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已經踏水飛來,與清輝一起,站在魂鳶的前後兩端。看起來,她是被他們包圍了。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不解,僅憑花瑰與清輝,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潛進妖王宮來。
“少廢話!這些問題,你還是問閻王去吧!”身後傳來花瑰諷刺的笑聲,寒風襲來,劍光劃過魂鳶的腰際。她提氣一躍,長劍從她腳底劃過。
“中了毒還這麼逞強!”男音一閃,一道寒光劃過魂鳶的雙目,那男子逼近。
魂鳶微驚,凌空一個翻轉,險險避開,爾後右手在身後一抓,抽出銀鞭,左右揮去。
“啪啪”兩聲,銀鞭分別落在那兩人的劍身上,剎那間,三人的距離拉開了,魂鳶浮在半空之中,目光警惕的注意著左右。
都這麼久了!這裡的響動足矣驚動守夜的御林軍了!想必燁華他們也該感覺到了!
銀牙一咬,魂鳶的目光瞥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千面,心下一橫,銀鞭再次揮出。
左右兩道身影有了先前的經驗,也知道躍起避開軟鞭。兩道身影在半空中一個交錯,從魂鳶的頭頂飛過,轉而一左一右,長劍刺去。
兩道陰風逼近,魂鳶轉步側身,一劍從她飄蕩的銀髮間穿過,一劍從她小腹前劃過,卻是未能傷她分毫。
千面便躺在地上,只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他快看不清魂鳶的身影了,腦海中只隱約好蕩著那男子方才說的話。
她喝了他的茶?什麼茶?茶裡的藥不是為了讓魂鳶的覺察力變弱嗎?不是為了避免她察覺到他不是夜狂的事實嗎?怎麼會變成毒的?
眼簾低了低,他卻是沒有力氣再啟開了。耳邊隱約還能聽見打鬥的聲音,似乎很遙遠,又似乎很接近。
陷入黑暗之前,他還聽見一道男音喚魂鳶:“大人!”
是大人沒錯!那麼熟悉的聲音,他有些擔心魂鳶了。
便是那一聲主子,魂鳶再次走神,小腹與手背各捱了一劍,血又淌了出來。
她揚鞭,極力揮開一同劈來的雙劍,身子向後退去,正好退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那人的大手搭在她的腰間,攬著她一閃而退,落在了湖邊。
後背貼著溫暖的胸膛,魂鳶安心了許多,她未回頭,卻是知道身後的那人是誰,“你來的正好!這裡就交給你了!抓活的!”陰沉的女音命令道。
纖纖素手搭上那人的大手,魂鳶想扒開那男子的手,怎知——
“噗——”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吐出,伴隨著那人打在她後背的一掌。
腰間的手鬆開了,魂鳶的身體被迫推著往前邁了兩步,腳步踉蹌,竟一腳邁進了湖中。
魂鳶回眸一眼,目光驚愕的看著那岸邊負手而立的男子。她不敢相信,若是他都不可信,她還能相信誰。“咚——”湖中濺起高高的水花,濺溼了岸邊男子的藍衣。
許久,等到水面平靜了,那對岸的一雙男女才掠過湖面向那岸邊獨立的男子步來。
“用不著你出手的!”女子蹙眉,似是不滿他的多管閒事。
那男子沒有吭聲,只是看著平靜的湖面許久,最終冷道:“你們先走吧!”這裡的爛攤子就交給他來收拾。
花瑰與清輝對看了一眼,方才默契的忘了一眼天際。最黑暗的時刻已經過去了,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一絲陽光穿破雲層,天就要亮了。
“好!你自己小心!”清輝淡漠的道了一句,便與花瑰一起離開了。昨晚是敖冽值夜,他們才能那麼猖狂肆意的留在這王宮中。天亮了,那麼整個妖王宮就不再安全了。
晨風從那男子的肩頭吹過,撩起他那一頭銀髮。渾然天成的五官是分平靜,面色一派從容,目光掠過水麵,淡然的看了一眼對岸躺著的那具屍體。敖冽的雙眼眯了眯,提氣一躍,便掠過的湖面,穩穩落在千面的身前。清輝下手倒是乾淨利落,這一劍刺得很準。
“弱者,就得死!”清晰的男音喃喃,輕拂衣袍,俯身打算撈起地上的屍體。
怎知——
身後那片湖泊的水忽的沸騰起來,平靜的湖水變得十分喧譁,四處都在冒著跑,似是整個湖泊被煮沸了一般。這一動靜,驚住了敖冽。他回身,斂眸看著那沸騰的湖面。只見幾縷橙紅的光破出水面,似是水下有什麼發光體一般。然而,在他狐疑之際,他眼前的湖面忽的破開,一道橙紅色的身影掠起,並非那個被他從身後偷襲掉下去的魂鳶,而是一隻鳥,冒著火焰,絢麗多姿的大鳥。
敖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