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恥了……
“你放開我,這裡是學校,會被人看到的。”她使勁想要掙脫他的桎梏,卻不想這人比她還要固執,手扶著她的腰,分明就是在告訴她,我就要這樣。最可惡的是蘇奈明明瞄到旁邊走過一個路人乙,好傢伙,這人是不知他們倆鬧崩了麼,居然對班長見死不救!她默默咒罵,走之前肯定要利用職權整他一番。
秦慕安哪裡知道她想的甚,語氣變的淡淡又堅定,有一種不容摧毀的堅決“小奈,我不會讓你走的。”要不是他勒得她的腰都快斷了,她一定以為他也如說的話那般平靜。
“秦老師,你能不能別打擾我的生活。”這話她說的比他還要冷,又帶著些許哭腔。聽得秦慕安一愣,又軟了下來。她竟覺得他在打擾她的生活,她竟這樣認為!秦慕安踉蹌往後退了一步“蘇奈,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我讓你冷靜了這麼長時間,你就是這樣想的麼!”
他眼裡盡是失望之色,那股悲傷是要把蘇奈都淹了,我不是這樣想的……蘇奈搖頭,晃著腦袋,想要將眼裡的淚揮掉,卻再看不清對面的人,只剩剪影越走越遠……
在走之前一個星期,蘇奈單獨上了一趟A山。
上次來的時候已是盛夏,這次卻才剛要入夏。她一個人,揹著大大的旅行包,一點一點的往上磨。就快到遠山寺了,就是這裡了吧,蘇奈停下來。就在這裡她曾幼稚的以為喝了對方的水就叫間接接吻,他就這麼拉著她一點一點的往上,她至今能憶起他身上淡淡的清香,當時的她真傻,只在感嘆禽獸走了這麼長的路,居然連汗都不下,原來因為是軍人,在營裡定然比這艱苦數倍吧。
如今她變聰明瞭,再不會傻傻將水遺落,再不能吵吵嚷嚷的讓他背自己走過一路荊刺。
遠山寺的人還是那樣多,成隊成隊的遊人來這裡停歇,她點了幾道素菜,匆匆吃過,又去了一趟廟裡。廟裡的大師還在,給人拿籤筒的小和尚倒是換了個人。小和尚向她遞籤筒,她搖搖頭,還是不要了,再沒了那個會幫她解籤逗笑的人了。外面的掛花樹一如當年的壯實,只是時候未到,只有零星的幾朵掛在樹梢。她緩步走過去,走到崖邊時,聽到後面小和尚再喊“小施主,那邊危險,別靠的太近。”
她緩緩止住,是呀,這邊可不就是危險麼,要不那時的自己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被禽獸整蠱的迷了心智。那時的禽獸還不是愛自己的吧,真真是風流成性,問他喜不喜歡自己,他還就真答了是。眼前又浮現出自己跳腳要夠籤文的模樣,那禽獸眉眼上調,如今想來還是覺得好看的不得了。
那初吻的感覺她至今不曾忘記,踩著他的鞋面被他提起來,還未作出反應,那片柔軟便貼了上來,細細研磨,她只覺得一股電流直直躥進她心底,也許,那時她才真真正正動了心吧。禽獸的嘴唇薄薄的,可咬起來卻不失質感,滑滑的,還很靈動,所到之處必會引得一番顫慄,以後……那唇會吻上別的姑娘麼?她不知道,連想都不敢想。
聽潮館。想來真是好笑,她與禽獸的進展還真是不一般的快,一吻便定了關係,確定關係的第一晚便偷偷出來體驗了一把偷情之樂。再一想現在時常沉著臉的他,當時自己定是讓他很無奈吧。
他的身子真暖,這是蘇奈那晚最大的感慨。厚厚的大衣包裹著她,所及之處都是他的味道,讓人不禁安心,覺得所有人都能被他比下去,即使是天塌了也不必擔心害怕。想想眼便又覺溼潤,匆匆拎了包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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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奈被指派到了青海那邊,因為那邊太落後,離市區遠,交通也不發達,所以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坐火車過去。
倚著窗,蘇奈拿著手機一一編寫簡訊,給爸爸媽媽的,小溪淼淼她們的,沈啟然跟何漢遠的,就連路人甲乙她也慢吞吞的編寫了一段道別。磨磨蹭蹭終於只剩一隻禽獸,她有些發懵,要不要寫?要寫什麼?
‘秦老師,我走了,你在這裡要……’想著不對,又一點一點的刪除,再寫‘秦慕安,好好跟你的白蟻生活……’不行再刪。蘇奈氣惱,將手機扔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又拾起,快速的寫上兩個字‘再見’傳送,然後把手機貼在胸口,1下,2下。果不其然,電話響了。
蘇奈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盯著上面的禽獸兩字看了許久,等到鈴聲停了又響起,才手忙腳亂的接了電話,“喂……”
那邊不說話,可蘇奈聽他的呼吸一下一下都重重撞得她心疼。捂著嘴巴怕自己哭出聲。
“小奈,你下來。”秦慕安穩了穩氣說。
他來了!他來了!她就知道他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