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認得字不這種平常問題,林兆聽黛玉回答的也沒什麼大錯,在加上他在一旁賣萌搭腔,看陳林氏抱著黛玉滿眼的慈愛,都不想撒手了就知道她極滿意黛玉的。
就這樣三人說了一會話,林府大大小小的管家娘子都來拜見陳林氏。
陳林氏抱著黛玉在主位上坐了,受了她們的禮。挨個問了姓名管的哪處月錢如何,她看那幾個婆子,長的都是忠厚老實的,穿戴也不像一些人家穿金戴銀的出格,暗暗佩服賈敏的管家能力。她抱著黛玉慢悠悠的說:“你們都是嫂子身前得力的人,我自然是信得過的。我到底是嫁出去的姑娘,這回來是照顧年幼的侄兒侄女,你們也不必拿小事煩我。以前是怎麼處理現在還怎麼處理。實在是決定不了的了,再問我就行。我每半個月帶玉兒去查一次帳,若是讓我發現你們誰手腳不乾淨,可就不要怪我不看嫂嫂的顏面了。”這幾句話說得看似寬宏,幾個婆子也不敢胡鬧,她們早就同過跟著去了的老太太的嬤嬤問清了這位姑奶奶性子,聽說最是爭強好勝眼裡容不下沙子,做姑娘的時候手段就很是了得。幾個婆子本來以為姑奶奶來了必定收了府裡的大權,自己幾人不知道有個什麼下場,還愁了幾天。今天聽到陳林氏並沒有打算把林家所有的事一把抓過去,她們也高興。
林兆不願意聽她們說廚房要買多少米,屋裡要填多少磚,想起還有個賈璉等著他去處理,就和陳林氏告罪,說是要陪表哥說說話。陳林氏笑著允了,說道:“我要是知道你不愛聽這個,早把你給打發走了。你個爺在這裡我們也不好柴米油鹽的。快去吧!”林兆不服說道:“我以前天天柴米油鹽的,妹妹弟弟要吃什麼我都是吩咐好的。”陳林氏並幾個婆子聽了這話都笑了起來,林兆看見了也不在辯解自己不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忙找賈璉去了。
出了屋子一問白露,果然賈璉已經回來了。白露說:賈家的爺坐在屋子裡不知道生什麼悶氣,小寒正在那開導著。林兆就想果然事成了,他高興的讓秋分馬上去賬房支了二兩銀子給阿寶送了去。
賈璉正在屋裡生悶氣,小寒在一邊又是倒茶又是捏肩的,把解語花的工作做到了極致。柔聲細語的說:“璉二爺不要在生氣了,為了幾句不相干的傳言在氣壞了身子。我們揚州的瘦西湖那是天下的名景,二爺如果願意小寒明個陪您去賞景。”賈璉想到出門就想起今天聽到的話,不耐煩的說:“不去了不去了,今後我都不出門了。”小寒還想在勸卻聽見外邊的小丫頭說道“大爺來了”就乖巧的退到了一邊,準備隨時給林兆打下手。
林兆進屋就看見賈璉愁眉苦臉坐在桌邊,小寒對他輕輕點頭,表示情況都在掌握之內。他快步上前,驚慌是說到:“璉二哥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是不是阿寶沒招呼好您,我這就把他叫來好好問問。”賈璉忙攔住他,叫他坐在一邊,自己給他倒了一杯茶,長嘆一口氣說道:“表弟啊。”等了良久林兆也沒聽到下文,就把小寒叫道近前來厲聲問道:“表哥這是怎麼了,快點和我細細的說了。”小寒連忙跪下請罪,說道:“奴婢今日並沒和璉二爺一塊出去,但是聽一起去的人說是璉二爺聽到別人說賈家的壞話。”林兆聽到舒了一口氣,對賈璉說道:“表哥恐怕是想多了,我們揚州也有賈姓的大戶,應該是說他們。揚州離京城遠著呢,表哥剛到這沒幾天,一定是想左了。”賈璉聽了這話,顯然沒得到什麼安慰,他問林兆:“京城榮國府賈家,除了我們還有哪家啊。”林兆大吃一驚,拍桌子氣憤的說:“是什麼人敢亂嚼舌根,我這稟明父親去,讓他為外祖家做主。”賈璉嘆氣說:“姑父哪能管這種事啊,其實他們說的也對。”林兆聽了這話高興,要不是還要在賈璉面前做樣子他恨不得站起來轉上兩圈,他強作鎮定說道:“表哥同我說說他們是怎麼瞎說的,我雖然不懂大道理,但也能給表哥參謀參謀。”賈璉顯然不願意把那些話說給林兆聽,問道:“聽說林家姑姑來了,她是長輩我理應去拜見的。”林兆笑著說:“姑姑現在整日陪在弟弟妹妹身邊,你去了就一見見三,不過這個時候玉兒還在睡覺,表哥不用著急。”
賈璉聽了這話就一直心不在焉,恩啊啊呀的敷衍著林兆。林兆看見賈璉這樣就起身準備告辭,賈璉卻攔住了他,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表弟,我也知道老太太的要求不合理,可是我在賈家真是人微言輕,老太太讓我接了表弟表妹過去我也不能說不。今個我明白了我是不能把你們接走了。”賈璉欲言又止,林兆猜他大概是在愁回去了怎麼和賈母交代,就善解人意的對賈璉說:“表哥要是覺得外祖母那裡不好交代,表哥可以和我一塊去稟明父親讓父親給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