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有些解釋不通。他們困於蜃樓城,你也看過那古鏡中的幻景,應該知道當年蜃樓城那個人費盡心血,才造出了那個法陣,卻在那天已經被那叛徒毀去,蜃樓城如今空無一物,莫說他們不知道如何佈置那個法陣,就算是知道,也無計可施,出都出不來,他們又怎麼可能得到辟邪。就算他們不知如何脫困而出,真得到了那辟邪,怎麼不回門派去,反而越發往南疆深處去?還能為了一個辟邪叛門而出,再也不回去了不成?他們都是派中核心弟子,那辟邪再珍貴,也不至於如此。”
楊業皺著眉頭,沒有說話,雖然曉得鳳傾雪說的在理,卻又覺著事情詭異,不似巧合,若說是那幾個得了辟邪的人有心假冒兩派弟子,卻又不知是何居心。想了片刻,只得無奈地說道:
“也罷,也想不出個究竟,到底是不是他們幾個,等過幾天進入蜃樓城之後就知曉了。時間也不早了,且先休息吧,你還是和上次一樣,住前院?”
鳳傾雪點了點頭,楊業於是便出了門,去了後院小樓。
幾天之後,南疆中部與深處的分界線瞑歧嶺附近,有三個修士正在給稠密蔥鬱的枝葉覆蓋的不見天rì的幽暗密林裡走走停停,行跡顯得有些鬼祟。
這三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著奇裝異服,打扮的猶如南疆本地蠻民一般的男子,這人身材瘦小,彷如風乾的屍體一般,全身剩下只露出一張死人一般的青黑麵孔和一雙風乾橘皮一般的黝黑手掌。只見此人此時雞爪般的右手中,正託著一隻蟬,這蟬卻不同普通的夏蟬,除了形狀相同之外,顏sè卻是詭異的鮮紅之sè,猶如塗了鮮血一般,瞧著有些��撕投襉摹�
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人,有一個年輕女子,一身白衣,身段柔美,長的也十分秀麗,眉眼之間偶爾卻流露出一絲媚意,剩下那個,是一個老者,鬚髮皆白,滿面紅光,身形卻十分魁梧jīng壯,若非那一頭白鬚白髮,幾乎看不出是一個老人,三人打扮各異,顯然不是同一門派,卻也看不出是什麼來歷。
後面兩人見當先那枯瘦蒙面人停下來好一會兒還不走,其中那女子便問道:
“怎麼了蚩兄?”
那蚩姓男子聞言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赤血蟬突然感應不到他們的留下的氣息了。”
那老者瞧著年紀一把年紀,但是卻脾氣火爆,最沉不住氣,聞言立刻焦急地說道:
“怎麼回事?蚩道友你不是說有這赤血蟬追蹤,絕對萬無一失嗎?怎麼又給跟丟了?”
那蚩姓男子追丟了目標,正yīn沉著臉沒有好心情,聞言冷哼一聲,說道:
“這我怎麼知道,你有意見,怎麼不自己去追?我又沒有求你跟在我後面。”
這兩人顯然關係並不怎麼融洽,那老者聞言大怒,指著那蚩姓男子怒道:
“你……。”
只是話還未說完,那女子便趕緊從中勸和,那老者被女子勸下,猶自憤憤的說道:
“當初就該聽了老夫的話,尋個僻靜處直接出手將他們拿下,問出想要的東西,一刀殺了乾淨。偏你蚩棙非要提議暗中跟著,現在可好?人不見了,你倒是說說該怎麼辦?”
那蚩棙也不甘示弱,冷冷說道:
“你說的輕巧,他們一個無極魔宮的弟子,一個太清觀弟子,背後是正魔兩道的最大勢力,自己弟子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們豈會善罷甘休。就算我們最終得手了,到時候叫他們任何一派知曉這事,你程葫蘆來擔保大家的xìng命?”
那老者背上揹著一個巨大的青葫蘆,足有近兩尺高,這“程葫蘆”應該是那老者因背上的葫蘆而得來的諢名。
“你放屁,這事只要做的機密,除了我們,別人誰會知道?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誰又敢說出去?你?還是你?還是我?”那老者聞言憤怒的指著幾人說道。
蚩棙仍舊仔細盯著手中的赤血蟬,試圖找到一點線索,聞言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看你這兩百多年修道都修到狗身上去了,若是有你說的那麼簡單,那些個名門大派的弟子,誰還怕他們?早不知道叫人給偷偷殺了多少個了。你怎知他們就沒有手段得知你做下的事?”
那白衣女子見兩人又越吵越兇,皺緊秀眉,只得繼續勸道:
“還是再等等看吧,興許蚩兄一會兒就能再度找到他們的行跡的。之前不是也有幾次行跡中斷,最終不是也給我們重新找到,跟了上來嗎。”
那蚩棙聞言冷哼一聲,也不知道是不領情還是仍舊在針對程葫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