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校軍官猶疑,在聽到方遠山的命令後,他立刻走上前把安格斯從人堆裡拽了出來,然後拍打了一下他的臉龐,等他悠悠醒轉過來後,才站起身退後。
“站起來~”
此時的方遠山渾身上下到處都是鮮血以及斑斑點點,頭髮在高速奔跑之下也亂如嵩草,配合上他那陰冷的氣質、還有臉上迸濺的血跡、手中冰冷的槍支,當真如浴血而戰的惡魔。
剛剛清醒過來的“安格斯”立刻明白了自己身處的環境,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方遠山那張沾滿鮮血、面無表情的臉孔,鎮定了一下心情才問道:“你到底是誰?”
帶個面具只是方遠山這麼長時間以來下意識的行為,但不代表他此時還有什麼顧忌。在聽到這個國家安全部最高長官的詢問時,他伸出手緩緩的把臉上沾血的面具摘了下來,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道:“怎麼,才過幾個小時就不認識我了?”
“你。。。你是遠山集團的方遠山?”
一句話問出的安格斯,打死也不會想到夜襲巴西安全總部大樓的人會是他,眼睛裡佈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房間裡眾多海軍軍官、包括那個少將同樣都是如此。
“沒想到。。。”
“叮鈴鈴。。。”
剛想說話的他,房間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打斷了他剛到嘴邊的話語。轉頭朝視窗外面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空中閃爍著一道道刺目的光亮,那是武裝直升機射過來的,而這個電話不出意外、應該是大樓外面的人打進來的。
“去接~”
在他槍口的威脅下,一個三十來歲的校官朝著電話走了過去,剛說了兩句就捂著電話看了過來,嘴裡遲疑道:“是。。是下面打上來的電話。”
聽到果然如此,再看到外面不停閃爍著的直升機“著陸燈”,手裡握著雙槍的方遠山朝那個少將還有安格斯命令道:“讓你們的人立刻撤下去,給你們十秒鐘的考慮時間。”
“一、二。。。”
這兩個人都非常的識時務,先是那個少將接過電話、對著話筒道:“傳我的命令下去,所有人全部收隊!今天晚上只是安全部的一次突擊演習,如果違抗命令、一概軍法從事!~”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隨後把電話放了下來。
“你!~”說著方遠山的槍口又瞄準了那個安格斯·塞西利亞。
同樣的沒有猶疑,安格斯也立刻走上前抓起電話撥打了出去。由於安全部那邊死傷慘重,頭頭子基本被方遠山給一網打盡了,在他連續撥打了三個電話後才連通一個下面的一線情報官員。
同樣的口氣,只是不同於那位少將,這個國家安全部的老大安格斯、說的事情要多了點,不僅吩咐收隊,而且還讓對方帶領倖存人員全力參與搶救。至於他自身的情況一概沒提~
放下電話的安格斯轉過身看著方遠山,過了一會才帶著不屑的冷笑道:“這下你滿意了?”
聽到他的口氣,方遠山憋了將近十個小時的怒火一下子噴薄了出來。
“放尼瑪了個屁,勞資滿意什麼?啊?勞資前前後後在巴西投資了幾十億美金,我他麼得到了什麼?公司剛剛走上正規化,你們安全部就以國家安全的名義把勞資給抓了,我問你,勞資到底犯了哪條法?又威脅到了巴西哪個安全?”
被方遠山連珠炮一般的問話給震住的安格斯,眉頭皺了一下剛想說話,方遠山立刻道:“別他麼跟我說什麼殺人放火的,勞資從來沒有對不起過巴西人民,去年馬拉尼昂州發生洪災,勞資在巴西一分錢還沒賺到的情況下捐了一千萬雷亞爾。今年公司剛剛開始盈利,你們他麼的就準備把勞資給殺了,誰他麼比的給你這個權力的?”
“那不是。。。”
“嘭~”
就在安格斯剛想說話的時候,眼睛已經殺紅了的方遠山,一槍射在了天花板上,隨後大聲喝道:“你他麼閉嘴,勞資講話的時候誰讓你插嘴了?”
帶著滿身凌厲的殺氣,方遠山繼續憤懣道:“說勞資他麼搞壟斷,你/麻/痺的,你們巴西人煞/筆,把那些珍貴的碧璽當作白菜價賣出去,還他麼不許勞資提高價格來賣啊?”
心裡已經壓抑了很長時間的方遠山,此時不管不顧道:“勞資敢作敢當,是在國外犯了不少案子,但我他麼的敢拍著胸口對天發誓,勞資對得起你們巴西,我在巴西從來都沒有騷擾過一個普通人。從國外賺的那點錢全他麼的投到你們巴西來了,幫助你們提高就業率。勞資到底圖的什麼?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