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判斷,唐颯又聯想到最近一段時間自己執行任務的被動,以及路萱草四人的相繼遇難,這一系列的事實讓她意識到自己身邊有可能是出現內鬼了。
“這個內鬼是誰?”唐颯應付著中情局的盤問,思考著這個問題,心中有幾個答案,卻又不願意承認,同時她還在想著另一個問題,“除了這些,舞廳裡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什麼東西我不知道的?”
很容易,唐颯想到了肖遠用機房裡的那個機器掃描出來的那個訊號源,而中情局的人出示給她的那些搜來的證據中,並沒有任何電子產品,也就是說那個訊號源還沒有被發現。
“肖遠發現的那個訊號源所發射的頻段並沒有什麼特殊地方,那麼,他們沒有理由對第二個訊號源視而不見,這很不合理!”
唐颯思路走到了這裡,心中的焦慮更甚,神情上難免帶出了一些變化,而這些變化卻讓中情局的探員非常興奮,以為他們的審問快要突破唐颯的心理底線了,對她的盤問愈加緊密起來。
“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些東西是屬於我的,舞廳是公共娛樂場所,任何進入的人都有可能將這些東西帶進去。”
對於中情局的質控,唐颯予以了全盤否定,心中卻不停的在盤算著應該怎麼樣儘快離開這裡,原本她想著自己到警局後,破軍一定會想辦法營救自己出去的,但是時間過去了一個上午,中情局的人仍然沒有放她出去的意思,反而盤問的更加緊密了,為了消耗她的體力和意志,中午飯都沒有給她準備,不僅如此,在過了中午後,又有幾件新證據被送了過來。
“該不會真的是破軍吧?”唐颯原本不願意想,也不願意承認的一個念頭重新湧上了心頭,隨即又想將之從心頭抹去了,“不可能,不可能是破軍的。”
“破軍是知道機房裡的那個機器的,如果是他,那個還沒被中情局發現的訊號源他是不是知道,如果他也知道……”儘管想將破軍是內奸這件事情從心頭抹去,但是唐颯的思路還是就不由自主的順著這個方向前行了。
“他應該是知道用這個機器能夠查到那個訊號源的,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安放一個這樣的訊號源在舞廳裡,他的目的是什麼?”
“肖遠現在應該還在破譯無線訊號,他會有什麼結果,如果有了結果,這個結果會不會又是一個圈套,還好他這個時候被我反鎖在機房裡出不來了,否則以他的性格,如果破譯出來之後,發現訊號有可能對我不利,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到時候萬一有危險……萬幸萬幸……”
唐颯突然對自己將肖遠反鎖在機房裡感到慶幸起來,至少在自己回去之前,肖遠雖然出不來,但是外邊的人也進不去,從這個角度來說,他是安全的。
就這樣,唐颯一邊應付著中情局的盤問,一遍思考著自己的問題,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在晚上七點多的時候,中情局又發現一個新證據:女王舞廳裡再次發現在向外不停傳送無線訊號。
因為提前知道這個訊號源的存在,它被發現並沒有讓唐颯感到意外,而緊接著發生的另一件事情卻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料,女王親衛對和警方發生了衝突,起因是親衛隊試圖阻止警方進入舞廳追查訊號源的下落。
“該死的,破軍怎麼回事,怎麼能和警方衝突,腦子裡灌漿糊了嗎?”唐颯聽到這個訊息,對破軍等人的行為感到震驚的同時,又感到異常惱怒,值此多事之秋,先不說此刻新華義幫在一旁虎視眈眈,單單就說她現在還在警局,這個時候和警方發生了衝突,這不是自己往自己褲襠裡抹黃泥嗎。
果然,中情局的探員得到這個訊息後,對唐颯展開了新一輪更加緊密的盤問,弄得她煩不勝煩,到了最後乾脆修煉起了閉口禪,不管你問什麼,我是一個字也不說了。
就這樣,唐颯和中情局的探員們僵持了有大半個小時,時間快八點了,中情局的探員和唐颯糾纏了一天時間,漸漸的失去了耐性,他們將唐颯帶出了房間,帶著她到了另一個房間。
進到房間後,唐颯看到在其中放著一把電椅,就知道他們要對自己動刑,於是大聲抗議起來,不過她的抗議並沒有起到作用,兩個探員將她固定到了椅子上,將電極接到了她的身上,卻沒有馬上行刑,而是讓她看了一段給別人施電刑的錄影,然後再次逼問她,要她交代間諜之事。
其實不用看錄影,唐颯對電刑會帶來的非常人能夠忍受的痛苦也非常清楚,不過,作為一個受過特殊訓練的人,那種痛苦對於她來說,並不足以對她造成什麼威脅,因此,中情局探員的威脅並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