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三十多歲,意氣風發。因為小代王剛剛五歲,屢有清閒,信步之中踱來皇殿之外。他的父親是少監上官儀,因為擁護武媚稱後得到重用。
隨著反對武媚稱後的先老們逐一離去,李治放鬆下來,可就在這時,他卻染上風疾,時而頭眩不止,痛苦不堪,無奈,他將一些朝政交由武媚處置,朝臣在無法面見陛下之時,只好趕赴皇后殿,聽尋皇后的旨意。
另外一個,則是當今武媚的長子太子李弘,年方九歲。
“太子,不知陛下的病如何了?”
太子李弘剛立在那裡顯得很單薄,他瞧著上官儀答道:“倒是好些了。”
上官純眼睛閃動著,稍稍壓低聲音問道:“不知太子對陛下的病情如何看待?”那眼珠中露出一絲狡詐。
儼然沒有把身前的太子放在眼裡。
李弘正視上官純,卻射出厭惡的神色,“你是在關心陛下的病情嗎?”
上官純一愣,忙陪笑道:“當然,當然……”
“還是好生陪護弟弟吧!”李弘根本沒有繼續搭理他的意思,轉身跑開。
“哼!”
上官純鼻子中輕嗤出聲。
金夕瞧著他不可一世的模樣煞是生氣,故意走到跟前看向遠去的太子,嘴邊吹起涼風,“看來,小太子對上官郎有些不滿。”
上官純忽然發現身邊多出一個人,剛要發作,卻見是崔神慶,壓制著不滿反唇相譏:“哪像崔主事,深得皇后寵愛,處處得意如春啊!”
金夕厲眼:“你身旁也有著皇后寵愛的小代王,難道還被皇后疏遠不成?”
“你?”
上官純無言以對。
“就是,”瑕兒看出一層端倪,忘記了金夕的吩咐,“自己不行,反倒說別人!”
“混賬!”上官純正愁著一肚子火沒處發,立即給瑕兒安上罪名,“小小下人,竟敢譏諷代王,來人!”
遠處兩個侍衛一見是代王伴讀在呼喝,嗖嗖跑過來。
上官純指著瑕兒令道:“口謗代王,將他拿下杖刑六十!”
沒等金夕開口,瑕兒不樂意了,他第一天入宮,哪懂得什麼規矩,眼見自己的主子武功蓋世無人能敵,反手指向上官純斥道:
“你敢,混賬!”
金夕當即愣住。
市野與皇宮的區別還未完全告知他,這邊就已經大罵代王的伴讀了。
“好大的膽子,將他拉下去,斬首!”
上官純對付崔神慶無計可施,拿問一個小下人自然是手到擒來,猶如碾死一隻螞蟻那樣輕鬆。
瑕兒剛要拒絕這種禮遇,忽見自己的官人金夕立在那裡面色鐵青瞠目結舌。
壞了!
他的眼神立即迸出這種神色。
本來在宮外日日這麼罵自己的朋友兼手下,有時候甚至還能迎來一片大笑,這裡一不小心脫口。
命沒了。
侍衛猛地衝向瑕兒。
“住手!”
金夕喝道,弄回瑕兒是當耳目的,可不是來送死的,斷不能剛引領進來就被殺死。
侍衛們又是一愣神,茫然無助地瞧著這兩位大神,一個是皇后的門下,一個是皇后兒子的伴讀。
“你們……”
金夕開口,立即被瑕兒打斷。
瑕兒立即衝著上官純嬉皮笑臉說道:“嘿嘿,這位官人,小奴初來乍到不懂規矩,不小心衝撞,我本是賤命一條,要是勞煩官人動手,還不汙了貴人之手?”
說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乓乓磕頭。
金夕暗罵一聲,順勢瞧著上官純說道,“上官郎,你身為代王伴讀,剛剛見過太子,”他在警告上官純,依照宮中規矩,每個代王的人不準交結其他代王,更不能接近太子,以防弄出勾心鬥角的事端,“況且上官少監知道了,也不會高興,說不定還會影響到代王的名聲,不如就此罷休吧。”
“哼!”
上官純瞪著金夕緩緩放下意欲指令拿人的手。
他瞧見四外開始有人注意這裡,怒氣衝衝地轉身而去。
瑕兒瞧見沒事,眾人紛紛離去,一撅屁股蹦起來,偷偷指著上官純小聲說道:“壞人!”
金夕冷眼看向他。
瑕兒趕忙低下頭躲閃幾步,短短半日金夕便救他兩次性命,哪還敢造次。
“你說的對!”
金夕轉過身去,順勢說了一句。
雖然他最討厭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