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嘆氣。若是下一場大雨的話,荊州軍即便來強攻營寨,己方也相對好守衛一些。
此營校尉見敵軍陣中分出兩千餘步騎,掩護著弓箭手準備向己方進攻,便連忙對張喜說道:“將軍,敵軍似有攻寨之意!”
“令將士們自行躲避,刀盾手不許下寨牆,以盾牌遮蔽。弓箭手準備!”張喜聞言連忙收懾心神,沉聲對這名校尉下令道。他身後的近衛見狀,也自敵臺上取來蒙皮大盾,侍於張喜左右,更有人拿了較小的圓盾,緊貼在張喜身旁。蓋因圓盾輕便,隨時可為張喜遮擋箭矢,不過圓盾甚小,擋得住張喜,便護不住自己了。
寨牆上的曹軍將士見敵軍已有所行動,忍不住有些緊張。這些曹軍將士除了一部分是張喜自當塗帶至此處之外,還從別處補充了一些,那些見識過荊州軍兇悍的曹軍士卒,不由臉色發白,握緊了手中的刀槍。
“大夥別害怕!”一名隊率見狀,便對隊中士卒說道:“荊州軍弓弩雖然勁足,但只要遮蔽的好,也不用擔心!只需記住,不要隨意亂跑,探頭觀望便是!”
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新卒聽了,抬頭對他問道:“可若是敵軍趁機來攻寨牆呢?”
隊率粗糙的大手在他頭盔上輕輕一拍:“低頭!這些事用得著你來擔心麼?敵軍若是衝到寨牆下面,只管與他廝殺便是了!”
旁邊一名老卒弓著身子笑道:“隊率,你還指望他與敵軍廝殺?到時候別嚇得尿褲子就算不錯了!若是論起廝殺還得靠俺們這些老傢伙啊!”
隊率啐他一口:“呸!你這傢伙哪次不是躲的最快?指望你麼?俺早就被荊州軍砍了腦袋!”
眾人鬨笑,緊張的氣氛為之一鬆,心裡也不似方才那麼害怕了。
然而一陣密集的箭矢破空之聲從對面響起,讓大夥兒的心頓時又提到了嗓子眼……
第500章 出營廝殺試敵鋒
“嗖!嗖!”箭矢破空而至,密集如雨,射在寨牆的木樁之上,發出一陣令人心悸地撞擊聲,箭尾劇烈地抖動著。若是從半空俯視下去,彷彿轉瞬之間,寨牆正面便覆蓋了一層白雪。而在寨牆後面蜷縮成一團的曹軍將士,心中無不暗自祈禱,千萬別被箭矢射中,可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還是有不少人還是被箭矢所中。
一名曹軍士卒雖頂著盾牌,但卻被一支利箭射中腳掌,鋒利的箭矢射穿了腳掌之後又深深扎入寨牆的圓木之上。這士卒吃痛之下,下意識的便要去拔箭矢,旁邊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卒連忙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將其死死壓在身下。
耳聽箭矢不斷墜落下來,大夥都不敢稍動,至於被射中計程車卒,有的慘叫不已,有的卻已毫無聲息,顯是被射中了要害。
粘稠的鮮血在圓木搭成的通道縫隙中低落下來,藏身於通道下的曹軍將士因很是擁擠,連避讓都避讓不開。
張喜所處的敵臺並不在箭矢射程之內,即便偶有流矢飛過,也被他身邊的近衛以盾牌格擋開了。眼看荊州軍箭矢頗為密集,張喜便未曾下令己方弓箭手還擊。待敵軍箭雨稍歇,張喜這才大聲下令,敵臺上的旗手連忙揮動號旗,鼓手揮動雙臂,急促的鼓點“咚咚!”響起。
寨牆上的曹軍弓箭手聽到鼓聲之後,便急忙站起身來,手指夾著箭尾,彎弓搭弦,向荊州軍方向稍稍舉起手臂,拉滿弓弦之後雙指突然鬆開,就聽“嗡”地一聲,箭矢已離弦而去!
前方兩座營寨內的三百餘弓箭手齊射之下,聲勢也頗為驚人,正向曹軍營寨逼近的荊州軍將士不敢怠慢,連忙停下腳步,舉盾防禦。
雖然荊州軍步卒身披重甲,但也不可能將全身都防護得毫無破綻,在曹軍的箭矢反擊中,還是有不少人中箭受傷。好在陣亡者僅寥寥數人。雙方對射了一陣,荊州軍便鳴金收兵,張喜見狀卻不敢大意,仍在敵臺上密切注視著荊州軍動向。他雖屢次敗於荊州軍之手,但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對荊州軍的戰法有所瞭解。
正如張喜所料,荊州軍退走後不久,便又換了一部人馬再度進攻。張喜冷哼一聲,心中暗道,荊州軍果然又是這一套,總是想要牽著我軍的鼻子走。不過張喜也知道己方處於守勢,被動是必然的,眼下只能如此應對。
在張喜看來,荊州軍之所以如此頻繁的調換人馬,一方面是為了使己方將士麻痺大意,好有機會突然猛攻,另一方面便是儲存各部人馬實力,不至於使得每次進攻計程車卒傷亡太大。
“將軍,我方若是如此防守,恐怕箭矢損耗甚多,不易持久啊!”守營的校尉見荊州軍再度退走,卻並無喜悅之色,反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