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只見他渾身像被水浸透了一般,冷汗直冒,兩眼翻白,面目憋得青紫。
“快,快去叫大夫。”如雪安排身邊的鈴鐺。
丁子喬仍舊怔怔的守在老夫人跟前,彷彿周圍發生的一切均與他無關。
紅花仔細掰開旋兒的嘴巴,檢視他的舌苔,然後把耳朵貼在他小小的胸脯上聽他心臟跳動的頻率。
“他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
“這幾日比以往愛哭,經常流口水,喝的水有時候又吐出來了……”紫谷嚇得臉都白了,吞吞吐吐的說道。
紅花從針線筐裡拿出一枚銀針,在火上燒了燒,消消毒之後扎向旋兒的手指,旋兒悶哼了一聲,眼睛仍舊緊緊閉著,也不哭鬧。
紅花心中一揪,心疼的看著旋兒,她一直把旋兒和墨兒當做自己的親兒子一樣看待,如今看他這般痛苦,心裡也是格外難過,等墨兒下了學堂,看到丁老夫人去世,肯定也會很傷心吧。
大夫趕到了,他也仔細的端詳了小旋兒的病情,然後小聲對紅花說:“夫人,對小少爺的病情可有主意?”
“這病相當蹊蹺,您怎麼看?”
“我覺得小少爺是中了一種蠱毒,這蠱已經不是一兩天,好像從出生之時,便有了,上一次他得了風寒,我就覺得他這病並非風寒這麼簡單。”
紅花低頭沉思,她只聽說過蠱毒,並未真正見過,哪怕是父親也從未跟她提及過蠱毒,“大夫,可有法子?”低沉的聲音中透露著著急。
“我覺得,老夫人貌似也中了蠱毒。”紅花突然想到老夫人臨死前的種種跡象,小聲的說道。
“啊?”大夫驚慌的看著紅花。
“此事萬萬不可輕易洩露,我懷疑是咱們府中的人,李大夫,看在老夫人的份上,您可千萬要保密。”
紫谷在一旁仍舊是哭著,眼睜睜的看著小旋兒臉色越來越差。
“如今,夫人用針灸刺激小少爺的風池穴,或許小少爺便能醒來。我今日特意把銀針都帶過來了,剛好可以繼續跟夫人學習一二。”
紅花點點頭,拿出銀針,小心翼翼的插入風池穴。果然,過了一小會兒,旋兒臉色便開始哭鬧起來,臉色也逐漸紅潤。
丁子喬聽到旋兒哭聲,也回過神來,“大夫,你過來給老夫人檢查一下,是不是中了什麼毒?”
大夫仔細的為老夫人檢查了一下,檢查不出來是任何毒物所致,也許真如紅花說的一樣,是中了蠱毒。
丁子喬盯著大夫:“怎麼樣?”
大夫跪在地上:“求少爺責罰。”
丁子喬眼中浮過一絲冷光,“此話怎講?”
“剛才我為小少爺診脈的時候,發現他中了一種罕見的毒,更震驚的是,老夫人也中了同樣的毒。”
“何毒?”
“老夫不敢說……”
“不說,我立刻就殺了你。”丁子喬紅著眼睛,一把抽出腰間的匕首。
“是一種罕見的蠱毒!”大夫嚇得癱在地上,趕緊說道。
紅花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這大夫明明剛才已經答應自己,保守秘密,為何此時卻把蠱毒供了出來,想必這大夫也是跟兇手串通好的吧,若非如此,以他的醫術,怎能這麼快便診斷出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蠱毒。
“該死的……一定是你這個賤人下的毒。”曾秀娥走到紅花面前,對她瘋狂的拳打腳踢,“你害死了我姐姐,甚至連她的小孫子也不放過,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其他的眾人,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也被大夫口中所述的蠱毒驚呆了。
丁子喬的神情一下子頹廢下去,他安靜的站起來,面如死灰。
曾秀娥一邊放聲大哭,一邊對紅花拳打腳踢,那份真情意切,任誰都不會對她產生半點懷疑。
如雪跪在地上:“姨奶奶,此事絕非我家小姐所為,老夫人最疼愛的便是小姐,她沒有理由害她,小旋兒更是小姐的心頭肉,她怎會下此毒手?”
夏秋冷哼道:“若是為了報仇,她什麼事做不出來?”
“夠了!去報官!”丁子喬惱怒的大喝道。
“少爺,報官恐怕也沒有用,這種毒很難檢查出來,估計咱們洛陽的大夫沒人認識此蠱,我也是年少時聽一個西域來的巫醫提過,小少爺的症狀跟蠱毒很相似,恐怕一出生便被下了蠱呀。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把老夫人安葬了,然後趕緊把小少爺的蠱毒給解了……”
紅花身體本來就弱,被曾秀娥打了一頓,疼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