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酷的丟下一句──立刻過來。他就只好對自己的新娘說聲Sorry,就搭機趕回了臺灣。
這麼長的歲月,使他將過去的歲月給拋到腦後,但是經過這麼多年,律爵還是活在過去。
這個大哥之子,有義氣、有熱血,但卻已不再對其他人表露,除了他們這幾個──風、林、火。
看著律爵,辛凱文心中升起一股深刻的悲哀……
“你別逗他了。”才踏進辦公室,輕掃了房內一眼,楊頤關一眼就瞭解了情況。
“我逗他?!”辛凱文輕笑了聲,手一揮,飛鏢脫離他的掌握,直直射向斯文的楊頤關。
楊頤關見狀,不躲也不閉,臉色沒有絲毫改變,飛鏢從他的耳際飛過,直落在他身後的鏢靶上。
“正中紅心!”辛凱文得意的一個擊掌。
“全世界似乎就你的心情最好,”楊頤關丟了份卷宗在律爵的面前,裡頭飄出一張紙,“南部來的傳真。”
“那個女人?”律爵淡淡的開口問。
楊頤關點點頭,“我剛看了一下,你的老婆似乎挺有趣的。”
律爵緩緩的抬頭看了楊頤關一眼,連伸手翻看的衝動都沒有。
“有趣的女人?!”帶著好奇,辛凱文不顧楊頤關警告的眼神,伸出手,便拿起紙張,接著又像想起什麼似的,他又翻開卷宗。
原本指望看到相片之類的具體影像,誰會知道里頭就是飄出一張紙,上面一連串的文字敘述。
“這是什麼爛調查!”辛凱文深感失望的嚷道:“連張相片都沒有,你找的是什麼烏龍偵探。”
“別讓‘火'聽到這句話。”楊頤關冷冷的說。
“火?!”辛凱文一愣,他可不知道原來久未見面的刑于軍竟然是躲在臺灣。“你是說,這是火調查的。”
楊頤關微點了下頭。
“他退步了。”最後,辛凱文得到了結論。
沒好氣的瞥了辛凱文一眼,楊頤關才看著律爵說道:“你看看吧!畢竟這個女人可是要與你過一生的。”
律爵的手離開了鍵盤,有節奏的敲著桌面,最後平靜的站起身,無聲的走了出去。
“你說他去哪?”撫著下巴,辛凱文看著楊頤關問道。
“你說呢?”
“找他家的老太爺!”辛凱文的口氣理所當然。
辛凱文真是不懂,反正不過是“結婚”這麼一檔子事,聽家人安排,娶誰還不都是一樣,只要大家開心不就成了。就像他,他不也過得白白胖胖、舒舒服服,更重要的是周遭少了許多煩人的聲音。
雖然他外表一派的吊兒郎當,但事實上,他最喜歡的事卻是安靜的坐在落地窗前,可以這樣靜靜的過一天,所以他實在受不了時刻的吵鬧聲在他的耳際,所以最後他答應結婚,答應得很無奈、很匆促,他到現在還記不起來他老婆叫什麼名字。
“該來的總是會來,他與他爺爺之間的戰爭,也該停一停了。”關於律家的是是非非,不是楊頤關不關心,而是不能管也不知該如何管,他嘆了口氣,對辛凱文揮了揮手,“我走了。”
“Bye…bye!”辛凱文也垂手示意,但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叫住楊頤關,“好一陣子沒見到火了,看到他時,跟他說來看看我吧!就說我想念他吧!”
楊頤關聞言,微揚了下嘴角,轉身離去。
這人──看著楊頤關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辛凱文嘴角也忍不住浮現一個笑意。
有時候他還真羨慕楊頤關和刑于軍,逍遙自在,遊戲人間。不像他,被家族綁得死緊,想鬆口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羨慕歸羨慕,身為他們的好友,他倒也希望他們能偶爾停一停,這麼多年了,他們還是沒有學會把過去給拋到腦後,就如同律爵一般。
他的目光再次移到眼前的卷宗上──孔毓慈,嫁給律爵,真不知是她的幸抑或是不幸。
他只希望自己的好友不要再被過去影響。
一段往事影響了一個人二十年,縱使是遺憾,也該是遺忘的時候了。
“我決定娶那個女人。”不卑不亢的看著面前的老者,律爵口氣顯得十分公事化。沒等老者的反應,律爵冷冷的轉身離去。
“給我站住,”律朝庭用力的拍了下桌面,“你這是什麼態度?”
律爵聽到律朝庭命令的口吻,眼底閃過一絲憤怒。
他無異議的轉過身,一臉的平靜。他已經照著律朝庭所言的做,若老者依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