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告訴你沅姝的訊息。你可知沅姝如今如何了?”
高賢面色已經不悅,良華說話間便已準備趕人,“小公子,煩勞您出去吧,夜公子說了我家主子需靜養,小公子無事便莫來打擾我家主子。”
良華煩的就是這老頭聒噪的聲音,即刻怒道,“你若長久如此,貴人姐夫便永遠不會醒來。”
高賢一聽這話怕了,想想夜公子的話又看著一臉薄怒的良華,當即不再說話。
良華這才轉身又道,“貴人姐夫,你可知那新帝已於日前登基,你的江山被奪,可知你的妻子也即將嫁作他人婦?沅姝被那和碩太子搶了回去,如今已是效仿貴人姐夫當年,重新於她個身份幾日就要將人娶進東宮了。”
高賢一聽此言當即怒上心頭,道:“小公子你是何居心?主子都已如此了你為何還要說這些話來激他?”
良華不管高賢,再道:“沅姝本有那好本事可以脫身,卻不料被人所害失了功夫,如今被囚在東宮半步離不得。貴人姐夫,你若對沅姝有情,如何能捨得了她任她遭受凌辱?你快些醒來,我們隨了你一道殺回盛都救了她來。”
良華不斷的添油加醋,身後高賢急得不行,生怕這麼激他家主子會出什麼意外,硬要攔,良華心下火起,轉身把高賢推了出去,關上門,這邊放開膽子一頓胡謅。直把奚鈺目前處境說得之惡劣,新帝多想先殺之而後快。
夜千痕在晚間趕回鎮上,眾人都在屋裡用飯,他頂著寒意推開門道:
“快些收拾,官兵來了。”
抬眼看向上坐之人,並沒多言,他以為盛絕醒來最起碼也要月餘,竟沒想已經醒了。
“好,我馬上收拾,這就走。”良華竹筷一扔,轉身把細軟極快的打包,清月有些慌,道:
“可是朝這邊來了?若朝這邊來,我便不能從此路到邊境。”
夜千痕道:“官兵封了路,我們只能翻過興嶺山過境。”
“興嶺?”高賢反問,“夜間怎可走興嶺?那是森林即便日間行走都需千人,這夜裡飛禽走獸聚攏如何過興嶺?”
別的到不怕,怕的是遇到狼群,興嶺靠戈壁一帶夜間有群狼出沒,若是遇到,就憑他們幾人豈不葬送狼腹?
高賢知道興嶺是何狀況,清月同小未子都並不得知,所以這時候面色都還好。良華收拾了包袱過來,夜千痕見高賢僵持,便抬眼去看盛絕:
“您怎麼看?”
“過興嶺。”盛絕道。
他起身,清月同高賢一左一右攙扶著,盛絕即便人醒了,孱弱的身軀也同風中秋葉般搖搖欲墜,面色更是煞白如雪。即便身體已耗損如此巨大,卻在他眸中看不到半分痛苦,還是那般清冷孤高。
過興嶺興許還有一線生機,若不走興嶺,便只能在此坐以待斃。奚鈺以性命換得他的偷生,他如何也要去北地,在那曾經養育她長大的地方等她。
盛絕等人快馬出小鎮,可身後官兵已經重重壓境,夜千痕微愣,怎的來得如此快?
“衝進去!”夜千痕策馬大聲道。
清月與小未子有些卻步,抬眼看前方的黑森林猶如魔窟一般,在這深秋寒夜裡正張著血盆大口等著他們闖入。小未子在清月身後緊緊抓住韁繩與清月衣袍,已經有些發抖:
“姑娘,當真要進去?”
清月心裡鼓鳴一片,卻不得不鎮定著,“聽主子的。”
夜千痕已率先策馬衝進黑森林,緊跟著高賢與盛絕也策馬而入,良華在前方等著清月與小未子,見她二人的馬近身便道:
“小未子你過來與我一騎,老纏著清月作何?”
小未子搖頭,這良華小公子脾氣可算暴躁的,一不小心他就得吃拳頭,如何也不如清月姑娘好,當即道:“小公子莫把奴才當男子看就是,我又不會佔了姑娘便宜去,有何不放心的?”
清月抬眼瞧進森林裡,當即也道:“還是與我一騎吧,我膽量不如你們,若是一人進去心裡害怕得緊。”
良華點頭,本也是考慮著男女有別讓小未子與他一乘,卻忘了小未子是宮人,本與一般男兒有區別,倒是他多心了。讓他二人趕緊跟上前面,他墊後。
身後騎兵黑壓壓一片,領頭將軍是這州郡的守城大將,見幾人竟然進了死亡森林停下大軍:
“我等再此守著,他們若想要命定會原路返回,即便僥倖過了死亡森林,也過不了斷魂崖,令陳將軍帶兵過官道在斷魂崖設下埋伏,介時將他們一網打盡。”
“是!”身後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