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從沒喝過水,讓我給你解釋水的味道,我怎麼說你也不會理解,只有喝過才行。”
“你是說你求得了真我?!”那人突然來了興趣。
“哦?看來這個軀殼已經被你完全佔據,居然連‘真我’都懂,真是可悲可嘆啊,冤親債主居然背上了欠債之人的輪迴,任由他的往生……老僧也無能為力,就把老僧在此生的經歷贈予你吧,望你能早日開悟。”
那人突然感覺到定唸的神識也緩緩升起,隨即大批的記憶湧入到這個身軀的腦海中,著急地大叫道:“別走啊!別走!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而定念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前世因,今世果,因果報應,迴圈往復,你來討債,卻又揹債,若想往生,那就體會下這個欠債的是如何往生的吧……”
“你別走!!!!!”
…………
呂白將“杜世元”留下的信件讀到這裡停了一下,看向其餘三位少年,猛然間察覺他們臉上,都已載著幾分年長者才有的沉重,他卻不知,自己的表情也輕鬆不到哪去。
“白,什麼是冤親債主?”看呂白停了下來,鐵雲嬋終於衝破了壓抑,不解道。
“是啊!這是個神馬東西!太慎人了!這不是奪舍嗎?還毫無徵兆的!”張慶豐本來越聽越壓抑,壓抑到說不出話來,鐵雲嬋一說,竟提醒了他似的,當即大聲發洩出來。
“去去去,別搗亂,呂白哥哥快說。”郝彩相信呂白一定可以給出很好的解釋。
呂白正好借他們說話的時機緩了緩氣,胸中的憋悶少了幾分,終於若有所思地說道:“先簡單從佛的觀點來說,冤親債主就是來討債的,討什麼債呢?就是人們生生世世間結下的怨恨、冤仇,在修佛的人來說,這個非常厲害,可以是往生極樂的最大魔障。”
“難道說……那些個好幾道的輪迴真的存在?!!”張慶豐臉色大變,站起來大叫,這對他來說可非同小可,因為他做過的“壞事”並不算少……
“坐下!”鐵雲嬋怒道。
“你嗔了!你嗔了!你這是要下地獄的!”張慶豐卻像著了魔。
郝彩一笑:“慶豐你看,你這不就是被自己的冤親債主上身了嗎?”
“什麼他自己的,分明是找我的,好厲害的冤親債主啊!這上了張慶豐的身來害我!看我現在就廢了他!”鐵雲嬋說著就給張慶豐又來了幾個“鋼指戳”,直戳的他一愣一愣,疼都忘了叫……
第一百三十○回 即刻滅之
少年們活躍了一下氣氛,就聽呂白接著道:“我既未修佛,自然不知道那些個正果的妙感,只是複述下修佛者對冤親債主的說法而已。”
“這麼說你不贊同了?”鐵雲嬋問道。
呂白搖了搖頭,道:“既不肯定也不否定,我都沒有好好的念過經,有什麼資格說他對也不對,我只能說我有自己的看法。”
見大家點了點頭,似是很想聽,呂白接著說道:“其實那天跟‘杜世元’也有過探討,現在就舉個例子吧,比如我們四人,本來都未曾相識,為何此時會聚在一起?”
“碰見你了唄。”張慶豐答得很快。
呂白接著問:“你去一次鬥技場就會碰見許多人,為何沒有相識?”
“不想認識唄。”
“那你既然想認識就認識,不想認識就不認識,為何你此時會與張一玄老前輩陰陽兩隔?”呂白知道這樣說有些殘酷,可為了給張慶豐講明白又不得不如此。
“他死了唄!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張慶豐果然急了。
“我只想告訴你,除了你可以自己左右命運之外……大道……也可以左右你的命運,這兩點不衝突,人和天本就沒有絕對的矛盾,而是相互涵蓋、相互促成,一心只認天命會泯滅你的靈性,而所謂的‘我命由我不由天’也不過是一種嗔怒,只會讓人陷入到與命運作對又親手促成邪魔命運的怪圈,最後可能還要來個‘造物弄人’、‘破了那個天’……這樣的怪論,以作開脫,試問連‘我’都破不去,又如何破天,若有人破了天,怎還會有‘今天’?”
張慶豐自然相信呂白,雖然有些生氣,這些話也聽不太懂,但還是冷靜了下來。
呂白點頭繼續說道:“所以,你感覺自己的命運不受掌控,周遭總是有些人、物、事在同你作對,這其實就是大道的運轉;你要承認,除了你,這個世界還有其他人,你可以質疑他們的存在,但你不能肯定他們不存在,更不能只肯定部分人存在,而將大部分人漠視掉;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