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種勝算,在顧西樓這樣的對手前,又有幾分呢?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每一聲都像是在鬱北的的心尖上劃上一道口子,心疼的要命,她脫下顧西樓的西服外套踮著腳給他披上,唯唯諾諾的徵求他的意見,
“西樓,大哥生病了,家裡沒人…”
“你要去照顧他?”他蹙眉。
“呃…”
“如果我說不許呢?”
“西樓…”
“哈哈,逗你玩呢!去吧去吧,我哪有那麼小心眼!”
顧西樓突然變回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大大咧咧的去推她的肩膀,把她推到了唐季城的身邊。
唐季城見她猶豫的看著顧西樓,突然有些怕,拉著她的手就拽上了車。
顧西樓像個街頭小痞子似的把外套搭在肩膀上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車位,背影看起來瀟灑無比,卻走反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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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城臭著張臉發動引擎,按了兩下喇叭企圖吸引她的注意,可她的視線依舊停留在那小子身上。
傻瓜顧西樓…你走反了…你的車子在身後呀…
鬱北突然有種衝下去告訴他的衝動,手不自覺的搭上車門,卻聽見“卡嗒”一聲,車子被唐季城急急的落了鎖。
車子前方的一輛卡車突然打來一束強光剛好掃過唐季城陰鬱的臉,剛才光線暗沒太看清,鬱北這才發現他的臉色有病態的紅。
“後悔了?”唐季城冷冷的開口,“後悔就回去找他啊。”
鬱北聽他說話的聲音有點啞又生病了,便沒想和他計較,剛好包裡有點水,她轉身想去拿,唐季城以為她要開門下車,連忙伸出左手去抓她的胳膊,
“哎…”他彆扭的喚她。
“你幹嗎?”
“不許走…我生病了…”唐季城抿著唇無辜的看她,想要服軟卻又不好意思的樣子…
鬱北笑,“知道了,我不走。”
那句我不走,讓唐季城突然覺得無比安定,這麼久以來她一直躲躲閃閃,讓他患得患失,有時覺得她還是那個傻氣的小魚,有時又突然會變得渾身是刺,無堅不摧。
唐季城把車子開到了鬱北的公寓,兩個人買了一些感冒藥上了樓,他進了門就直奔臥室,頭一栽便躺下去,疲倦的閉上眼睛,鬱北把飲水機開關開啟燒水,然後走進臥室把他的鞋從腳上脫下來,替他蓋好被子,他一隻胳膊搭在頭上,不時的咳嗽兩聲,看的鬱北也難受起來。
“大哥,沒有奶茶,我們用白開水喝藥好不好?”
“不要。”唐季城突然坐起來,幽怨的瞪著她。
剛才和顧西樓說話時她就特地強調了“大哥”這個稱呼,聽的他頭疼,現在又這麼叫他,唐季城真想讓她知道什麼叫做亂倫!
“你嚇我一跳,快躺下。”鬱北伸手把摁他回床上,準備做長期的思想鬥爭,哄唐季城吃藥,最頭疼了。
鬱北起身去接水,走到客廳時電話就響了,她接起放到耳邊,“喂,西樓。”
“嗯,是我,我打電話監督來了,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呀?”
“沒有…對了西樓,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除了分手你儘管吩咐。”
“我…”鬱北語塞,她早就想要和他說清楚了,那天是她一時犯渾,才隨口答應,料想對顧西樓這樣的人也沒什麼傷害,可現在看來,他似乎是認真的…
這樣對他不公平,她與唐季城的事再怎麼折騰也是兩個人的事,傷害了第三個人就不好了。
鬱北想想電話裡也說不清楚,改天當面向他道歉吧,於是說了幾句就掛上電話。
“水都溢位來了。”唐季城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鬱北低頭一看,水已經弄了滿地。
唐季城穿著拖鞋,質地上成的西服料休閒褲,煙紫色的大V領針織衫,手插口袋,臭著臉看著她,她把手機放進口袋裡,拿起吸水綿去擦地,心不在焉的樣子。
唐季城一把把她拎起來,
“你換衣服去,我來擦。”
“我衣服怎麼了?”
鬱北覺得這人莫名其妙。
“在家裡就要穿成乖巧的樣子,這樣的裝扮算什麼?”
況且這樣的短裙一蹲下就…什麼都看見了…
“唐季城你是發燒燒糊塗了吧?我穿什麼關你屁事啊?”
“我是發燒了,你看看?”說完,唐季城上前一步,整個人從身後將她抱住,臉也貼在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