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數萬人的大家族。
一種糾纏近兩千年的噩夢。
可以說,如果秦焱能幫他們治好這種病,這份人情對霍家而言,簡直是拯救全族的大恩!
醫人必先醫己,霍家的祖先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下令全族隱居,讓族人不涉俗世心無旁騖。
只是即便如此,結果也並不盡如人意。
“我這條命都是前輩救的,說這些就太見外了,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不過,我無法做出任何保證,只能說盡力而為。”
“盡力就好!盡力就好!”
對於霍長理而言,這種疾病是家族多年來的噩夢,秦焱的醫藥之術讓他驚歎,所以他把秦焱當成了救命稻草。
至於秦焱能不能徹底治好這種病,別說是他,連秦焱自己都沒有把握,但秦焱卻是一線希望。
“前輩能不能先帶我去看看?”
“可以!”
三個老頭滿臉激動,快步走在前面,出門之後直接御起長劍,而秦焱則由宇文龍印帶著。
轉眼工夫,一行五人四道劍光到了越過一座山峰,降落在一片建築外面。
按照霍長理所說,現在正有一個患病的族中小輩,今年19歲,最近一段時間身體每況愈下,顯然是時日無多了。
小院。
面積不大卻清新雅緻,幾棵異種樹木散發著怡人清香,不足十平方的小池塘裡,數十株白蓮開的正豔。通體赤紅的魚兒在蓮葉下游動,池塘邊上則是個小小的木亭,整個環境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然而,給五人開門的那個壯男男子,臉上卻透著無法掩飾的哀傷,跟他一起過來的女人,更是眼睛紅腫顯然是剛哭過。
“見過老祖宗。”男人低聲說道,悄悄瞄了秦焱和宇文龍印一眼。
“別多禮了,桐兒怎麼樣了?”霍長理問道。
“唉”男人哀傷更甚。
撲通!
那個女人當場給霍長理跪了下來,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悲痛,眼淚如斷線珍珠般落了下來。
“老祖宗,您救救桐兒吧,我給您磕頭了”
女人哭得悽慘無比,她一個勁的把額頭磕在地上,一邊痛哭乞求:“您醫術高明,一定能救桐兒的,您救救她吧她才19歲,她還是個孩子啊只要能救她,就算要了我的命都行!”
兒女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或許在那些利益為重的家族中,子女的性命沒有利益來得重要。
可是,活死人谷隱居世外沒有利益紛爭,這樣的家族中,情親就成了最最重要的,眼睜睜看著女兒步入死亡,對父母而言是何其痛心的事?
以前雖然知道女兒患病,但至少她還活著,可最近女兒的情況越來越糟糕,死亡的陰影徹底降臨。
正因為出生之後就患病,夫妻倆對這個女兒的照顧,比對另外兩個子女更多,感情也更加深厚。
或許今天。
或許明天。
或許不久之後的某一天,照顧了19年的女兒隨時都可以死去,這是任何父母都無法承受的!
“娟兒!”
男子一把拉起痛哭的女人,忍著悲痛喝道:“你這不是讓老祖宗為難麼?霍家一千多年來都在做同樣的事情,老祖宗也想治好桐兒,族中患病的又何止桐兒一人?若是能治好還用等到現在?”
“別責怪娟兒了,同樣為人父母,我理解她心裡的痛苦先不說這些,我雖然治不好桐兒,可這位風先生卻未嘗做不到。”
“風先生?”
聽到老祖宗這番話,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男人看向秦焱的眼神,變得熾熱無比:“風先生,您您真的能治好桐兒嗎?”
“先進去看看吧,我現在可不敢給出任何保證,只能說傾盡全力。”
兩夫妻不由大喜過望,儘管秦焱沒給出什麼承諾,但是既然老祖宗對此人如此推崇,那就有一線希望。
哪怕只是一線希望,總比一千多年下來,霍家全族上下,幾乎都已經絕望了要強得多吧?
臥室裡,一個少女靜靜地躺在床上。
由於大家的腳步很輕,並沒有把她從熟睡中驚醒,秦焱走到窗前仔細打量著她,心裡不由暗暗嘆息。
真是個漂亮的女孩!
不濃不淡的眉毛,從閉著的眼瞼可以判斷出,她的眼睛肯定很大。瓜子臉,鼻頭小巧卻很挺翹,嘴唇略微有些薄,因為患病的緣故,無論是泛著青白的膚色,還是有些泛青的唇瓣,多讓人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