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曾白楚從頭到尾意識都不是太清醒,謝一北也就放下了矜持頗為主動地引導他。但這次被曾白楚毫不避諱的眼神直直地注視著,他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明明曾白楚還沒有做什麼動作,光是那身形就讓他有了十足的壓迫感。
曾白楚的動作算不上溫柔,卻也沒有把他弄傷。
衝撞中謝一北用胳膊肘努力撐起上身用顫抖的嘴唇去親吻他,沒撐多久又被重重地一撞,胳膊肘一軟,上身又倒了下去。他的頭難耐地使勁往後仰,露出了白皙的脖子。曾白楚俯□,一口咬了下去。
終於一次做完後,謝一北狼狽地躺在床上,動都沒有力氣動。突然覺得髮際有點癢癢的,像是有水珠。伸手一摸臉,謝一北才發現自己哭了。
後來曾白楚抓著他把他翻過來趴在床上又做了一次,一雙大手掐著他的腰使勁往下按。謝一北沒了力氣把臉埋進枕頭裡任他擺佈,最後連何時睡著的都記不得了。
謝一北是被鬧鐘吵醒的。掙扎著坐起來,只覺得頭痛得要命,怕是發燒了。
床上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做完曾白楚是根本沒跟他睡一張床還是一大早就走了。謝一北紅著臉把手伸到身下摸了摸,沒有黏膩的東西,做完應該是他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就清理過了。
下床想要穿衣服,剛踩上地腿就一軟,一下又坐回了床上。頭更是疼得要裂開一樣。謝一北只好無奈地抓過手機給老妖婆打電話請了一天病假。最近請假如此頻繁,估計早晚要被炒魷魚。
既然已經請了假,不睡白不睡。謝一北渴得要命,卻沒那個力氣再去廚房倒水,索性用被子把頭一蒙,最後也不知是睡了過去還是燒暈了過去。
曾白楚晨跑完回來,擦著額頭上的汗蹲下來換鞋。他觀察敏銳心細如髮,立刻發現謝一北的鞋還在這裡。
今天天氣不錯,難得沒有霧也沒有風,他就沿著環城路多跑了一圈,跑完還慢悠悠地吃了早餐。已經是這個點兒了,謝一北不是早該出門了麼?
曾白楚走進臥室,只見那個早該吃完早飯笑眯眯跟他說再見去上班的人可憐兮兮地躺在床上,臉燒得通紅。
雖然多少覺得這個莫名其妙總往自己身上湊的人有點自作孽的嫌疑,曾白楚看了他幾眼,卻忍不住想起了昨晚他咬著下唇不肯叫出來的樣子,以及情動難耐時哼出的帶著哭腔的長長的尾音。
現在那粉色的嘴唇已經幹得起了皮,怎麼看怎麼礙眼。
曾白楚難得有了惻隱之心,去廚房倒了些水喂他。看他那副迷迷糊糊不知是睡是昏的樣子,眉頭又忍不住皺了起來。
昨晚也沒怎麼折騰他,這人身體怎麼差成這樣?
迷糊中謝一北感覺到唇邊有溫熱的水,有人的胳膊摟著他的肩膀把他扶著半坐起來。水喝得太急被嗆了一下,這才不情願地展開眼。眼前是曾白楚的臉,皺著眉頭,一副很不耐煩的表情,看得謝一北,情不自禁往後縮了一下,微微有點受傷。
看見他醒了,曾白楚扶著他肩的手也鬆了開來讓他躺回床上,杯子放到了床頭櫃上,只留下了一句“自己喝”便轉身離開。
謝一北垂下了眼睛,靠著床頭努力坐直了起來,雙手抱住了大肚子瓷杯小口喝起了水來。
反正是你自己犯賤送上門去的,人家勉為其難要了你,還幫你做了清理,生病了還餵你水喝,你還想要怎麼樣。
曾白楚洗了個澡換了衣服,用毛巾單手胡亂地擦著頭髮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個一向主動不曉得怕他的人醒來後看到他那種瑟縮了一下的反應,讓他覺得有點不舒服。
曾白楚一向最討厭這種黏黏糊糊的感情關係。別人都說人的性格都是童年的經歷所造成的,與父母有很大的關係。他卻覺得,自己從記事以來便是如此。
他不喜歡依賴什麼人,也不喜歡被依賴。與其說他不會處理人際關係,倒不如說他對別人的看法毫不關心。感情對他來說,完全是一種可有可無的累贅。他沒有體驗過,也不覺得今後有什麼體驗的必要。
當然,很多時候感情會讓人做些蠢事。特別是像他們這種在道上混的人或者生意人,要的就是堅定的意志力和判斷力。一旦被感情所牽動……也就是有了可以利用的弱點。
謝一北這麼莫名其妙地總是想要試圖進入他的生活裡是他無法理解的。不過不同於其他不識相總是想向他要求些什麼的女人,謝一北從來沒有要求過他什麼。儘管他對自己有些多餘的想法,但至少他還是個醫生,關鍵的時候能頂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