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一起,我媽得了病每天都要吃藥,我掙的錢都給我媽買藥了。”小廖說。
“哦,你媽什麼病?”顧海平問。
“風溼性關節炎,好多年了,手腳都變形了,每天都痛得不行。”小廖的眼淚在眼眶裡轉。
“哦,那你怎麼想起衝藥這種事?你到底是聰明還是傻呀?你算算帳,你如果自己進藥賣出去,你的提成要比別人給你一部分多啊!”顧海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聲音。
“我要照顧我媽,沒有太多時間盯著藥店和醫院,他們進了我們的片區,我就會憑空得到一部分提成。”小廖流著眼淚說。
“哦,我知道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告訴他們不可以再衝藥進來了,這樣市場會被搞亂的啊!你的困難我們再想其他辦法來解決,你犯的錯誤,我想大家也會理解和諒解的。怪我沒有了解大家的情況,對不住你了。你也別太傷心,你母親的病好好治就好了。”顧海平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年輕人,生活給了他怎樣的負荷啊。
令本該生機盎然的一個人長成一副猥瑣樣。但他的孝心感動了顧海平,他要幫助這個可憐的人。
他在想利用一點時間教會小廖針灸,治療風溼性關節炎是最好和最有效的方法,不使小廖因為生活壓力而走了歪路。
他私下裡給大家開了個會,告訴大家小廖的情況,大家平均下來到每個人的頭上損失不是很多,所以打擊也沒有追究小廖的責任。
顧海平利用晚上和週末到小廖家去教小廖針灸,和幾個穴位的識別運用,他希望他可以利用有限的時間和中醫知識幫助到這個命運不濟的人。
但他一耽擱,兩個星期過去了,雖然他及時寫了信給山丹,但山丹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待落空了,加上學習壓力又受涼,山丹重感冒臥床不起了。
八十三、古董郵電所
八十三、古董一般的郵電所
週日那天,山丹早早起床,她要去接顧海平回來。
同宿舍的人都要到一個呼市的同學家去包餃子吃飯了,只有山丹想等顧海平回來,她希望他回來的第一時間就看到她。
推託不過同學們的邀請,她寫了張紙條貼在門上,告訴他自己去同學家,同學家的電話也留在上面,希望顧海平回來看到,可以打電話給她,那她可以隨時回到學校。
可是,一天過去了,天色漸晚,大家才回到宿舍,山丹也沒能等到顧海平的訊息。他沒有回來。
山丹六神無主,同學們都去上晚自習,她漫無目的地坐在空無一人的宿舍裡垂淚,他怎麼還沒有回來?他不是說週日就到了嗎?
山丹拿出書想看看,以趕走那刻骨的相思。
但是,她沒法安定自己,隨即又站起來,怎麼辦?他到底出什麼事了?
她希望可以立即得到他的訊息,哪怕只紙片語,她只要知道他安好就心安了。
但是,沒有電話可以打,甚至她連他公司的電話都不知道,他從來沒有告訴她,或許他們都還沒有想到打電話聯絡這個快捷的方式。
也因為打電話只有到郵政所去要長途才可以,電話費又貴得要命,沒有緊急情況便沒有必要打電話了。
所以顧海平並未把辦公室電話告訴山丹。
一個星期兩人至少有一封信交換,雖然收到信時早已時過境遷,但在當時卻是唯一便利的交流方式了。
山丹決定第二天去郵電所打電話給顧海平,她知道他的公司。到郵電所去檢視看是否可以查到,聯絡到他。
在輾轉反側的度過一夜後,山丹讓姚曉玲給老師請假,早早起床去往郵電所,郵電所剛剛開門時山丹就到了。
她要郵電所的工作人員幫她查了濟南的114,查到顧海平所在公司的辦公室電話,山丹打過去,有一個女的接起來問:“找誰?”
山丹忙問:“是**公司嗎?有一個叫顧海平的在你們公司?您知道他電話嗎?我找他有急事。”
對方很不客氣地說:“不知道,他在哪個部門?”
山丹當時還不懂得部門是什麼東西,她問:“我…也不知道,只是他今年才去到的,內蒙古人,您幫我查查,好嗎?謝謝!”
對方沒有再說話,不客氣地把電話掛掉了。
山丹很著急,於是又一次打過去,這一次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找哪一個?”
山丹急忙說:“我是內蒙古的長途打過來,請您幫我看看顧海平在哪裡?他的電話是多少?”
“啊?我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