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由第三排弩兵站起身端起早已準備好的弩機發射弩箭,第三排弩兵射完以後,再由第一排弩兵起身發射。
就這樣,三千弩兵排成三排,各自處於發弩、進弩、上弩的階段,每一次都射出五千只弩箭,每次發射間隔不到五秒鐘。
幽州騎兵也張弓搭箭,予以還擊,但中央軍這三千弩兵皆是披掛整齊,頭盔、護面罩、護身、護手,雖然為了發射時的動作快捷,多是用牛皮製成的護手,卻都能起到保護致命傷的目的,幽州騎兵馬上射箭雖五六隻箭也奪不去一箇中央弩兵的性命。
反觀幽州騎兵,人高馬大,目標靶子面積大,中央弩兵的弩箭強勁,不論是射人射馬都在一箭後失去活動能力,兩三箭後失去性命。
一瞬間,幽州騎兵最前面的輕騎兵損失了三千多人馬,還未摸到中央士卒的巨石陣。
嚴綱不由得慶幸自己原本佈下的陣勢是鬆垮的陣勢,又是四散開來去包圍巨石陣,若是陣型稍微密集一些,估計被中央軍弩兵射殺的人馬要成倍增加。
嚴綱看到呂布佈置在這裡的三千多士卒盡是弩兵,他冷笑一聲道:“呂布以弩破騎的戰術早就被主公識破了,他的弩箭縱然能射殺輕騎,卻對重騎無能為力!”
公孫瓚在兩年多前的聯盟討董戰役裡,見識過呂布中央軍以弩破騎的戰術,擅長騎射的公孫瓚不願意放棄自己的長處卻也一直在提防呂布中央軍的勁弩,所以他盡心打造了八千重騎兵,四千留在親軍白馬義從裡面,兩千交給大將嚴綱,兩千交給大將鄒丹。
嚴綱一聲令下,前面的輕騎往兩邊遠遠散去,讓出留在中軍的兩千重騎兵,這兩千重騎兵從上面的高坡奔騰而來,如一道鐵流傾瀉而下。
嚴綱麾下這兩千重騎兵,挑選的戰馬都是善能負重的高頭大馬,馬上騎兵披著鐵甲,戰馬亦是披掛鐵甲,人和馬都被鐵皮包裹著,兩千重騎兵衝鋒而來,真如一道鋼鐵城牆推過來,勢不可擋。
中央軍的強勁弩箭射入重騎兵陣營裡,如同隔靴撓癢一樣,除了前面幾個重騎兵被射中未曾防護的部位而落馬身死之外,後面的重騎兵都安然無恙地繼續推進。
嚴綱端著千里鏡,策馬立於後軍,得意地觀察對面中央軍將領面上的表情,他以為對面將領應該是膽戰心驚的沮喪表情,誰知道那個將領呂鵬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望著勢不可擋的重騎兵,眼神裡沒有一絲畏懼,反而是滿滿的期待。
嚴綱心裡突覺不妙,還不等他發現出有什麼不妙,便見那眼看接近中央軍陣地的幽州鐵騎一排排地轟然倒下,戰馬哀鳴,馬上騎士栽倒在地,困於身上笨重的盔甲,無法站立起來。
嚴綱大驚失色,連忙將千里鏡的視線轉移到地面,卻見重騎兵衝突的前方,那看似是被岸邊荒草覆蓋的地方,突顯幾道壕溝,那壕溝被挖掘後便被荒草覆蓋製成假象,重騎兵奔騰到此,便是馬失前蹄,轟然倒下,前面幾排重騎兵轟然倒下後,後面的重騎兵從高坡奔騰下來,勢不可擋的同時也根本無法調轉方向,馬上的騎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胯下戰馬撞倒前面倒地的戰馬身上,馬蹄被絆住,轟然倒地,馬上騎士全副披甲一旦倒地就很難再爬起身。…;
前面幾百個重騎兵連人帶馬都翻身倒地,後面的重騎兵從湖邊高坡衝下來,雖然沒有撞翻在地,卻是互相撞在一起,人馬皆是全服鐵甲,有千斤之力,最後面的騎兵只是輕傷,而前面的騎兵多半都被撞成重傷,有些甚至是人馬都被後面疊加起來的衝力給撞死了。
二千重騎兵,就因為幾條陷阱壕溝和湖邊簡單的坡地,一瞬間就損失了一大半,這重騎兵消滅的敵人還沒有前面那些輕騎兵消滅的敵人多。
呂鵬得意大笑道:“難怪主公從來沒有發展重騎兵的想法,看來真的如主公所說,重騎兵的價效比太差。”
這重騎兵在行軍的時候一般不會裝甲,一方面是騎士自己受不了,另一方面是儘量的愛惜戰馬,以便能夠在衝鋒的時候獲得最好的效果,也是為了在衝鋒結束後能夠還有足夠的馬力逃回來,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重騎兵幾乎無法進行奔襲,對於突發的遭遇戰也缺乏反應時間。用重騎兵進行奔襲,在距離和地形上面是有一定天然限制的,不能快跑,否則戰馬會完蛋;不能太遠,否則人和馬一起累死;時間不能太長,否則根本不可能多帶糧食的騎兵會很快飢渴失去戰鬥力;不能上山道,不能進溼地,不能進沙漠,不能進森林,不能攻堡壘,那還能幹什麼?他們總是需要慢慢地披掛、慢慢地上馬、慢慢得排隊,有時候卻由於動量太大,難以及時的剎車,沒有良好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