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慕孜染一眼,“我若是像一般女子扭捏作態,他反而不喜。”
這紫袍公子竟是女扮男裝的俏佳人,她是慕孜染的表妹葉蘇蘇。
“愛?他那是敷衍你。”慕孜染聞言低頭略一沉思,側目冷冷地瞥他一眼,臉色有些嚴肅起來,“蘇蘇,你真覺得他好嗎?”
“表哥你瞎說,我又不傻,他才不是敷衍我!再說以齊然的身份、地位,他有什麼必要敷衍我?”葉蘇蘇不以為然地撇撇嘴,想到齊然心裡就發甜,不自覺地綻開嬌俏笑意,“他當然好!出身不俗卻不願爭權奪利,實力不凡卻不插手朝堂,相貌堂堂更有俠名在外。表哥,難道……你覺得他不好?”
“呵……瞧你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慕孜染唇角一勾溢位笑聲,瞄她一眼,“那我等著,看他何時迎娶你。”說罷不再理會略顯小女兒嬌態的蘇蘇,轉頭遙望傾心水榭,唇邊笑意更顯邪魅,吟香閣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寧京竟似是憑空冒出一股勢力,究竟所為何來?
司儀清脆的聲音響起:“今日花魁大賽,最終花魁為誰我們吟香閣不予定奪,你們的標準就是我們的標準!這是第一位花魁待選,憶柔姑娘。”環視四周一番,又道:“憶柔姑娘以身段嬌柔入選,且看那柔若無骨的嬌軀,看那柔媚的舞姿,試想若能擁入懷中……”語聲已落,意猶未盡。
此時,高立於傾心湖上的憶柔已將全身衣物盡褪,只餘一件抹胸。透過紅紗,那胸前的兩點嬌挺隱隱顯露,直瞧得一眾賓客眼神迷離,猛咽口水,一片口哨聲四起,甚至有放蕩些的已經在扯著嗓子吼叫。
“脫啊,再脫!”
“憶柔姑娘,把紅紗掀開……”
“咕嚕……這憶柔姑娘老子買了,多少銀子一夜?”
司儀見此輕笑一聲,抬手製止賓客的喧譁聲:“呵呵……每座均備有紙筆,諸位若是喜歡,請寫上憶柔姑娘的名字交予身旁的姑娘。今日花魁就是最終票數最多的姑娘!”話是這麼說著,可她心裡卻一直在偷笑,這憶柔姑娘看似大膽
司儀話音一落,傾心水榭上的兩名丫鬟霍然將紅紗撩起,憶柔嬌羞地頷首福身對三方賓客一一施禮後,撿起一旁白色輕紗披上款款退了下去。
笙歌只一稍止,復又再起。
在一陣激昂熱情的古樂合奏中,一名身著火紅錦裙的少女也是吊環踏空而來,墨髮在頭頂挽了個俏皮的歪髮髻,一身紅裙空中飛舞將粉嫩的俏臉襯托得愈加紅潤。
紅裙少女不似之前那憶柔在空中舞動身姿,只是慵懶地以臨空側臥的姿態一路滑來,不經意間頷首斂眼環顧下方的賓客,極其自然的嬌憨之態顯露無遺,與之前的憶柔如柳絮嬌嫩中稍顯媚態的氣質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如熊熊火焰般燎燃一眾賓客的心。
在周遭熱辣辣的眼光下,這少女竟然沒等圓環到達傾心水榭平臺就已經解開腰上的緞帶,纖手拉住圓環如打鞦韆般一蕩,小蠻腰一扭,腳下虛跨一大步翩身落於臺上。
一旁司儀見她如此,忙一眼望下方看去,一眾賓客竟似比之前的憶柔姑娘出場還更熱情高漲,當即忍不住掩口一陣嬌笑,這惜醉姑娘啊,真正是不需要做什麼就能惹人疼。
紅紗再次落下掩住惜醉的身影,紅紗後早已擺上一張軟榻,惜醉側臥其上。
立於紗幔一旁的丫鬟輕聲喚道:“惜醉姑娘,您的舞……”
惜醉杏眼一翻,嬌嗔地一眼瞪去:“舞什麼舞,半日不曾飲酒,哪有氣力?”
“這……”丫鬟無語愣然,不知如何是好。
肖媽媽哪會不知這惜醉的性子,一眼看去便知是怎麼回事,忙喚人上去傳話讓這惜醉好好舞完自有酒喝,同時又派了人去聽風閣告知東家勿要擔心,她自會解決。
一時間場面冷了下來,雖說這惜醉慵懶半臥的身姿就是一道魅惑的美景,可眾賓客渴望更多,久等不見有何動作,也開始鬧起來。
聽風閣內,凌雲與星矢一邊飲酒一邊關注著傾心水榭上的花魁大賽,見那情形似乎是出了什麼狀況,二人當即對視一眼,皆是疑惑。
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隨之一聲喘著氣的輕喚:“東……東家。”
“進來。”星矢冷冷說了聲,側目看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廝問:“怎麼回事?”
“回……回東家,那惜醉姑娘平日就是貪杯,說是半日不曾飲酒,無力舞之。”小廝躬著身子,儘量順平呼吸,忐忑地偷瞄星矢一眼,“不過,肖媽媽說了,讓東家放心,她自有法子。”
星矢低頭皺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