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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也許他只是想給一個人看到吧。白皚蕭冷笑一聲,拳頭捶在辦公桌上砸得茶水亂濺。

“你們都相信我麼?”白皚蕭思索一陣。

“當然相信!”

吳昊道:“蕭哥,兄弟們今天把話挑明並不是質疑蕭哥,而是實實在在為我們墨龍堂擔心。當年龍爺還在的時候,你跟豪哥兩個人帶著兄弟們硬生生得拼下我們現在的江山。多少次火拼衝突你們都是身先士卒,時刻把兄弟的安危放在前頭。這些我們大家都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

“既然你們願意相信我,那我白皚蕭就在此鄭重作出承諾。我,以及我手下的墨龍堂弟兄,絕對不會成為任何人利益紛爭的犧牲品——無論對方是權傾龍興社的最高權利人,還是虎視眈眈的外部幫會,亦或是黑白不兩立的警察軍隊。”白皚蕭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在座的各位都是堂裡的管理人員,從即日起你們直接對我負責,所有的命令下達以墨龍堂為最高單位——”

“蕭哥!等下…”陳豪在後面拽了拽他的,小聲道:“這不合規矩,一旦傳出去——”

“我就是要人傳到海拓南那裡…”白皚蕭輕聲道。然後立刻回過臉來:“任何人都不得接受除墨龍堂堂主以外平級或上級的任何命令執事!”

白皚蕭咔嚓一聲按下錄音停止鍵,海拓南臉上的表情舒緩在眼鏡片內側:“就這些了?”

“恩。”

“這三個人呢?”

“已經做掉了。”白皚蕭在海拓南的面前排放一堆雜物:“這是劉清楷的錢包,裡面的照片是他女兒,貼身之物;這把槍是墨龍堂去年交貨的,一直做吳昊的配槍,還有這個是秦天的懷錶,以前最艱苦的時候是我幫他從當鋪那贖回來的——”

海拓南瞥了一眼這些遺物,轉而去翻桌上的三張照片:“怎麼死狀這樣慘?”

“沒有用槍,”白皚蕭解釋道:“龍行社規第二十七條,以下犯上危言聳聽禍亂當下數罪併罰,當亂棍打死。所以我下令套著麻袋擊打頭部致死,屍體已經處理掉了。”

“你幹活真是又刺激又高效…”血肉模糊的屍體依稀能辨別得出臉孔,海拓南皺皺眉將照片推開:“雖然比起你的年紀,略微古板了一些,不過我喜歡。”

海拓南慵懶得從沙發上起身:“一口氣殺了三個分社長,你這算是向我表忠心咯。”

“我的人就是南哥的人,他們敢在堂會上公然表示對南哥的不信任就是置龍行社的規矩於不顧,我別無選擇。”白皚蕭收起遺物道:“另外,中信海運的事我打算下週正式接管,南哥有什麼吩咐都可以直接找我。”

“知道我為什麼重用你麼?”海拓南摘下眼鏡,拍了拍身邊的沙發,示意白皚蕭坐下來。並將一杯早已涼透的茶遞給他。

“南哥說過的,覺得我跟你很像。”白皚蕭深吸一口氣,端正得坐在海拓南身邊。保持著一些距離,也不避諱得盯著他的眼睛。

“不僅如此,”海拓南伸手摘下白皚蕭鼻樑上的眼鏡:“因為我一直覺得,興許你是這世上最能理解我的人。”

“南哥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有些話我相信鄭唐衣已經告訴你了不是麼?”海拓南的笑容邪魅,神色淡若,令白皚蕭一時之間不知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進行後面的談話。

“每次提到他,我都能感覺到你身上所有的肌肉都在縮緊…”海拓南的下巴靠上白皚蕭的肩頭:“可你別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如果有一天你為了一個人而一無所有,他一定會讓你真的一無所有的。”

“鄭唐衣最愛的人始終都是我父親,我早就看得開——跟在南哥身邊,是因為我把龍行社的事業看得比所謂情感更重。希望南哥,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白皚蕭的喉嚨抽動了幾下,茶水涼透卻苦澀依舊。他不確定自己這樣的坦言會給海拓南帶來什麼樣的反應,但話既然說出口,他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我欣賞你這樣公私分明的態度,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上次交給你的任務打算什麼時候啟動?”海拓南若有所指,白皚蕭聽得明白——他是指蘇子喬的事情。

海拓南想利用自己來折磨鄭唐衣,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在利用海拓南來向鄭唐衣證明自己?各懷鬼胎皆大歡喜,白皚蕭既然應了戰,那麼骨子裡的強硬便要求自己不死不休。

“南哥放心,我和這個蘇子喬有些私人恩怨…就算南哥不說我也會盡快親手處置了這件事。”白皚蕭點頭道。“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等下…”海拓南將白皚蕭的手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