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點掌聲!
暗室
這什麼怪物!
晨曳拿著刀在手中揮舞幾番,再抬頭看向那些看著他的灰衣人,給了個微笑,挑釁意味十足。
那些灰衣人再也等不住,立馬迎身而上,刀光閃爍。
有了武器,晨曳對戰他們明顯輕鬆很多,刀劍相撞,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清響。
何尤繁在晨曳身後,意外被守得很好。晨曳沒有讓任何一個人閃到他身後,甚至是一滴血都不曾離近過何尤繁。
何尤繁卻能清晰聞到空中濃郁的鏽鐵味。明明是第一次聞到這樣的味道,她卻覺得很熟悉、很熟悉……這樣的味道讓她覺得噁心。何尤繁不得不用手捂住口鼻,那味道卻仍縈繞在她鼻間,揮之不去。何尤繁的眉頭皺得很緊,想喊晨曳,想要走。可是娘說不能睜開眼睛……如果睜開眼睛,就看不到娘了。
那些壞人……似乎想帶走娘。何尤繁想,她要乖乖的,不給娘添麻煩。
“我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和我們走!”一位灰衣人看又一個弟兄倒下了,忍耐不住的同晨曳吼。
晨曳置若未聞,一刀下去,又是一人的性命。
晨曳就像個殺人機器!晨曳身上少說也有了五道傷痕,有些傷痕還是他故意去討的!以便得到殺死對方的最好機會!受了那麼多傷,他沒有一分示弱不說,從頭到尾一聲不吭,簡直像是沒有痛楚似的。
很多灰衣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何尤繁身上。他們知道和晨曳周旋下去沒有用了,現在只有從這個女人身上入手。看晨曳這般保護這個女人,那麼,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死穴!
晨曳身後的何尤繁對這些情況分毫不知,血的味道讓她噁心不已,隨著血味漸濃,她又看到一些幻覺。
這是一間沒有光的暗室。
她蹲坐在地上,兩手被什麼東西固定住。她嘗試著動了動自己的手,手腕上戴著的東西勒緊了幾分,鐵鏈發出清脆的叮鈴聲。她不得不吃痛住手,地牢中安靜下來,她聽到有什麼液體滴在地上的聲音,緩慢而清晰。
鏽鐵的味道由淡漸濃。
她覺得恍恍惚惚的,腦中亂成一團……
她是誰?這是哪?她為什麼會在這?
一點都想不起來……不知是什麼東西使她變得懶洋洋的,她什麼都不想想,只是下意識想出去。這裡的味道很噁心……這裡的環境很噁心……
暗室裡又響起其他的聲音。她側耳傾聽,有衣物相互摩擦的細碎聲響,還有緩慢而沉穩的腳步聲,很輕,漸近。
是誰?
何尤繁的腦袋劇烈疼痛起來,她不得不違背和晨曳的約定,睜開眼,眼前卻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所有人的樣子模糊成影子,晨曳的藍衣也被染成紅衣,不知是誰的血。
“唔——”何尤繁捂著腦袋蹲下來,口中發出難受的嗚咽聲,這樣的舉動沒能將那疼痛減輕一分,反而更加疼痛,讓她呼吸變得沉重起來。下唇被她咬得出血,也不願喊出來,不想讓晨曳分心。
即使如此,晨曳還是察覺到了身後的聲響,他心中一抽,手上的動作停了一分,被人找到攻擊的空隙,用刀刺向晨曳。晨曳下意識躲開,卻已來不及,刀只避開了要害,刺進他腹中。
灰衣人拔刀出來,想趁熱打鐵再來一刀,誰知晨曳根本不需要緩神的時間,反手將那人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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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了盒飯的灰衣人:趁熱打鐵來一刀是個什麼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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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趁熱打鐵給我個打賞唄?
放開她
這一擊明顯讓晨曳的動作變得緩慢了,他將刺傷他的人一刀刺死後回頭,何尤繁已經被兩個黑衣人分別拽住了兩邊手,控制住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晨曳眼前一暗,他已經撐到極限了。
明明已經到了極限,晨曳卻死死用意志支撐著身體,站得筆直,沒有一分要暈倒的跡象。
“放開她。”晨曳額前的碎髮上沾染了鮮血,映在他眼裡,殺意逼人。
他與這些人廝殺了那麼久,這是他第一句說出的話,冰冷得像是來自地獄的閻羅,沒有一絲感情。和先前溫柔對著何尤繁笑的樣子截然不同。
何尤繁不知是因為過於疼痛,還是不願看到晨曳甘願被人魚肉的樣子,連連搖頭,眼裡蒙上一層水霧。
她不要看到……不要看到,什麼都不要看到了。不管是什麼!
——不知是誰將蠟燭點燃,新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