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阿生的相貌時,險些一把將孩子丟掉!
這是怎樣一張臉?雖然還如此的小,卻已經奇醜無比!兩隻眼睛一大一小,兩個鼻孔一圓一方,嘴角一邊高一邊低,整個醜到了極致,幾乎超出了人類範疇!
杜千帆抱著孩子,看著死去的夫人。夫人的臉上,依舊掛著凝而不散的痛苦之色,雙眼也並未閉合,而是圓睜著,眼神中似有驚恐之色,彷彿是受了驚嚇。
“夫人,你怎可棄我而去?”
他悲憤不已,傷心至極,一把將手中的孩子拋到一邊。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孽子,竟生成這般模樣,嚇死了你娘!”
戰場上的鐵血元帥,一生流血不流淚的杜千帆,在那一刻流下了眼淚,這也是他此生唯一一次流淚。他無比悲慟的抱起了夫人的屍體,走出了房間,將新生的兒子留在了房內,置之不理。
自那時起,杜千帆對這個長相奇葩的兒子,心中便產生了一個梗,一個過不去的梗:每當看見他,都會不自覺地想到自己逝去的夫人!
夫人死後的那段時間,是杜千帆最為消沉的一段時期,無論是軍中之事還是個人私事,他幾乎都置之不理,整個人頹廢至極。對於三兒子,他也不管不問,就像不是自己親生的一般。這也導致不久後的一天,負責照顧阿生的ru娘來問杜千帆,讓他給兒子取個名字時,他直接怒喝道:“就這個孽子,逼生的貨,有什麼名字好取的?真的要取,就叫逼生好了!”
於是乎,阿生就有了這麼一個無比悲催的名字,以及一個無比悲催的童年……
隨著阿生慢慢長大,他那奇葩的長相併未有什麼好轉,反倒越發的突出,越發的“奇葩”。而杜千帆也始終沒有釋懷,起初是刻意迴避阿生,以免觸景傷情回想起夫人的死;到了後來,阿生的性格越來越乖張與lang蕩,讓杜千帆越來越氣憤,徹底將阿生當成了“孽子”。
十八年來,阿生就一直頂著孽子的名頭,做了一個名副其實的lang蕩子弟。而他也從自己的ru娘等人口中得知,自己母親的死,以及自己的名字由來等一切陳年往事……
也正由於這些原因,造成了阿生放蕩無形、平日裡嘻嘻哈哈,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的性格。
可唯有一件事,是他極為在乎的他受不了任何人說他醜!
……
聽了這些,任逍遙和孫林興皆感慨不已。
他們萬萬想不到,阿生雖出自大世家杜家,卻有著如此不幸的過往。兩人分別拍了拍阿生的左右肩膀,給予他安慰與支援。
阿生調整了一下情緒,很快就恢復了平日裡的風采,標誌性的猥瑣一笑,道:“嘿嘿,不過我剛剛說的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多虧了任兄,最近父親與我的關係已經緩和了許多,他已經不那麼怪我啦!”
看到阿生情緒好轉,任逍遙也輕鬆許多,微笑道:
“哦?那真是可喜可賀!不過這件事情,我哪裡幫到忙了?”
“你當然幫了大忙!自從你來了天都,就一直在影響著父親對我的看法和態度。我和你成了好兄弟,讓我爹想起了他和你爹之間的情誼,對昔日老友情誼的感念,大大消弱了他對我的偏見。
後來,我和你一起為陛下解毒,也算立下了功勞,得到陛下的讚賞。自那時起,父親對我的看法就漸漸改觀了。至少在他眼裡,我不再一無是處,不再是杜家的恥辱。
接下來,除韓家和對付血魔門的事情,雖然我並未出太多力,不過你作為我的好兄弟,卻立下汗馬功勞。我以往所交的朋友,都被我爹罵作狐朋狗友,不過這次,他說我終於交了一個值得一交的朋友!
尤其這兩天,咱們抄韓家所得來的寶物,對我整個家族都是極大的收穫,父親看到後,也是極為滿意的。
最近這些日子以來,我和父親雖未完全和解,但我能感覺到父親看我時的神色、對我的態度,都有了不少改變。這些,都多虧了任兄你啊!”
聽著阿生一條條羅列著自己對他的幫助,任逍遙笑著搖搖頭,拍了拍阿生的肩膀:“別這麼說阿生,咱們是兄弟,就算幫了什麼,也都是應該的。”
“嗯,兄弟!”
阿生重重的點點頭,手也放在任逍遙的肩膀上,孫林興也走過來:“哈哈,別漏下我啊!雖然我沒幫什麼忙,但我也當你們是兄弟!”
說著,他也身處雙臂,分別搭在任逍遙和阿生肩上。
三人互相勾肩搭背,面面相視,最後哈哈大笑起來。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