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蜜罐?”姜華好奇的問道。
“蜜罐是一種事先設定好的陷阱。”卡帕斯基接過了姜華的話答道。
“肖遠,這麼說你掉進陷阱裡去了?”姜華問道。
“是的,我發現兩臺完全一樣的aix伺服器,初步判斷一臺應該是由一個蜜罐系統偽裝的。”肖遠說道。
“你是怎麼判斷出來掉進蜜罐裡的,難道是這些煩人的報警?”姜華又問道。
“報警是對方在對我進行反跟蹤,試圖找到我們現在的位置,如果對方只是記錄我在蜜罐裡的行為,而不反跟蹤,是不會報警的,我也不會那麼容易就發現掉進蜜罐裡了。”肖遠解釋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姜華道。
“蜜罐之所以稱之為蜜罐,是因為它的偽裝性,特別是一些高明的蜜罐,甚至就是真實系統的映象,不進入其中,你根本就發現不了它是蜜罐,更何況現在我們根本沒有目標,對面是不是蜜罐,更是無從判斷。”肖遠說道。
“這一點兒有些像兵家對陣,在對敵人的情況完全不瞭解的情況下,為了探清虛實,有時候明知道可能是陷阱,也不能逃避,只能踏進去再想其他應對辦法。”肖遠又解釋道。
“肖遠,你似乎並不擔心,我可以認為你對自己設定的跳板策略很自信嗎?”卡帕斯基問道。
“你可以這樣認為。”肖遠說道。
卡帕斯基不再問了,姜華也沒有再說話,房間裡除了肖遠電腦上不時發出的報警聲外,再次沒有了其他聲音,蒂芙似乎正處於一個完全忘我的狀態,飛快的在面前的紙上書寫著,肖遠電腦上發出的報警聲竟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肖遠的注意力也沒有完全放在對方的反跟蹤上,只是在做進一步工作的時候,偶爾關注一下螢幕底部的監控軟體狀態條,掌控著對方的反跟蹤狀況,當對方的跟蹤進入環形邏輯鎖的第一重迴圈掙扎的時候,他透過vi直接執行了一條命令,關掉了監控軟體的報警聲,房間裡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雖然不擔心對方的反跟蹤,肖遠卻有另外一個擔心,對方既然在對自己進行反跟蹤了,那麼說明他的入侵行為已經暴露了,對方對自己的入侵勢必不會坐視不理,一定會採取一定的防範措施,自己要想從對方伺服器上獲取衛星資料的難度也必然會隨之增加很多,而對方如果為了防止自己盜取資料,而採取了某種極端措施,比如切斷伺服器的網路連線,那麼自己真的就無計可施了。
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在對方做出下一步反應之間,採取另外的措施,最好能夠讓對方投鼠忌器,不敢擅自斷開網路連線。
於是他在把剛剛得到的資訊檔案扔給分析軟體進行分析的後,就將之切換到後臺了,然後開始在vi中編寫另外一段程式,他現在要做一件即使是前世也只是在大腦中設想過,卻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如果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入侵,他根本不會去這麼做,但是這回不是一次普通的入侵,這次入侵的成功與否關係到能不能找到王俊鵬,所以,失敗對他來說說,將會非常的不甘心,甚至憤怒。
為了抓緊時間,肖遠沒有再去理會資訊分析軟體的分析結果,同時為了減少干擾,他甚至把監控軟體顯示對方反跟蹤的狀態條都扔到了後臺,整個螢幕上只剩下vi的黑色畫面和他敲擊出來的程式碼。
“卡帕,過來。”
這時候,蒂芙突然喊了一句,把正在看肖遠編寫程式的卡帕斯基喊了回去,這樣一來,房間裡的閒人又只剩下姜華一個了。
肖遠的程式編寫花了半個小時時間,當他編寫好程式後,蒂芙和卡帕斯基仍在忙碌,他把程式編譯成可執行的二進位制檔案,暫時放到了一遍,然後將監控軟體開啟,看了一眼,發現對方仍然在對環形邏輯鎖中不斷的嘗試,雖然有所突破,但是距離能夠突破環形邏輯鎖還相差很遠。
他在環形邏輯鎖的總控程式中輸入了一串命令,測試了一下那兩個ip是否還連線在網路上,返回的結果讓他鬆了口氣,那兩個ip地址並沒有從網路上斷開。
將環形邏輯鎖控制程式放回後臺,肖遠又將資訊分析軟體切到了前臺,看到分析已經結束了,並給出了幾個字串。
肖遠將這幾個字串從分析結果中複製了出來,將它們嵌入到了一個指令碼檔案中,然後又將他剛剛編寫好的程式的存放地址也寫進了指令碼檔案。
做完這一切後,肖遠再次把環形邏輯鎖的控制程式調了出來,在其中輸入了一條命令,這條命令會將指令碼檔案進行解析,並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