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看她,每看她一次,就彷彿是一次瑰麗的中邪。他只怕一眼看上去,失陷的不僅是目光,更有些畏懼將心都淪陷了進去。
“你難道就半點不關心那位紅顏知己的安危?”
清醒過來的柳夢,冷不防的忽然丟擲這般一句反擊的話。而這句話中還有一些似不相干的微酸意味。
寶玉微笑依然,眼睛裡卻巡荇過一抹風刀霜劍也似的明利。看到這種與表情全然相反眼神,就連清冷自若的柳夢也無由的覺出難語地孤寒來,使得她偷偷的打了一個寒噤。
兩人隨後默默相對。只是共鳴也似的回味著相互間那微妙而難言的獨特氣氛,在這世界上尤其是青年男女之間,是有很多東西,不需要也不能用語言來表達的。柳夢的雪膩的膚顏在月色下被烘襯得出奇的勻柔,她既沒有問寶玉什麼時候到這裡來的,也根本沒有提為何這個男子要不顧一切為自己擋下巴維爾的瀕死一擊。彷彿他本就應該來,本就應該在那個時候出手維護自己。
寶玉自然也沒有說。
有的事意會便足已,言傳倒落了下品。
單是他停落在柳夢玉頸上的熾烈眼神便似一杯熱酒,足已令對面看似清冷實已羞靦女子回味整日整夜。
寶玉俯下身,拾起了巴維爾手中的那支若一隻慘青邪眼地彎彎刀鞘。摩挲著上面的一個個奇立峭拔憤懣的文字。感受著那仍然噴礴難禁的慘烈情懷。
這一個個浮凸在鞘外的文字。在月光下更淡淡的露溢位一股悽清地寒。寶玉輕微的嘆息了一聲,看了看京師的方向,淡淡道:
“我走了。不過你最好想點辦法給自己留點傷勢。”
話音尚嫋嫋在耳旁。人已如來時那般突兀地消失在下半夜的黑暗中,柳夢微微張開那張櫻桃小口,欲語又止,神情複雜的聳立半晌,猛一咬牙,忽然一掌自擊在胸口上。忍痛的輕呼了一聲,吐出半口殷紅的鮮血。
這時候,遠方才有一個人影發出了撕裂空氣一般的銳響聲猛烈破空而來。當真是先聲奪人,這種身法,放眼天下只有大羅教教主才會,據說他也將此功夫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