 立當中,小樓燈火通明,卻又寂靜無聲,似是這黑夜中的主宰,沉穩的冷冷注視著俗世一切。
巨大的石牆將院中圍砌起圓滿的一圈,若夜幕中沉睡的墳冢,沉沉死氣讓人覺察不出半絲溫度。夜幕被漸漸撕扯而開 ,彎月漸漸向西沉去,破曉的光芒透過霧靄折射而來,宣告著新的一天到來。
“得得”馬蹄聲由遠而近,大地似乎還未從醒來,這蹄聲在寂靜的空氣中異常響亮。
墨色般的漆黑漸漸退卻,空中充斥著昏暗的光線,此時那灰色的墳冢所畫完美的圓卻有了一個赫然的缺口,缺口處只 有一塊黑色的綢緞自高牆上垣垂下,綢緞雖形如布匹,微風拂過,卻沒有絲毫飄動,上面用蒼白的顏色端端正正的寫 著“劍冢”。
騎馬之人此時臉色已有些許倦意,看上去應該是趕了很久的路
他行至那黑色綢緞三丈前,竟有些懼畏的,勒住韁繩,翻身下馬,半跪道:“綺羅樓!林遊!”
黑色的綢緞後傳來了冷冷的聲響,“點秋江白鷺沙鷗”
林遊擦了擦汗,“弄雪山青南雲雁。”
聞得此音,黑色綢緞緩緩向上升去,露出一座高大的石碑,碑文書寫著暗紅色的怪異符號,那些符號似是一種語言, 在訴說著什麼,然而那乾涸的暗紅如同風乾的血液,靜靜流淌在石碑之上,在破曉流光之下顯得異常詭異。
一個身影也緩緩顯現而出,那人年約四十,長相倒是十分和藹穩重,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