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靈邊界,所以,他必須得到巫師和治療法師的同時幫助,情況不容樂觀。
“至少還有希望,不是嗎?”他挺胸抬頭,把公告認真地記進腦海裡,鑽出了人群。酒吧旁邊有一間旅店,他拐彎便走了進去,房租不算貴也不算便宜,考慮到在酒吧旁邊能及時知道各種資訊,他住了進去。角鬥在三個月後開始,他沒有怪物,可以賺錢從別人手裡買怪物,只是他手頭上的錢能買的生物興許連第一輪都過不了,眼前有三個選擇,是的,三個。一是出去找怪物,二是在三個月內盡最大努力賺錢,這兩個選擇都可以透過一個途徑實現——加入傭兵團,接任務。第三個選擇則是……他自己親自上陣。
進了房間,鎖好門,他在顯影石前解開頭巾,醜陋的耳朵暴露在溫暖的晶石光芒中,卻感覺不到一丁點暖意。只憑這對耳朵,他就足夠成為“怪物”了。這個大陸的精靈非常特殊,耳朵可以說是這一個種族的標誌和生命核心,它們是無法冒充的,因為耳朵沒有任何外族的魔法和術法能夠改變,擁有特殊的外形。遇到生死攸關的攻擊時,哪怕全身都爛掉,耳朵都會完整保留在腦袋兩側直到那個精靈的肉體徹底失去生命,沒有生命力支撐的耳朵會在第一時間化為灰燼。真正能傷害精靈耳朵的,只有那個精靈自身。
耳朵損傷的精靈會在很短時間內死亡,就像人類重要的器官衰竭,所以這個大陸的人們,從來沒見過耳朵殘缺的活生生的精靈,那對耳朵的背後還有胎記。
只是怪物需要戰鬥力,他不是那麼確定自己上輩子的冰種天賦是否還存在,如果還在,他至少還有一個方向。
奔波了那麼多天,他是那麼的疲勞以至於不能思考更多,走進浴室裡用木桶裡的冷水匆匆洗了一個澡——藤蔓蔓延到小腹了,他緊緊閉著眼睛連看一眼都不敢。
他匆匆洗漱完畢,躺到床上並儘量想象美好的事物以忘記腿上的東西。
躺了一會兒,他忽然睜開了眼睛,撐起上半身從包裹裡摸出了木筒。
☆、未來目標
他拔掉木塞,把木筒倒置,一個薄薄的紙卷掉了出來,他拉動床頭邊上垂下的繩子,扯開阻擋頂部晶石的帆布,瑩白的光照亮了紙上的內容。
這是一幅圖畫,簡單的線條勾勒出清晰明瞭的內容,那是一個類似廣場的地方,周圍都是黑色的人形影子,場地的正中間盛開著一朵跟人一樣高的巨花,看不出來細節與顏色,有一個人正用手觸控它。荷倫安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是自己,因為他身上最突出的部分被作畫者仔細描畫了,其它部分只夠勉強分辨出來是人形。這幅畫是什麼意思?荷倫安毫無頭緒。在T國所在的世界,巫師不意外地會被歸類為“神棍”,秘巫更是其中之最。他們行蹤詭秘,話語晦澀,常常讓聽者暈頭轉向,恨不得鑿開他們的腦袋看看裡頭都裝什麼玩意。但是,在這裡,巫師真的能聽到來自更高國度的聲音。
荷倫安看不懂畫的意義,又不敢隨手扔開,只好重新塞回木筒裡慎重地放進包裹的最深處。現在他真的感到累了,側躺在床的裡側,扯過一半被子蓋在身上,抱住另一邊,他數著“水餃”逐漸進入了夢鄉。
米提萊特坐在窗臺上,注視著隔壁房間的木窗,恰好有半扇窗子對外敞開了而且內側正對著他,房間裡的光暗變化在那之上顯現了出來。
本已經黑下來的房間又亮起了微弱的光,不多時又滅了,看來房間裡的人終於睡下了。米提萊特仰起頭,眺望高掛在黑幕上月亮,街道上依然有很多人,晶石應該要亮一整晚了,月亮的銀白色光芒都因此被削弱了不少。夜風吹動米提萊特黑色長髮——哪裡還有金色的影子?髮絲掩藏下的尖耳輪廓開始發生變化,更長更尖,尖端逐漸變黑,軟骨移位構造出奇特形狀和樣式。倒影著月亮的瞳孔中,緩緩流進了黑夜的暗沉,小小的漩渦最終吞掉了鮮亮的祖母綠。白皙的膚色跟隨著瞳色迅速褪去,成了古銅色。
貝基進入房間的時候,恰好目睹了米提萊特恢復原樣的過程,他情不自禁地按著左胸單膝跪地。米提萊特走進室內,隨手拉開手邊的布簾,明亮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臉龐,深紫的瞳孔裡卻沒有得到半點光明。
“起來。”
“是的,陛下。”貝基陸續把房間裡的布簾拉開。
米提萊特從他們分開的時候就跟著荷倫安,現在直接住了旁邊的房間,都是為了隨時追蹤荷倫安的情況。貝基把掌心貼在牆上,感應不到什麼,回到桌子旁邊坐下,問:“陛下,您真的確認他是合適的人選?”
“嗯,”米提萊特應了一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