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足有二十來支。
夕陽西下地時候。小小地扁舟上。魚簍已滿了。釣竿也斷完了。或大或小地各色魚兒在簍中歡快地跳躍著。顯然此行收穫極豐。
少年一笑。抬了眼看了老一眼:“想不到我也能釣上這麼多地魚……不過那魚如此容易地便上了鉤。只怕你居功至偉罷!”
老懶懶地躺在船上。聽了這話。只是哈哈一笑。向少年招了招手:“過來躺躺罷!”
少年微微一怔,有些猶疑。
老閒閒道:“今兒打賭可是我贏了,我索要些賭金也不為過罷!”眼眸便輕輕地上挑了一下,有些幽怨的。那少年噗哧一聲笑了起來,也不再扭捏,爽快地在他身邊躺了下去。
扁舟極小,並排躺著二人便已覺擁擠,手足相接,呼吸相聞。
西面紅雲一如火燒,紅豔熾烈,一道殘陽斜鋪水面,映照得半江瑟瑟半江紅,四面寂靜無聲,分外的襯出靜謐與優雅地味道。
二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躺著,扁舟在湖面隨波而行,蕩起清淺的波痕。
夕陽慢慢沉落,夜幕緩緩籠罩了下來,扁舟便也被黑暗慢慢吞沒。
東面,一彎新月如鉤,數點寒星閃耀。
老忽然轉了頭,溫熱地唇瓣輕緩的拂過緊緊靠著自己的少年的面頰,似有意若無意的。少年略略的僵了一下,便也轉過頭來,四片唇瓣在黑暗中輕輕的碰觸在了一起,極輕極柔,若蜻蜓點水,似蛺蝶款款……
那老自喉底出一聲低沉的顫音,抬手狠狠的抱住了那少年,重重的吻了上去。霸道而火熱的唇舌若火焰一般炙燒得少年身子微微顫,幾乎喘不過氣來,不由的便微微的張了口,似瀕死的魚兒一般。於是那唇舌便順勢的長驅直入,尋到了那柔軟的小舌,強迫又充滿挑逗的糾纏吸吮著。許久之後,那難以滿足的唇又狂野的順著線條優雅的下頜脖頸一路吻了下去,輾轉齧咬著,留下一記記小小的紅印……
扁舟因而劇烈的晃動著,左右的傾斜著。忽的,噗通一聲輕響,舟底已然朝上。
水上響起了幾下沉悶的划水聲,一個又羞又氣的聲音隨之響起:“葉飄零,我要殺了你……”接下來是一個響亮的噴嚏聲,伴隨著朗朗的大笑。
夜半時分,張記客棧的老闆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兩個溼漉漉的人。這兩個人他自是認識的,乃是前幾日來投宿的客人,一個漢子,一名少年,漢子生的儀表堂堂,一表人才;少年生的俊秀細緻,舉止柔雅,出手都是極大方的,日日只是四處遊山玩水,一早出門,落日即歸,卻不想今兒忽然弄得的回來了,倒似兩隻落湯雞也似。
那漢子匆匆吩咐了一句:“今兒遊湖之時,不慎落了水,虧得會些水性,否則險些便回不來了,勞煩掌櫃的給備桶熱水,我這個弟弟身子弱,經不起!”
那少年聽得不慎落水之語,面上便有了幾分紅暈,有些窘迫的樣子,還不及辯駁,已急急伸手掩住了一個噴嚏,漢子笑著伸手握住她手:“我們先回房去罷,店家,勞煩你快些!”一面說一面已取了一錠足有五兩的銀錠子丟在了櫃
那張老闆一見了銀子早已樂的合不攏嘴,也顧不得再去計較其他,只是一迭連聲的應著,急急的喚了小二去廚下燒水。
寧宛然匆匆的洗完澡,穿好衣裳,溼漉漉的長垂在身後,想起今夜生的一系列荒謬至極的事情,她只覺得自己這一生不曾如此尷尬過。
門上響起兩下剝啄,她隨口應道:“進來……”話一出口,才想起自己此刻長凌亂,實是不宜見人,正要再說話,門已被人推了開來。一身紫衣的葉飄零笑吟吟的走了進來,手中捧了一隻小小的托盤。
她一陣窘迫,他卻是視而不見,只笑著放下手中的小小瓷盅:“我叫人給你熬了薑湯,你若是不想明兒喝藥,就趁熱喝了罷!”
面上有些燒,她一言不的端了薑湯,慢慢的啜飲著,卻連頭也沒抬上一抬。、其實並不是很冷,落水之後不久,他便輸過來一道溫暖的熱流,在她體內以一種奇異的方式迴圈運轉著,帶動了她體內原先便有的一股熱氣。雖然很快便已消失了,但她仍覺得身上有些微微的熱,很是舒服的感覺。
葉飄零隨手拿過放在椅上的毛巾,很是自然的替她擦拭著溼漉漉的長,語氣中不覺帶了幾分關心的教訓著:“頭也不擦乾了,難道是太久不曾喝藥,有些想念苦藥味
她心中便覺出輕輕的溫暖,淡淡的甜意,辛辣的薑湯喝在口中便也帶了蜜的味道。
“葉老嬤嬤,請問您今年貴庚幾許了?”她放下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