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蓋房子的工人那裡聽說了。
沒辦法,這就是農村的好處,有個屁大點事兒,不出兩個時辰,男女老少都會知道。
黑鷹聽說了這個傳聞,氣的握緊了拳頭。
這些爛舌頭的女人們,真是閒的沒事兒做,說這些話出來也不怕天打五雷轟。
親嘴?他怎麼不知道?
他什麼時候和她親過嘴了?
雖然他也很想……
但是沒有就是沒有。
第一次被人造謠,黑鷹自然要比高香寒生氣百倍千倍,拉著安安就往屋裡來。
“外頭的傳言你都聽說了沒?”黑鷹沉著臉問高香寒。
高香寒撅了撅嘴,故意裝作不以為然,道:“聽說了,不過是傳言,又不是真的,大哥不必較真。”
反正她也被早過好多次謠了,最後證明她確實沒有這些事情,所以,此次事件對她來說也就那麼回事,只是一時的生氣罷了。而且她也不敢太生氣,怕會火上澆油,讓黑鷹更生氣,出去鬧事。
高香寒的態度讓黑鷹隱隱的有些不舒服。
外頭都傳成這樣了,她竟然都不以為然?無動於衷?
是淡定還是什麼?
他實在不明白。
“你就不關心是誰造的謠嗎?”黑鷹皺著眉奇道:“你難道就不怕這些謠言對你不好?將來不好做人?”
“怕啊!”高香寒挑起了眉毛,苦笑道:“可都是鄉里鄉親的,你讓我怎麼辦?出去和她們鬧事還是把她們都送到衙門去,說她們造謠生事?然後讓府衙老爺把她們打上幾十大板。”又道:“在村裡過日子就是這樣,事無大小,都會有人揣測,有人謠傳,往後你在這裡生活的久了就知道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高香寒的話猶如一盆冷水一般,讓黑鷹愣了好一會。
尤其是她毫不在乎的態度,讓他彷彿跌入了冰窖一般,渾身冷的發抖。
對傳言的不在乎,就是對他的不在乎。
如此看來,他在她心目中地位,似乎還不如李鐵柱。
一想到這些,他就有些發狂,不能自控怒聲道:“你就這麼不在乎?就那麼不屑?”
安安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有些害怕的睜著大眼睛看著黑鷹,一臉的不知所措。
高香寒也懵了,怎麼回事?
她之所以這麼淡然是因為怕她一表現出生氣來,黑鷹就會找人家算賬去,沒想到,她的淡然反倒ji怒了他。
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高香寒皺著眉站起身來,一把摟住了安安,她都煩透了,還要來哄他,真是累:“我的意思是左鄰右舍的,為了這些事情去較真,只會傷了和氣……”
言畢,又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道:“再說,本來就是我有錯在先,怨不得別人。”
黑鷹有些聽不懂高香寒的話,有錯在先?什麼錯?
本想問,可高香寒打斷了他的問題。
“好了好了,安安還在呢!”高香寒低頭看了一眼安安,心疼道:“孩子在的時候,咱們還是別大聲說話,會嚇到孩子的。
黑鷹聽著,心裡頭有些愧疚,可不是嗎,把安安都給嚇壞了。
“嚇壞了吧?”黑鷹蹲下身子溫柔的看著安安,笑道:“大伯不是故意的,安安不害怕。”
“兒子,別怕,大伯是和娘開玩笑的。”高香寒mo了mo安安柔軟的頭髮,笑道:“走,娘帶你去個地方。”
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是去張福家看看張碧如,免得誤會越來越深。
“大哥,你也跟我去吧!”高香寒抱起了安安,衝著黑鷹笑了笑,道:“你還記得那日去寺廟,我和張碧如說好讓她給你描鞋樣的事吧!現在我正好有空,咱們去一趟。”
想起高香寒要給他做鞋的事情,黑鷹心裡又一暖,總算她還沒忘了,口內卻推辭道:“要不……還是算了吧!”
“走吧,說好了要做就一定要做。”高香寒淺笑著用手肘搡了一把黑鷹,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門去。
這一路上可是沒少受矚目禮,那些個看笑話的都盯著他們兩個看,目光自然大有深意。
高香寒早就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心裡真是無語的很。
而張福家,張碧如也聽說了這件事情,也知道了是她娘傳出去的謠言,此刻她正坐在炕沿上生她孃的氣。
當時她也在場,人家根本就沒親嘴,只是摟在了一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