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可小的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啊!村裡的大夫,鎮裡的大夫都看遍了,眼看這她慢慢的瘦了,沒力氣了,到最後連針都拿不起來了,每個大夫……都找不到原因,真是一籌莫展啊!對於小的家裡來說,娘子就是我們家的天啊!沒有她。小的不知道這個家會成什麼樣子!就在昨夜。小的變賣了家裡最後的薄田,帶著娘子和孩子去了鎮裡最有名的江仁堂。可是,江仁堂的大夫看看我家娘子的景狀,連銀子都不收了!只說讓小的帶著娘子迴轉。怕是過不了昨夜的。”
“小的為了娘子的病。早將家裡一切都是變賣。即便是垂髫的孩童,如今也……吃的甚少,說句實話。小的家裡跟尋常的乞兒也沒什麼太大的不同!可是,即便如此,小的也願意花任何的代價將娘子留在身邊!”看看自己孩子還有娘子身上的破衣爛衫,木處銨忍不住又是流淚……
“也就是在昨晚,小的揹著娘子,帶著孩子從江潮嶺下走過。小的心裡悽苦的緊,見到江潮觀,實在是忍不住了,先前小的也去過小金寺,可從來沒想過這江潮觀,既然所有地方已經沒了希望,小的……實在不想放棄最後的希望,想著來江潮觀……跟蕭真人磕幾個頭,看看真人能否垂憐小的……”
“誰知道,蕭真人真的顯靈了!”說到關鍵,木處銨有些眉飛色舞,“在小的磕頭祈禱之後,他老人家果然是賜下仙丹!小的娘子在服用了靈丹之後,雖然腹痛了一宿,把小的嚇得夠嗆。可今日天亮的時候大好,雖然看起來還是虛弱,但小的知道,娘子的氣色跟昨日完全不同了。大家看看,經過一日的修養,娘子居然能自己從將軍嶺來到江潮觀吧!這……這不是神蹟還是什麼?”
若是旁人在此如此宣講,將軍嶺的眾人未必會信,可木處銨一家的景狀,還有木家娘子的病情大家都是一清二楚,今日木家娘子完全好了,簡直讓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議,大家能來此處就已經相信了,待得再在江潮觀內如此宣講,一陣陣的感慨都是發出。
“無量道尊!”蕭道長見狀,不失時機的沉聲說道,“木善主,你可有一文銅錢?”
“有……有啊?”木處銨唏噓之間不覺微楞了。
“你且拿出來!”蕭道長很是高深的吩咐道。
“是~道長!”木處銨從懷裡摸出一個一文的銅錢來,不解地放在手心之處遞到了蕭道長的眼前。
再看蕭道長將手一翻,那先前木處銨拿給他的銀錁子立刻顯露出來,很是鄭重的放到了木處銨的手心之中,然後將那一文錢拿了過來,感慨的說道,“木善主,貧道知道功德銀兩乃是你為了酬謝蕭真人,正是你一家的一片誠心和虔誠!但是,這乃是你木家四口的僅有,沒了這銀子,你一家四口明日可能就要喝西北風!雖然貧道收了你這銀錁子,明日就可以給蕭道長重塑金身,可是你覺得,這樣的功德銀,蕭真人他老人家喜歡麼?”
說到此處,蕭道長故意停頓了片刻,又是將手中的拂塵一擺,說道:“不消說貧道多說的,蕭真人他老人家必定是不喜歡看到木家的困境再次延續!而且對於我江潮觀的蕭真人來說,這等俗物並不是他的所喜,他要的是我等凡夫俗子的感恩和敬拜,是故,這銀錁子跟一文錢並沒有任何的不同!你這一文錢就是你木家一家四口的虔誠!你只需將這一文錢跟你木家的虔誠都獻給了蕭真人……也就還了他老人家救助你木家的恩典!銀子歸你,將蕭真人需要的敬拜……獻給蕭真人吧!”
說著,蕭道長很是恭敬的將這一文錢送入了供桌之上的功德箱!
隨著那銅錢“當”的一聲輕響,木處銨的眼淚瞬時的留下,一眾將軍嶺鄉民更加的沸騰了,一個銀錁子跟一文銅錢的價值誰都知道,除了木處銨之外,誰都不會輕易的拿出一個銀錁子啊,如今見到蕭道長不要銀錁子只要一個銅錢,而且言明只要有誠意,一文銅錢跟一個銀錁子完全一樣,這將軍嶺的鄉民雖然不是富人,可誰沒有一個銅錢啊?
“蕭真人啊!您老真是神人!”木處銨此時又是跟娘子拜倒了,口中哽咽不已,“小的自此只敬拜蕭真人,一輩子都要敬拜!而且,待得小的家境緩和了,小的一定給蕭真人重塑金身!”
“何須等得你家境緩和啊!”一個聲音不知從哪裡冒出,“我等無錢的敬獻一個銅錢,有錢的敬獻五個十個銅錢,只要將我等的虔誠帶上,不消多久就一定能給蕭真人重塑金身了!”
隨著這聲音,同樣又是一個銅錢從人群中飛出,落在了供案之聲。
“無量壽佛!多謝這位善主!”蕭道長心裡大喜,他實在是想要感謝這個不知道名字的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