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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煥發,步履輕鬆地下了樓,卻發現早該離家工作的父母還在家中。

簡鐘山開了一家中型經貿公司,馬翠霞則是官階不低的公務員,但什麼也比不上女兒來得重要。獨女失蹤了兩天多,然後在半夜衣冠不整如女鬼般出現在家中,任何一對父母都會如簡父簡母這樣擔心不已。於是早早候在了客廳裡,等著詢問女兒事情的經過。

簡綠竹一見這三堂會審的架勢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溫言細語地向父母解釋了自己的遭遇,而且保證會在同事們查出任何第一手資料時都向父母彙報,這才得已脫身。

簡綠竹失蹤時遺棄的CRV車已經被送回來,所以離家後,她開車徑直去了市立三院。醫院裡雖然發生了失蹤九人這樣的大事,但並沒有停止營業,只是門診大樓外面設立了警戒帶,暫時禁止閒雜人等出入。

一輛市日報社的麵包車停在警戒帶前,一個男人拿著照相機對著門診大樓橫照豎照個不停。簡綠竹怕與這些人糾纏不清,開車經過門診大樓沒有停,直接停到了後面的病房樓前。

穿過病房樓就是醫院的後門,垃圾場離後門只有幾步之遙。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簡綠竹並沒有指望會在這裡找到什麼線索。但當她站在垃圾場邊上時,仍然對三天前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無所知。她對這裡一點印象都沒有,實際上,從十三日中午被人用乙醚迷昏後到十五日傍晚醒來,這中間的兩天多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簡綠竹的記憶完全處於一片空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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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節:第四章 混亂之日(2)

如果不是市立三院的人將簡綠竹迷昏,那麼迷昏她的人究竟是誰?他們意欲何為?為錢?簡綠竹裝了一千多元和幾張銀行卡的錢包以及價值二十多萬元的CRV車都被丟在現場(路人撿到了簡綠竹的錢包報警,寧夏初才及時知道她失蹤一事),而且也沒有人打來勒索電話。為色?簡綠竹沒感覺自己被性侵犯過。為報復?簡綠竹沒有受到任何虐待,除了偶爾頭有些疼,一切都很正常。或許是他們搞錯了人,所以把她扔在路邊?然而簡綠竹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她失蹤了兩天半才被遺棄,迷昏她的人不可能過了這麼久才發現弄錯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簡綠竹仰望著天空,朗朗青天,悠悠白雲,暖日融融,微風陣陣,這樣溫暖的冬日豔陽天是令人心曠神怡的。然而遠離了城市的喧囂,這裡又有種疏離的清冷。她伸開了手臂,風無聲地從她的臂下穿過。由於仰望過久,天空似乎晃動起來,令簡綠竹在一剎那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有什麼隱藏在白雲間,冷冷地窺視著她,剖析著她。

一陣陰風捲過,垃圾袋嘩嘩作響,簡綠竹打了個寒戰。不但醫院內宛若死城,即使是垃圾場也蕭條如斯,看不到飛鳥、老鼠、流浪貓狗,甚至就連最最卑微低賤的螞蟻都見不到,她再一次有種午夜在門診大樓醒來,感覺不到任何生命的心悸。

簡綠竹緩緩走回了門診大樓,那些記者已經離開了。偶爾有身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經過,對身著警服的簡綠竹匆匆一瞥,又目光驚慌地避開她的視線,匆匆離去。在某些情況下,白色與黑色的制服都意味著災難與惶恐,人們往往不想見到它們。但現在,這兩種制服同時出現了,是不是意味著災難不可避免地降臨了?

簡綠竹苦笑著,掀開了警戒帶進入了門診大樓。

一切依舊,看起來沒有任何改變。簡綠竹經過大廳,穿越走廊,走進了監護室。她平躺在床上,陽光透過骯髒的玻璃和生滿鐵鏽的欄杆投了進來,房間裡應該是溫暖的,但仍然有著某種如牛毛細針般的陰寒輕輕地扎著簡綠竹。它們甚至遊離於簡綠竹的衣服之間,與她的面板親密接觸著,產生了輕微的刺痛感。簡綠竹微微顫抖著,但完全找不到昨天的感覺,她徹底失望了。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友誼地久天長》優美的女聲響起,打斷了簡綠竹進行昨晚情緒重建的企圖,她不得不按下了接聽鍵,電話是寧夏初打來的。

〃小簡,你在哪裡?〃

〃昨晚醒來時的地方。〃

寧夏初頓了一下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你去醫院做身體檢查了嗎?〃

簡綠竹才想起這樁早被她拋到九霄雲外的任務,頓時啞巴了,過了幾秒才回答:〃呃,我忘了,我這就去。〃

〃檢查完了就回局裡來吧,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