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機智還是風骨,都不負史書名臣之名,最重要地是,李綱還年輕!歷史上李綱在宋高宗手下曾經官拜尚書右僕射,但是這個宰相只當了七十七天就因為主張北伐而慘遭罷職,所以說,只要培養得當,至少能成為日後大宋的中流砥柱!想到李綱還未應禮部試,而下一次禮部試還有兩三年,他立刻便有了主意。”此次事畢,伯紀可有什麼打算?”
發覺高俅突然不再稱其名而直呼其字,李綱頓時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欠身答道:“回稟高相公,家父剛剛遷了右文殿修撰,前時有信來要我和家母去京城居住。前幾日我已經讓幾個僕人護送家母上京,不過,我李氏一門自先祖開始從福建遷來無錫居住,此地乃根本不可丟棄,因此我原準備安頓好此地的老宅,便去京城和父母匯合!”
“原來如此。”高俅故準索片刻,突然問道,“令尊可是李夔?”
“正是!”見高俅居然知道父親的名姓,李綱頓時大奇,要知道,父親於文學詩詞上雖然相當不凡,但是,在朝中卻相當謹言慎行,一般不會給人留下什麼印象,而高俅曾經是位高權重的宰輔,怎麼會記得他的父親?只不過,這種問題卻不好當面問出來。
高俅當然知道對方所思所想,但是,他也無意解釋,只是略一點頭道:“既然禮部試還有兩三年的功夫,依我之見,你就不用那麼早上京城了。我此次奉旨安撫東南,也需要一個深悉東南風土人情的人從旁輔助。我看你雖然年輕,行事卻不但有章法,而且膽略不凡。如何,可願意和我同行去杭州麼?”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李綱幾乎本能地迸出這麼一句話,見高俅臉上含笑,他不覺又有幾分尷尬。”學生自小除了讀書之外,便喜歡關心天下大事,也不知被父親責備過多少回←說我是紙上談兵不堪任用,我卻始終改不了這個習慣。今次隨高相公南行,我也希望能夠有所進益,他年應試時也好更有底氣!”
“伯紀已經是無錫有名的才子,何必妄自菲薄?至於紙上談兵之說,我卻覺得不然。若是從來未曾想過,那麼,一旦真的上陣,全無準備之下又哪來的應對之道?”高俅很滿意李綱的態度,心中暗自慶幸多年苦心沒有白費,“只不過,我目前不方便先給你什麼身份,總而言之,將來若是見到什麼事,你也不必有顧慮,直接提出來便是!”
離開了無錫,高俅便直接把一干事由寫成了奏疏往上呈遞,當然,這明面上的摺子是一定會透過政事堂的。儘管劉逵很有心從中挑一點紕漏,但是,趙挺之卻無意生波,二話不說地把摺子轉到了御前。而趙佶剛剛因為高俅的前一道奏疏,下旨進楚州市舶司提舉鍾昌直龍圖,集賢殿修撰:拜程之邵太中大夫,加龍圖閣直學士,為熙河路都轉運使。此時看到這樣一篇奇石風波,他立即覺察到了事情背後的隱情。
當著趙挺之和劉逵的面,他便毫不留情地道:“看來,這些人真的是欲以天下奉朕一人了!古來祥瑞便多虛報,如今若是再有人仿效,則天下亂矣!爾等身為宰臣,處置政務之餘也有曉諭百官之責,便將伯章的這道奏摺明發天下,不得再報祥瑞,不得再以珍奇之物媚上,違者永不磨勘!”
趙挺之聞言暗歎,不露痕跡地和劉逵對視一眼後,他便躬身問道:
“聖上這番處置極為妥當,只是不知道,那無錫縣令等人又該如何處置?”
沉吟片刻,趙佶便做出了主張:“查人不明,教諭百姓失職,只是,這職責也不能說完全在他們,各自罰俸半年,若磨勘之期已到,再加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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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兄弟相見別有情
蘇州碼頭,幾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引起了眾多出入者的關注。引人注目的不僅僅是那一頂大傘下一對衣著華貴的青年男女,還有兩個僕婦分別抱著的一對孩子。只見那對孩子長得一模一樣,一眼看上去毫無區別,正是難得一見的雙胞胎。然而,旁邊猶如樁子一般紮在那裡的十幾名護衛卻讓人望而生畏,因此,儘管不少婦人頻頻朝那對雙胞胎張望,卻無人敢上前,但是,竊竊私語自然少不了。
旁邊的一艘貨船正在卸貨,其中一個管事模樣的男子遠遠地打量著那個面目姣好的年輕女子,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垂涎。正愁找不到人問話時,他突然見到一個熟人,連忙招手叫過了人,這才問大道:“那是哪家的人,居然這麼霸道,把馬車停到運河碼頭來了?”
“你連這都不知道?老兄,你實在是太孤陋寡聞了!這江浙一帶,誰不知道華亭市舶司提舉高大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