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雲躺著沒動,直到黑衣人自以為事成而安心的離去,她才迅速起身拿起杯子嗅了嗅,分辨出杯子上塗抹的是一種能讓人昏迷不醒的毒|藥。幾年前魏虎、魏豹兄弟嫉妒薛平貴便給薛平貴下了毒,如今他們兄弟忌憚她又用了同一招,當真是無法無天。
蘇雪雲趁夜出了帳篷,避開人潛入魏豹的軍帳中。魏豹還沒回來,蘇雪雲從空間裡找到藥效同樣是令人昏迷的香料粉末灑在了枕頭下面,這是她特製的藥物之一,兩個時辰就就會揮發消散,不留任何痕跡,十分適合對付別人,這會兒給魏豹用上倒是正合適,權當給原主失去的胎兒報仇了!
蘇雪雲很快就回了自己的軍帳,將杯子擦洗乾淨,然後安心的睡覺。第二日日上三竿時,魏虎久久等不到弟弟出現,不耐煩的派人去催,結果得知弟弟昏睡不醒,怎麼叫也沒用,登時嚇了一跳!魏虎匆忙趕到魏豹的軍帳中,用力搖晃了魏豹兩下,眼睛赤紅的瞪向旁邊計程車兵,“到底怎麼回事?昨夜裡發生什麼事了?軍醫呢?”
士兵嚇得一哆嗦,忙回道:“屬下不清楚,昨夜魏副將回來休息時還好好的,沒什麼異常,今早就沒有醒來。軍醫已經有人去請了,想必馬上就到。”
魏虎暴躁的一腳踹在床上,“不清楚?要你有什麼用?!若阿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哼!滾出去!”
士兵臉色發白的退了出去,一陣忐忑不安。正好軍醫過來了,他急忙引著軍醫進去給魏豹看診。這番動靜也驚動了軍營中幾個主事的人,劉義、蘇龍和蘇雪雲正在商議下一步安排,聽聞此事便一同過來看看。
魏虎一看見蘇雪雲就是臉色一變,轉而想到魏豹如今的情況,心中驚疑不定。他知道昨晚魏豹去給蘇雪雲下藥了,下完了還去他那裡跟他偷喝了兩杯酒,慶祝再次剷除一個障礙。可蘇雪雲怎麼會神采奕奕的出現?魏豹又怎麼會昏迷不醒?魏虎手心裡滿是汗水,盯著軍醫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話。
軍醫診治半晌,眉頭越皺越緊,最終無力的搖了搖頭,“將軍,副將軍,魏副將這是中了毒,老朽無能為力,恐怕魏副將今後只能這般昏迷度日了。不如立即送魏副將回長安,請太醫再看看,長安有好藥,興許還有一線希望,若再留在此處……命不久矣。”
魏虎雙眼瞬間睜大,一把揪住軍醫的領子,“什麼?你說阿豹治不好了?”
劉義皺眉喝道:“魏虎!還不放手?”
魏虎瞪著軍醫半晌,又轉過頭一一看過在場眾人,不甘不願的鬆開手,咬牙說道:“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魏豹中毒,一定要立刻查出下毒之人!若被我知道是誰,定要他不得好死!”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是緊緊釘在蘇雪雲身上的。
其他人都發現了,不由的皺起眉,劉義更是滿心疑惑,沒發現蘇雪雲同魏家兄弟結仇啊,怎麼看著好像魏虎懷疑蘇雪雲一樣?蘇雪雲大大方方的上前一步,義正言辭的說道:“一定要徹查,否則無法安軍心!萬一這是敵軍的算計,那我們更要弄清楚是誰下的毒,將軍,請下令吧!”
魏虎一愣,有些摸不清蘇雪雲是什麼意圖,他看蘇雪雲那般理直氣壯的樣子,覺得自己可能猜錯了。可如果不是蘇雪雲,他實在想不出弟弟是被誰害的。
劉義本就對這件事很重視,當即下令命軍醫同士兵一起在魏豹的軍帳中搜查線索,同時準備馬車,打算送魏豹回長安救治。
蘇雪雲一直站在蘇龍旁邊,沒走沒動以示清白,而軍醫在化驗過吃食等物後,又開始一個個檢查魏豹使用的東西。半個時辰後,他翻出一包白色粉末來,皺皺眉,直覺事情麻煩了。
魏虎也變了臉色,背脊倏地冒出一層冷汗,急忙道:“一些金瘡藥就不用管了,趕快檢視魏豹是怎麼中毒的。”
軍醫看了他一眼,動作頓了頓,打算將藥物放下。蘇雪雲給蘇龍使了個眼色,蘇龍便開口道:“魏虎,如今魏豹昏迷不醒,我們都不知道他是如何中毒的,一點線索也不能放過。軍醫,查檢視藥物有沒有問題。”
魏虎惱怒道:“蘇龍!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懷疑魏豹自己給自己下藥?”
蘇龍做出一臉納悶的樣子,“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是要仔細一些罷了,倒是你,不知為何這般惱怒?”
魏虎語塞,又不能過去把藥搶過來,著實是心急如焚。那藥昨晚魏豹明明放在他那了,怎麼現在會在魏豹房中?他下意識的看了蘇雪雲一眼,見蘇雪雲和先前沒什麼兩樣,只得打消是蘇雪雲所為的念頭,他覺得蘇雪雲還沒有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