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派的青之心中也是一顫,目光更是不由自主的就隨著那一抹白影,雖然他眸中盡是陰霾。
天棄庵的清靈小尼姑看著這漫天的箭雨,心中不住的嘀咕,那鐵元宗的沐風大師兄怎麼這樣趁人之危?看著那被箭雨緊逼的幾人,有些擔心。
萬華派有些憨的男子被這忽然的局勢弄的也是微驚,沒想到那鐵元宗的沐風居然這般狠心,那天極道人可也在那箭雨中啊!雖然沐風此舉也許可以除了那魔頭,但是若得罪了那天極道人,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隨即,他看著那魔頭懷中的姑娘,不由得覺得有些可惜;這般的一個姑娘,卻非要跟著那野心勃勃的魔頭在一起……
秦刀派那朗目疏眉的少年眉頭更是緊蹙,若這鐵元宗得罪了天極道人,他們派會不會跟著遭殃?若那天極道人生怒,他還是得趕緊與鐵元宗撇清關係的好!
峨嵋派的徐幽兒覺得有些可惜,不過她念頭一轉;也罷,這魔頭一死,說不定她們峨嵋派還能跟著提高威信……
眾人看著那漫天箭雨,雖然都怕惹怒天極道人;但是天極道人畢竟武功高強,躲是沒問題的;但是那魔頭就不同了,若他隻身一人,定能安然無恙;可是他卻要把那白衣裳的姑娘摟在懷裡;須臾間,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那魔頭此遭定是必死無疑。
倏地,他們卻忽然看見那魔頭揚眉輕笑,絲毫沒有陷入困境的感覺!眾人只看見那紅影蹁躚一閃,遽然就是朝著那高空一躍數丈!
因為那一躍的距離極高,橙金的陽光又太大,讓眾人都禁不住眯起了眼睛;正當此時,他們卻看見那魔頭居然一手抱著那白衣裳的姑娘,另一手輕挑著數跟紅線;而向他飛去的鐵箭,風馳電掣間,居然似削鐵如泥般的,生生被削成了兩半!
眾人就看見那魔頭衣袂翩翩的迎身而來,笑的極為優雅:“接好。”
頓時!讓他們面色大變的是,驟然間,那些斷箭的勢頭遽然一轉!極多的箭一下就猛烈的反轉而來,讓不少的弓狙兵卒開始慌不擇路的丟盔棄甲的逃跑了起來。
這太過逆天的場景,讓天極道人的面色也是一凝;雖然江湖上都說這魔頭與他一樣,都是千年難遇的奇才;但是光看這讓形勢逆轉的一招,就不得不讓他作為滿載了一甲子武功的高人,還是由心震撼;他本來還是覺得奇怪的,以前他夜觀天象,就發現那魔頭的邪星一直就處於飄忽不定狀態;而他識人從未出錯,那魔頭一看就是心機深沉的毒辣之人,本來他還在想,為何昨日晚上,象徵那魔頭的邪星忽然黯淡,簡直就像是放棄自己的命一般。
現在看來,這原因怕是多半出在那白衣裳的姑娘身上了。
“魔頭!你卑鄙!”鐵元宗的沐風臉色變的難看至極,他真是沒料到居然會如此!這箭勢,極大部分全是朝他衝來的!那密密麻麻的箭,叫他怎麼躲的開?!而其他門派的箭,卻根本就是能躲開的!
聞言,眾人心中反應不一,一句話也沒說了,只顧著打離身邊的箭。
癸步月聽到後卻是冷哼了一聲,他轉頭就撫了撫我的髮絲,低低的笑了笑,語氣帶著一絲促狹。
“小小,別怕;瞧瞧,咱們安全了呢。”
“安、安全了?”探出了腦袋看了一下,果然安全了,我家情郎哥哥真是好樣的,真牛逼。
但是,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個黑衣中年男子,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相比較我家情郎哥哥的從容,他渾身都是大大小小的箭傷,看起來特別的狼狽,他看著我們的目光,更是恨不得要吞人一樣。
癸步月看見了他的眸光,頓時嘴角就微微上翹了起來,但是眼底卻是冰冷至極的。
“本宮看鐵元宗怕是後繼無人了。”他剛似笑非笑的說完,狹長的美眸中就閃過了極淡的鷙色。
鐵元宗的沐風看著那魔頭的眼神,心底一下就湧出了寒意,這寒意居然就生生壓過了他心底的恨意;那魔頭定是動了殺機,想躲卻發現雙腿幾乎就像失去了知覺一般,根本就不能動!沐風心底恨極又駭極,本以為要亡命於此,卻聽遠處傳來一聲厲喝!
“你這魔頭!休想動我鐵元宗弟子!”
趕來的人,赫然就是鐵元宗的博弈;不止博弈,待他們六大門派的大弟子去請了天極道人之後,他們便放心不下的;那魔頭他們六人合力都不能應付,更何況是自己門下得意弟子?!因為他們心中後怕,各大門派弟子沒走多久,他們便一個勁兒便狂追猛趕了過來,生怕得意弟子會出什麼意外!
但是其中也有不願的,那就是崑崙派的呂意了;他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