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中遭了貶斥護,驥遠自知與新月怕是再無可能,便每日借酒澆愁。這讓戎馬一生的努達海更是看不上,只覺得這個兒子越來越沒有擔當,哪裡學到他半點的氣概?於是,也因此遷怒了雁姬,對她也冷淡了許多。
此時再一看,果然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借了點酒瘋就敢公然鬧事!一方面氣憤驥遠的不著調,一方面是對他這樣對待新月的嫉恨。那是被他放在心中,不敢想起不敢觸碰的女子,哪能容人這樣當面的冒犯?尤其這個人是他的兒子!
氣頭之上的努達海恨不得將驥遠打死了事。
此時老夫人親自出面去請了宗族族長,由宗族長輩看著實施家法,驥遠被打的血肉模糊,生生去了半條命。雁姬心疼的幾乎暈厥,但她知道這是必須的,皇家沒有教訓,那就是將驥遠扔回來讓他們親自教訓!不過好在,自己人動的手,傷勢看著嚴重,卻沒有傷及根本。
第二日,由宗族族長帶著努達海和雁姬親自進宮請罪。
可讓努達海一家忐忑不已的責罰並沒有降臨,只是輕描淡寫的略過不提了。想來也是,那是驥遠的錯,但若追究起來,新月的名聲也跟著毀了。只是經此一事,努達海一家在他他拉宗族那裡都徹底鬧了個沒臉。
克善生病
皇宮中,新月消極的情緒也沒有持續幾天,因為克善突然病了。
聽到傳來說克善生病的訊息時新月雖然心焦但並沒有多想,只以為是著涼了之類的小病。收拾起低落的心情,新月命人給太后傳了話,早就急忙忙向阿哥所走去。
剛踏進阿哥所,在看到幾位太醫凝重的臉色和他們低聲議論的模樣時,新月心裡一沉,浮起了不好的預感。
新月止住了太醫的行禮,急聲問道:“實話實說,克善到底怎麼了?”
太醫低著身子,小聲道:“回格格的話,奴才們覺得應該是是……傷寒。”
新月渾身一震,險些跌倒。雲娃忙扶住她,慌得聲音都抖了:“太醫您可看準了?真的是嗎?會不會只是受了涼啊?您再仔細看看,一定是錯了,不可能的……”
“不會錯的,小世子渾身發熱,除了皮疹,卻打寒戰。各種症狀,是傷寒沒錯……”太醫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不敢刺激已經快要暈過去的新月。
“怎麼會呢?不會的!”新月早已滿臉淚水,緊緊抓著雲娃的手哭泣道:“克善這幾日不都是在宮中嗎?怎麼會染上這種病呢?!”她此時懊惱的恨不得掐死自己!她怎麼忘了克善曾經患上傷寒的事情呢?她本以為在宮中的層層保護下,他自然是不會染病的啊。
都是她不好,她這些日子總是沉浸在自己的心傷中忽視了克善!她怎麼能那麼消極的甚至想要自盡呢?她怎麼能放得下克善一個人活著,讓小小的他一個人面對那麼多痛苦!
新月緊咬著牙關,取出手帕擦乾眼淚,還溼潤的雙眼迸發出堅定的神采。她忽然在這一瞬間振作起來,挺直了脊樑,沉聲道:“太醫,麻煩您一定要盡全力治好他,一定要治好他!”想了想又問道:“二阿哥和三阿哥呢?他們現在如何?”
“回格格的話,兩位阿哥移居到別處了,目前是沒事的,應該無恙。”
新月心中稍微安定了些,若是因為克善的病傳染給了兩位阿哥,就算克善仍舊能僥倖痊癒,也怕是難逃罪責了。想到這裡,又問道:“可稟告了太后、皇上了嗎?”
“是,奴才們已經命人去了。”太醫答道。
點點頭,新月知道也是自己來得巧,太醫們剛確診了病情她就到了。不再猶豫,她推開雲娃的手就要闖進阿哥所去。
“格格,您這是做什麼?!”幾位太醫大驚,忙命人攔住她。
“讓我進去,我不能讓克善自己在裡面,我必須陪著他!”新月紅著眼眶,揮開攔路的太監,大聲說道。
“不行啊格格,這是傳染的啊,您就別為難奴才們,您千萬別進去啊!”幾位太醫和伺候的太監宮女全都跪在地上,哀求道。
“放心吧,我小時候得過傷寒,不會有事的。”說著,拽了雲娃一下。雲娃此時心裡已經亂成一團,她既擔憂小主子也不願意格格涉險。但幾個月來,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格格的心思有多堅定,哪裡是他們這些下人阻攔得住的。於是只好幫腔道:“太醫,格格和我小時候一起患的傷寒,這事小主子的侍衛莽古泰也知道的。”
如此言之鑿鑿的話,讓太醫的態度也猶豫了起來。
新月見此,也顧不上其他,推開攔住她的太監就直接闖了進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