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臨著大街,人多眼雜,兩位貴客不請在下進去坐坐?”
兩人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又是這坊市的管事,聞言只好將他請了進來。
“行了,這裡就我們幾個了,安管事有什麼就趕緊說吧!您老人家生意繁忙,rì進鬥金,時間金貴,我們可耽擱不起。”
鳳傾雪越發沒有好臉sè,安胖子仍舊不著惱,還是笑眯眯的說道:
“安某生意人,找你們自然也是為了生意上的事。之前的事情,安某當時恰巧不在,這個兩位是知道的,當時閣中夥計出賣幾位情報,也是因為未曾看出幾位的身份來歷,遂按閣中慣例做事,對此安某在此向兩位賠個不是。好在兩位無恙,安某也就放心了。”
他這話倒不是敷衍,當rì接待楊業幾人的那個四方閣的老者,雖然看出鳳傾煙出手的丹藥是無極魔宮獨有,卻也沒放在心上,卻未料到,一行幾人,來歷俱都不簡單,後來太清觀和無極魔宮先後找上門來,四方閣才曉得幾人竟然分別是兩派掌門的嫡傳弟子,知道事情嚴重,也不敢虛言相欺,只得將所知的訊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兩派。兩派雖然惱恨四方閣作為,但是僅憑得知的訊息,卻也不能肯定幾人的失蹤同四方閣的洩密有關,再加上四方閣也是一方勢力,他們刻意服軟賠罪,兩派也只得暫時作罷。是以這次安胖子賠禮道歉,也是真心想消解兩派對四方閣的怨念。
鳳傾雪聽安胖子如此說,又曉得這人臉皮極厚,便也懶得再冷嘲熱諷,說道:
“賠禮就免了,找我們什麼事,趕緊說吧。”
安胖子聞言笑的愈發燦爛,說道:
“安某此來,為兩件事。這其一,進來各界盛傳,兩派之前發現了蜃樓城秘寶,之所以失蹤,便是給困在了蜃樓城內,安某想問,此言可是真的?”
鳳傾雪聞言,和楊業對望了一眼,嗤笑一聲,說道:
“這種話安管事都肯信?”
安胖子卻收了笑容,慎重地點了點頭,說道:
“聽著確實荒謬,誰都知道,無數年來,蜃樓城一直了無蹤跡,每次傳言出來,都攪得血雨腥風,事後都給證明,全是別有用心的人造的謠言。可是四方閣很久以前,恰恰秘密尋找了蜃樓城相當長一段時間,雖然後來不得不放棄,卻也不是一無所得,多少還是掌握了一些線索,而安某恰好負責保管這些線索,閒暇時也曾經看過這些東西,結合這些線索,從這次的傳言和上次諸位的行跡來看,安某覺得至少有五分可能,這次的傳言是真的。”
鳳傾雪拿不準這安胖子到底掌握了多少資訊,聞言倒不知道該否認合適承認,便瞧向楊業,楊業倒不擔心蜃樓城之事給安胖子知道,畢竟已成空城絕地,掀不起什麼風浪了,而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便向安胖子問道:
“安管事可否先告訴我們,這個訊息,究竟是誰傳出來的?”
自從回到太清觀,得知蜃樓城秘寶的訊息被傳出來後,楊業一直暗覺奇怪,照理來說,知情之人,除了他與鳳傾雪之外,其餘幾人要麼已經死了,要麼都給困在了蜃樓城內,應該不會再有別人知曉才對,也不知是有人故意拿這訊息撩撥生事,結果歪打正著,還是其中另有隱情。
安胖子也是十分jīng明的一個人,聽楊業的語氣,便對此事更確信了幾分,饒是善於隱藏,眼角眉梢也忍不住捎帶出了幾分狂喜之sè,回道:
“不瞞你,這事你還真是問對人了,除了安某人,你去問別人,還真問不出什麼來。這事說起來也與四方閣脫不開干係,你也曉得,我們是做生意的,這天下不拘何事,只要是能賺錢的,就都是四方閣肯做的買賣。就在你們兩派嫡傳弟子失蹤的訊息傳開不久,就有人找到我四方閣,出了大價錢,要我們暗中散佈這個訊息,你們知道的,做這些事,沒有比四方閣更在行的,他找上我們,也不奇怪。我也是知道這個事情之後,才一時興起,想起去查閱四方閣當年留下的關於蜃樓城的線索,這一查,再想起你們之前的行跡,心裡才有了幾分肯定。不過關於這個人的訊息,安某卻不能告訴你們,不是安某不肯,而是一來這方面的生意不歸安某管,那人是直接找到上頭的人談的,安某當時正好回總堂,這才意外得知了這個事情;二來,就算是總堂接手這筆生意的大管事,也不清楚那人身份。
至於那人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還是真的知曉此事,以及那人散播這訊息是何居心,這個卻要兩位自行斟酌了,安某能說的,都已經說了。”
安胖子說罷,便希冀地看向楊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