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前婚後/作者:安思源 '
4月5日,清明節,忌婚嫁。這一天,一男一女跌跌撞撞,勾肩搭背,沿著蛇形的路線走進民政局。女人把酒瓶丟到桌上,說的第一句話卻是:“結婚!我要跟這男人結婚!”
“戶口本、身份證,去那邊影印,然後再去那邊拍照片。不過我比較建議等你們酒醒了再來登記,不要明天又跑去隔壁離婚,增加我們的工作負擔是很不厚道的。”工作人員很厭惡地瞪了她一眼,口吻很惡劣,還在妄想挽救那個一時鬼迷心竅的帥氣男人。
偏偏那個男人不領情,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角,微醺的眼神裡帶著一絲無奈,“不用了。她不想戀愛了,太受傷,還是早點結婚好。”
楔子……以前以後(這才是開頭!!)
兩年前:如果愛上不該愛的人,要怎麼才能不再沉淪?
“我覺得你不在乎我了。”顧宇緊繃著的冰冷的臉,有一絲變化。
“顧宇,我不在乎你?我會扔下所有人來找你?我不在乎你,我會事事以你為主?我不在乎你?我TMD就不理你了!”她算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了,又是他的佔有慾在作祟吧!就因為她跟別人走的太近,便要說出這樣質疑的話?明明只是好朋友,佔有慾卻是強烈的很。
他還是很沉默的看著她,不過表情已經緩和。
顏悅平復著情緒“不可以懷疑我的在乎,永遠都不可以,你是如同我生命般的存在,比什麼都重要!”
說著說著,她的心不可自抑的痛了,怎麼能懷疑呢?誰都有資格,只是他沒有!她愛他,一直都愛,愛到心都在顫抖!這種愛是習慣是依賴,凌駕於親情,勝於愛情。
“我知道我的感覺可能不準,但就是敏感的嫉妒了。”他緊抿著唇,似乎在患得患失。
鬼使神差的,顏悅踮起腳跟,她的唇顫抖的貼上他的唇。
她害怕他推開她,就如同害怕他因為是gay而無法接受女人,無法接受她。
他愣了那麼一瞬間,最終,還是狠狠的推開了她,狼狽的她明明料到結局了,為什麼還是這麼失落這麼心痛?
她神情有些恍惚的看著他。相伴了幾年還是不行麼?還是代替不了那個男人麼?那個男人就像是一個禁忌,一條橫在他們之間的長河!無法泅渡。
“請自重!”他淡淡的說。即使是淡淡的,卻讓她的世界像坍塌了一般。
顏悅以為,最寶貝她的顧宇,就算不抱著她,哄她,也會慌亂的道歉。
可以想象一萬種場景,卻獨獨想不到如此的場景。
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那顆極愛他的心,被可憐的自尊鞭撻的體無完膚!
既然如此,為什麼對她的行為超過了朋友?對她的佔有慾像極了情人?為什麼要給她遐想?為什麼要對她好到讓她愛上他?
她早就明白了不是麼?愛上一個永遠不能愛女人的人,不能愛自己的人,是最可悲的!
想哭,卻被那僅存的自尊制止了,呵,學不來林黛玉,又怎麼讓他愧疚?想在說些什麼,質問什麼?看來是沒必要了,繼續下去只會讓他看不起自己!
她抬頭望向他,帶著諷刺的表情,用手背狠狠的擦擦嘴,艱難的找到自己的聲音“好,我謹記!”
本想對他說,親過別的男人的嘴有點髒,但最後她還是把這句話嚥下去了。怕傷到他,因為不捨。對別人可以毫不客氣的還擊,對他,她還是做不到。
她面無表情的轉身,不留戀的大步走開。
但沒走幾步,便落入了那個很溫暖的懷抱,那個貪戀的懷抱。
她死命的掙開他,冷眼看他,咬牙切齒道“請自重!”
天知道,她廢了多大力氣才說出這三個字,這有多傷人,上一刻她剛體會過。
但是,她一向公平,你要怎麼傷她,她便怎麼傷回去,即使她傷害他,心裡更痛。
他的身體一震,連帶著瞳孔都在收縮。
而顏悅卻沒有報復的快感,只是替自己感到悲哀。本以為作為另一個刺蝟的他,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卻不想他伸出手,按住了顏悅的後腦,漂亮的唇朝她顫抖的唇壓下來。
她睜大了眼睛,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下一刻夢境就會破滅。
誰都沒有深入,兩片唇就這麼靜靜的貼合著。象徵著時間的大笨鐘似乎已經停止,世界似乎就剩下他們。直到他鬆開她,她還處於呆愣狀態。
幾年的感情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