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靈帝的片面之詞,便將事情分析的八九不離十了。
聽完了崔毅的分析之後,靈帝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不過張讓他們的忠心卻也不假,所以靈帝倒也沒有怪罪過他們!何況如今人都已經死了。
只是靈帝有些惱怒何進,居然不將自己放在眼裡,擅自領兵逼宮。不過何進也死了,靈帝也沒有力氣怪人了。而且靈帝心中也有些擔心,雖然劉辯同何進不合,不過何皇后卻不是這般。
如今何進被殺,如果何皇后強行要求劉辯為何進主持公道,以劉辯對何皇后的孝順,恐怕會興兵直犯洛陽。而且劉辯手中有赤霄劍,只要是忠於漢室的人,根本都不敢反抗。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情況才是最糟糕的。
不過靈帝永遠也想不到的是,這一切都是劉辯親手策劃的,就連何進也會在不久的將來複活,在冀州過上逍遙自在的日子。
“不過我們卻也不得不防,何進的部將趁機造反!不如這般,如果追兵搜尋到此,崔先生前去索問一番,確認是否安全如何?到時我們再決定,是否返回洛陽。”劉協見自己的父皇沉默不語,便開口說了一通,讓崔毅聽得眼冒精光,看向劉協的眼神也與先前截然不同。
“此子小小年紀便如此聰慧,雖然遠遠不及冀州王之能,不過日後若為君,定然是一代明君!說不定可以中興大漢啊!”崔毅心中默默的思考著,感情崔毅也是一個挺劉辯的派系啊!
到了清晨之後,便有一人前來拜莊,崔毅讓靈帝二人藏好之後,便開門出去迎接,卻發現是自己的至交好友閔貢。
“弟何故來訪?”崔毅笑著開口問道,眼睛卻瞄到了閔貢的坐騎上,懸掛著一顆頭顱。看其面貌似乎是中常侍趙忠!
“大將軍決心掃除閹宦之禍,怎料卻被蹇碩射殺與宮前,我等惱怒襲城,殺盡了閹宦。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張趙二人膽大包天,劫持了天子和皇子協,逃往北邙山。弟追上了趙忠,卻走失了天子,現在正在追尋!路過這裡,想到了兄住於此地,便前來拜訪一二。”閔貢寥寥數語,便將來龍去脈說的一清二楚,崔毅見閔貢不似說謊,心中便已經有了決斷。
“天子和皇子協便在屋內,張讓已經投河自盡了!”崔毅指著屋內,一臉嬉笑的說道。
“此話當真!?”閔貢聞言大喜過望,連忙拉著崔毅的手,便要闖入屋內,卻被崔毅攔下。
“弟不可失了禮數!”崔毅語氣深長的說道,讓閔貢頓時恍然大悟,整理了一下衣裝,便準備叩門,卻又再次被崔毅拉住。
“兄戲耍我不成?”閔貢見崔毅三番兩次拉著自己,以為他將自己騙了,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非也!”崔毅搖頭失笑,指著馬匹上的頭顱說道:“陛下尚且認為,趙忠乃是護主而死,你若讓陛下見了這廝頭顱,恐怕將獲罪陛下!先將頭顱處理好,之後對此事閉口不談,屆時就算陛下心中有數,也不會怪罪你的。”
“還是兄顧慮的周到!”閔貢聞言感激的對崔毅一笑,很快便將趙忠的頭顱,找了個地方埋下,之後便依照禮節拜見了靈帝父子。
靈帝雖然清楚閔貢,便是昨夜追擊自己的人,而且趙忠可能也死在他手中。不過靈帝卻也不好明言,只是口頭上誇獎了幾句,承諾封賞於他。
之後閔貢迎靈帝父子返回洛陽,自己徒步而行,讓靈帝父子共乘自己的坐騎。而崔毅推卻了靈帝的邀請,決心依舊隱居此地,過著田園生活。
行了不到三里路,便見數百輕騎迎來,正是司徒王允,太尉楊彪、左軍校尉淳于瓊、右軍校尉趙萌、後軍校尉鮑信、中軍校尉袁紹、典軍校尉曹操一眾!
眾人相見之後,相繼抱頭痛哭,之後靈帝同劉協上了車架,起駕回宮。
車架才行了數里路,便覺得天色昏暗了下來,眾人慌忙望去,卻見旌旗遮蓋住了陽光,無數的塵土飛揚。一支鐵甲重騎向著他們迎來,大旗上寫著一個董!
正是董卓領著兩萬西涼鐵騎趕到!
見了這一支渾身散發著彪悍之氣的騎軍,百官頓時失色,靈帝也是顯得非常惶恐,心中暗道自己才離虎穴,又入狼窩。
“來者何人!?”袁紹見眾人心俱,便強打起精神,微微一夾馬腹,驟馬上前大聲的質問道。
“天子何在?”袁紹的話音才落下,那支騎軍便彪出一將,滿臉厲色的瞪著袁紹喝問道。
這將乃是董卓麾下四大勇將之一的李傕,有著超一流初階的實力,加上其縱橫西涼多年,一身的戾氣不是普通人可以直視的!別說是比普通人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