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緊閉。
他不由得冷笑一聲,心中也有些佩服策劃這一切的那人的心思之縝密。他很肯定,這些人都是正陽的人。當他們從庭院裡出來時,就已經被盯上了。
他可以猜想,正陽應該是一個極為自負的人——他沒有料到自己抓到的人會輕易從他們手中逃出,因此把風雲無垠和初七當成了眼中釘。
正陽斷定,他若是無法捉住他們父子二人就等於為自己留下了一個棘手的對手。所以,他才再次設下了圈套。
風雲無垠和初七畢竟是被從很遠的地方帶過來的。正陽料定他們從庭院離開後,一定會找地方休息和用午膳,便將圈套設在酒樓。正對著庭院的那間酒樓因為離庭院最近,風雲無垠和初七便自然而然地走了進去。
一起皆如正陽所料。
風雲無垠知道,如今看來,即使他和自己的寶貝不想管這件事,他們也已經被正陽當成了對頭。只要不消除正陽,只怕正陽會一直對他們糾纏不休。
“這位公子,若是放下懷中少年,我家主人可以留你——”他的話並未說完,所以無法判斷他後面想說的是“一條小命”還是“一條後路”。
不過,無論如何,那都不是風雲無垠想聽的。所以,他果斷地出手,一招斃命。
那人連呻吟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便仰頭跪在地上,瞪眼看著頭頂的藍天,然後,緩緩地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其餘人見此情景,不敢大意,一招一式更加凌厲。
儘管懷裡抱著一個人,風雲無垠仍然應對自如。即使被二十多個人一齊對付,也絲毫不見吃力。
正在他考慮是繼續陪這些人玩下去還是速戰速決是,懷裡的小傢伙睜開如水雙翦,嘿嘿一笑,兩隻手臂將他樓地緊緊的,臉頰貼在他的頸窩,還貪戀地蹭了蹭。
趴了半天,初七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僵了。
“好玩嗎?”風雲無垠一邊抱著他旋轉以躲開一人的攻擊,一邊笑問。
初七呵呵傻笑,點了點頭,在他的臉頰上啄了一口。原來,他根本就沒有中毒。之所以假裝中毒,只是為了“好玩”而已。風雲無垠同樣百毒不侵,在初七假裝難受時,就知道他在玩,於是便配合他的行動從酒樓中“逃走”。
圍攻風雲無垠的人見本來應該中毒的初七竟然醒來,神色大變。
初七像是沒有看到他們的神情,還在風雲無垠的懷裡好玩地扭來扭去,看著將他們圍住的人:“爹爹,抱著我這麼久了,累麼?放我下來。”
“爹爹喜歡抱著寶貝,怎麼會覺得累?”風雲無垠笑道但仍然順應他的意思將他放在地上,只摟住他的腰帶著他左閃右躲。然後他右手手掌向上,驀然發出神力。巨大的力量頓時以他的手掌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全形度衝擊而出。所有進攻他們的人都被擊中,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風雲無垠輕哼一聲,並未立即離開,而是慢悠悠地將視線轉向酒樓的方向,陰險而邪魅地一笑。
他能感覺到一個強烈的視線正從那個方向盯著他和初七。
初七也感覺到那道視線,但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仍然躺在地上哀嚎的人的身上。因為,地上躺著的人頭頂都冒出一朵花。花界之人,力量虛弱之時,本命花就會自動暴露出來,而當他們死亡後,就會直接由人形變成枯萎的花朵,如同之前的食人花一樣。
“爹爹可不願意你一直看著別人。”他正盯著地上的人研究,腦袋被扳向另一個方向,迎向一個哀怨的眼神。
他喔了一聲,便不再看那些人。
“爹爹,我們已經成為別人的威脅了。”
“又如何?”風雲無垠不以為意地摟著他一躍而起,憑空而立,慢悠悠的飛向遠處。
他把玩著風雲無垠的袖子,思忖片刻,道:“他們一定會對我們窮追不捨的。”
風雲無垠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極有可能。寶貝有什麼打算?”
他放鬆地倚在風雲無垠的肩上:“暫時沒有。對於正陽我們知道的並不多,恐怕還是要先想辦法接觸一下他們方可。”
“放心,會有機會的。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自會追來。”風雲無垠毫不擔憂。
兩人悠閒的飛著,直到看到腳下出現了又一座城鎮才悠悠停下,落在地面上。
城門口上書寫著“落雁城”三個字。
“爹爹,這是一個怎樣的城鎮?”初七與風雲無垠十指相扣,一邊向城內走,一邊好奇地問。
風雲無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