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再住幾天吧!”厲月兒話一出口,臉上頓時就飛起了一抹紅雲,想著剛才她還一直想著,無論如何,今天也必定要向他辭行,離開皇宮,卻沒有想到被徐玉三言兩語的又說得留了下來。想到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卻每天和一個大男人睡在一張床上,頓時又尷尬無比。
徐玉痴痴地看著她微微暈紅的臉蛋,幾乎能掐出水來,如同朝露中的粉色荷花般嬌嫩,心神盪漾中,幾乎就忍不住要親親她粉嫩的臉蛋,但終於還是忍住了。從旁邊抓了一把宮扇,就坐在了她旁邊,連連地扇著,沒話找話的說道:“一人扇扇兩人涼快啊。。。。。。”
一語未了,門猛然被推開了,徐玉一驚,他曾經吩咐過,不準閒雜人等進他的房間,甚至連阿大和南宮天羽,也不讓他們進來。抬頭看時,卻見玲瓏已經走了進來,叫道:“徐玉,你們父子是不是。。。。。。”她話沒有說完,就看到了坐在徐玉身邊的俏人兒,頓時臉色一沉,當初在杭州的時候,她和厲月兒是曾經見過的,自然認識,如今眼見她和徐玉親暱的在一起,又半躺在徐玉的床上,頓時就變了臉色。
徐玉也沒有想到玲瓏竟然會闖進來,厲月兒卻是滿臉通紅,尷尬之極,一進之間,三人都沒了言語,片刻過後,玲瓏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罵道:“好個不要臉的賤人,難道劍谷的女人都只會以美色引誘男人嗎?”她並不知道厲月兒受傷的事情,見她躺在徐玉床上,自然就心生誤會,想到師傅鬱鬱寡歡,終身悽苦,追究根源,皆因為當初的樊綺雲橫插一手,而徐玉算是繼承了風清子的衣缽,厲月兒卻如此的不顧廉恥,竟然以美色引誘於他,心中大怒,惡毒的話忍不住就脫口而出,今天若是換成了任何一個別的女子,她都斷然不會動這無名之火,而隱湖和劍谷,卻因為當初風清子的事情,芥蒂早生。
厲月兒本就心中羞澀並生,如今被玲瓏一激之下,不禁惱羞成怒,從床上站了起來,順手操起了徐玉擱在旁邊的葉上秋露,問道:“你罵誰來著?誰不要臉了?你要臉,你來皇宮幹什麼?”
玲瓏來皇宮之中,本有心病,更因為關係到隱湖的私隱,如今被她這一說,頓時滿臉通紅,想也不想,看著桌子邊有一把鏽跡斑斑的匕首,隨手把它操在手中,葉上秋露已經讓厲月兒先一步搶走了,沒得選擇的情況下,這把不起眼的匕首也聊勝於無,當即一聲輕叱,匕首竟然帶起了一片烏光,向厲月兒急刺了過去。
厲月兒也不示弱,手中的葉上秋露揮起一道綠芒,削向了玲瓏手中的匕首,她想著那柄破銅爛鐵,如何能和神兵相抗?玲瓏含憤出手,卻忽視了葉上秋露的鋒利,如今想要縮手,已經晚矣,同時她心中想著,一柄破爛的匕首,能值幾錢,所以也不在意,硬碰硬的迎了上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匕首和葉上秋露碰到了一起,發出了刺耳的金戈之聲,帶起了一抹火花,卻並沒有向他們想象中一般斷裂。
玲瓏狗崽子狀大喜,她知道徐玉身上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多,想來這柄匕首,也是一件寶物,於是一式御風弄影,妙曼無比的向窗外飄去,同時口中冷笑道:“外面地方大,我們好好的分個高低勝負!”
厲月兒如今早就氣紅了眼睛,哪裡還顧及到有人看見什麼的,也忙從視窗飛了出去,口中叫道:“好!”
徐玉心中又氣又急又是好笑,卻不知道如何勸解她們,也無奈的用了一抬御風弄影,跟著飄了出去,看著玲瓏手中的匕首,帶著一團烏光,竟然連神兵葉上秋露也削它不斷,想來也有點來歷,這柄匕首本是即蓮送給他的,因此他一直帶在身上。如今天氣炎熱,他嫌麻煩,就把它放在了房中,卻沒有想到,被玲瓏順手抓過使用,讓他發現了這麼一個大秘密。想來,也許這柄匕首,就是傳說中的七大神兵之首的靈犀匕。
卻說徐玉看著玲瓏以御風弄影的身法,配上了隱湖的絕技,招招搶攻,毫不留情。靈犀匕沉淪了數百年,如今彷彿遇著了知音,數十招過後,匕首的烏光之中,竟然發出了清越的鳳鳴之聲。而在厲月兒手中的葉上秋露也不甘示弱,綠芒暴漲,龍吟不止,劍谷本以劍法見長,如今她落日流霞劍術一經展開,頓時就劍意綿綿不絕,如同是天際的落日流霞,變幻莫測,絢麗多彩。
玲瓏穿著一身水紅色的長裙,而厲月兒則穿著淡藍色的衣裙,如今清藕榭中,但見一條水紅色的身影和一條藍色的身影,在滿湖的荷花上飄飛,中間烏光碧影,更有鳳鳴龍吟。如今正值傍晚時分,映著漫天的落日流霞,兩個絕色的美人,在湖中翩飛動武,卻又有著說不出的動人,那些小太監、宮女們何時見過這等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