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頂頂優秀的了。當然,高長恭除外。
鄭瑜一直黑著臉,見自己這麼把表情擺在臉上李映還說著,她有點惱了,當下重重說道:“我不和離”她冷笑一聲,道:“和離做甚麼?成全那個賤人麼?讓天下的人都恥笑我,指著那個賤人說,那便是蘭陵王無論如何也要再娶的王妃麼?”
她抬起下巴,驕傲地說道:“現在這樣很好。她以前還當上周主的皇妃呢。現在呢?不過是一個沒名沒份的姬侍呸下濺的玩意兒,好好的皇妃不當,偏要自甘墮落我恨她入骨,為什麼要成全她?要讓她從此後有名有份,有地位有富貴,與你我一樣,過得光光彩彩,體體面面,走到哪裡也有人逢迎著說一聲“貴人”?”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楊靜那些人,哪一個能與高長恭相比?她與高長恭和離後嫁給楊靜這等沒有王爵,沒有軍權,沒有沖天的威望在身的人,難不成以後見到張氏這個賤人,自己還得向她行禮?不管是在宮中還是在路上遇到,自己還得退讓一旁,讓她先行?當世人指著高長恭,說他又立下多少軍功又得了多少榮耀時,卻讓那個低賤之人享受那種風光?
如是給別人,和離也就和離了,可和離之後,這王妃之位要給那個低賤之人,她是死也不願
鄭瑜這話一出,眾貴女倒真是愣住了。聽起來,她說得很有理呢。
便是秋公主也在想到,如果有一天,那個私生女出身的下濺人當了蘭陵王妃,豈不是從此與自己同起同坐,豈不是出入婢僕成群,豈不是明日元正的命婦入宮,也有她的一份?
這簡直是一種難以想象的羞辱。假如是別的婢妾有了這等榮光,她們也就當看戲一看看著。可一想想那個人是自己厭惡的,不屑的,一直踩在腳底下的張氏,秋公主等人便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
李映張了張嘴。
她來時準備的滔滔言辭,這下子全給堵回去了。一時之間,她也覺得鄭瑜此言,聽起來似乎有理,也似乎沒理,那沒理的地方,她一時半刻,怎麼也找不出來。
馬車中安靜了一會後,一個嬌小的貴女嘻嘻笑道:“啊,天香樓到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吧。”
“那下去吧。”
當下,一行人朝著天香樓走去。
天香樓是鄴城出了名的大酒樓之一。這裡最拿手的是糕點和各式飲料,再加上有專門貴女們設計的雅間,所以很受這些貴女歡迎。
如今新年,天香樓人滿為患,秋公主威脅利誘才換來一個雅間。只是這雅間位置不好,前後左右都另有雅間,而且正熱鬧喧譁著。
可沒辦法,這是唯一一個雅間了,眾貴女便是不喜,也坐了進去。
隨著她們入內,酒樓專設的俊俏小二流水般的湧來,他們為雅房中焚上香,煮上酒,掛上珠簾紗幔,然後低頭站在那裡侍侯。
……齊女多貴,有著與丈夫一樣的權利。她們甚至可以在你知我知,男人們不知的情況下,與看中的俊俏小二,來個一夕之歡。
酒一上來,鄭瑜便盈盈站起,她舉起酒樽給李映倒了一盅酒,溫雅的低聲地說道:“阿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就是面子抹不開,你別怪我。來,我們喝了這酒。”這便是鄭瑜,便是再不高興,也會主動示弱。雖然心裡不太容易原諒別人。
知道這一點,李映也感動了。她連忙拿起那酒盅,陪著笑道:“別這樣說,阿瑜,是我說話太沖了,你不怪我我真高興。”說罷,她把那酒一飲而盡。
這時,鄭瑜又給秋公主倒了一盅酒,道:“阿秋,你一直照顧我,我都知道的。”與歡喜的秋公主飲完酒後,她又轉向其他的貴女。
不過一柱香時間,眾貴女又與鄭瑜嘻嘻哈哈,這一路來對她隱隱泛起的不喜,也消了個一乾二淨。
連續飲了這麼多盅,鄭瑜也有點酒意上頭,她連忙坐下,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勉強自己陪著笑,聽她們說著趣事。
就在這麼熱鬧的當口,突然的,旁邊一個廂房傳來一個大嗓門,“現在那周人啊,對咱們的蘭陵王那可是敬畏有加呢。”
又在議論那一仗了,也不嫌過時。秋公主心中嘀咕了一句,沒有理會。
轉眼,又有一個人朗聲接道:“敬畏?敬還是其次,主要還是畏吧?有一事各位可知道?”那人頓了頓,聲音略略一低,頗帶得意地說道:“話說他高長恭以五萬人大破突厥,大掃周國那一通飯桶的顏面後,便帶著那周主的愛妃,大搖大擺的在周國內逛蕩。”
這人看到四周投來的眼神,興致大起,一通話說得如說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