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待何時?”
郭家‘私’兵一向囂張慣了的,現在遇上了個硬茬子,一時間竟然被親衛軍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話說回來,以‘精’銳著稱的親衛動起手來又豈是一幫家兵能夠阻攔得?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數十名郭家‘私’兵就死傷殆盡,稍微‘精’明點的早早丟了兵刃跪在一旁,請求饒恕。
在郭縣一向耀武揚威的壯丁竟然一個照面就完蛋了,郭敬有些難以接受:“一幫酒囊飯袋,我郭家白養你們了!其他人呢?還不快來!殺了他們!把他們全殺了!殺!”
李賢皺起眉頭,他沒想到這個該死的胖子竟然這麼惡毒,張口閉口的就要取人‘性’命,此子不可留。
郭魏急惶惶的攙住郭敬,想把他架走,無奈對方的身軀太過龐大,而親衛軍的動作又太過迅速,一眨眼的功夫,他手裡的公子就被人踹到在地。
“啪啪啪!”這是刀背拍到人臉上發出的聲音。
郭魏臉‘色’‘抽’搐不已,他早就看出來,李賢一行人來頭甚大,只可惜,自家公子眼高於頂,闖了大禍。
“各位貴人大人大諒,公子他年少無知!”
郭敬在平原縣做慣了土皇帝,這次是他頭一趟出遠‘門’,刀背拍在臉上,痛在了心裡,從天上跌落雲端的感覺讓他羞惱的的吼道“你們敢打我!你們敢打我!我爹是郭正,你們等著,他會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郭魏臉‘色’煞白一片,只是連連叩首,不敢多言。
已經到了這時候,郭敬還在嘴硬,這已經不是愚蠢了,而是無可救‘藥’。
其實一開始,李賢壓根沒把郭敬的事情放在心上,可是,對方不知進退的行徑實在是太過可恨。
明明不知死活,卻又擺出一副拉嘲諷的模樣,著實令人生厭!
“帶回郡城,好生拷問”
“喏!”
當天夜裡,平原郡郭家的燈火徹夜未息。
“族長的嫡孫竟然被人抓去了”這訊息震驚了每一個郭家子弟。
“阿爹,敬兒可是你的心頭‘肉’,現在竟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您老要是不發話,這底下人還不知道說些什麼呢?”
“說個屁,要我看吶,直接點齊家兵殺過去,讓他們看看咱們郭家的厲害”
正堂上,一個面白長鬚、八十多歲的老者眯縫著眼睛,他對滿堂的鬨鬧充耳不聞,彷彿已經神遊天外。
直到眾人爭吵的累了,音調緩緩降下來的時候才聽他堅定的說道“都給老子閉嘴,你們以為城內的數萬大軍都是擺設?李賢是誰?他可是白手起家,無一敗績的常勝將軍,與他廝殺,你們都是活膩了吧?”
“太爺,那你說該如何是好?”
“對呀,您老跟個準話”
“咱郭家在平原郡有頭有臉,卻也不能被人折損了也悶不吭聲呀”
郭家的族長,郭敬的爺爺乾咳數聲,他的目光在堂內掃了一眼,不多久,便聽他不無疲憊的說道“一件小事就把你們唬成這個模樣,等我百年之後,又怎麼放心把郭家‘交’到你們手中?老二,別整天不務正業,行事要多動動腦子,尤其是老三,現在是什麼時節了?你竟然想帶著‘私’兵衝撞郡府?你想造反?想連累我們郭家一百四十三口?”
老二郭揮訕訕的笑道“我們哥幾個都是心憂敬兒,太過著急,爹你消消氣,三弟他也只是氣話,三弟,你說是不是?”
郭三悶吭吭的應了一聲,“爹,你倒是說說看,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硬的不成,只能來軟的,金銀美‘色’,只要能讓李賢放人,區區銀錢又算得了什麼?”
這麼做,雖然有些憋屈,但是,想到城內的數萬大軍,郭三等人瞬間老實起來。
人力有窮盡,萬餘兵馬可不是擺設,真要是廝殺起來,足以將整個平原城變成一座死城。
翌日一早,郡府‘門’外便站著一個黃臉文士,這書生模樣的男子從袖中掏‘摸’出一張名剌,然後拱了拱手“平原郭揮前來拜訪李使君,還請代為通稟一聲”。
“郭家?哪個郭家?”
郭揮鐵青著臉,道:“平原只有一個郭家”。
“好,你且等著吧”,應付過後,守‘門’軍卒也不看郭揮的臉‘色’,他很快就將帖子遞到了相梁的手中,摩挲著手裡的名刺,再結合昨日親衛打探的訊息,他立即沉穩的說道“去見使君!”
“‘門’口那人要怎麼回覆?”
“讓他先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