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躺在床上,吃了藥,心口依舊犯痛。
秦老爺子掙扎著要坐起來,曲管家趕緊攔著,“老爺子,醫生說了,你現在要靜養,哪裡都不能去。”
秦老爺子呵斥曲管家,“我孫子要死了,我要去醫院看他。你讓開。”
曲管家堅持不讓,“老爺子,在得到醫生允許之前,我不會讓你走出房門。”
“你放肆,反了天了。誰給你的膽子?”秦老爺子氣了個半死。
曲管家微微躬身,“老爺子,你請息怒。”
秦老爺子直接砸了茶杯,“息怒不了。秦潛的情況你也聽到了,雙目失明,雙耳失聰,口不能言。秦潛現在就醒著,你想想看,他聽不到看不到也說不出話,現在得多可憐,他得多害怕。我得過去陪著他。”
曲管家寸步不讓,“老爺子,你現在過去也無濟於事。秦潛少爺需要的是醫生,需要的是雲大夫。你要是過去,雲大夫的工作又得耽誤。老爺子,不如等後天,或者明天,等你身體好了後我們再去醫院。”
秦老爺子瞬間洩了氣,整個人彷彿老了十歲,“你說的對。我是不中用了,過去只會給人添麻煩。還是等一等,等有了訊息再過去。”
秦老爺子重新躺回床上,心裡頭直嘆氣。好好的孫子,怎麼就遭了這麼大的罪。老天爺不開眼啊。
正在軍部忙碌的秦宿,得知訊息後,久久沒有反應。
馬秘書擔心地看著秦宿,“將軍,你還好嗎?”
秦宿起身,走到窗邊,凝視窗外,久久不語。馬秘書站在邊上,不敢發出哪怕一點點響動。
許久之後,秦宿才開口。問道:“你說為什麼所有事情都讓秦潛給碰上了?”
“大少爺身為特勤局局長,這個位置本身就代表了危險。”馬秘書儘量保持冷靜。
秦宿嘆了一聲,一拳頭砸在玻璃窗上。
玻璃窗是防彈的,幸虧是防彈,否則秦宿這一拳頭非將玻璃窗砸爛不可。
秦宿對馬秘書說道:“備車,我現在要去醫院。”
“是。”
停頓了一下,馬秘書又說道:“報告將軍,雲大夫已經進入實驗室。她留了話,除了她的保鏢送東西外,任何人不得打擾她。”
“本將軍不打擾她。她在為老大搏命,我豈能去添亂。我就是想去看看老大。一想到他聽不見看不到還不能說話,我這心頭……難受。”
秦宿低著頭,雙手撐在玻璃上,心情分外沉重。
秦宿坐車來到醫院。
唐妙茹和秦汶正守在床邊。蘇助理還握著秦潛的手。
見秦潛來了,唐妙茹趕緊站起來,“老秦,老大他……”
唐妙茹泣不成聲,一臉悲痛欲絕。
秦汶也在旁邊偷偷抹眼淚。
秦宿走上前,輕輕摟了下唐妙茹,“沒事。老大什麼刀山火海沒闖過,這次他一定能夠逢凶化吉。”
唐妙茹連連點頭,動情地說道:“我這心裡頭就盼著老大能好起來,就算是讓我減壽我也願意。”
秦宿暗歎一聲,“要減壽也是我減壽。”
秦宿走到床邊,問蘇助理,“他還醒著嗎?”
“回稟將軍,大少還醒著。”蘇助理一板一眼地說道。
秦宿看著躺在床上沒有一點點反應的秦潛,悲從中來。
他握住秦潛的手,有一點點心慌,還有點緊張。
他在秦潛的手心上寫道:【我是你爸爸,你會好起來的。】
秦潛的手指頭微微顫動。
秦潛對秦宿的話有反應,可是這卻讓秦宿更難過。
聽不見看不到口不能言,這得多絕望,多恐懼。
秦宿第一次品嚐到了膽怯的滋味,他身為秦潛的父親,他真的不敢深想秦潛現在的感受。
秦宿放下秦潛的手,找來顧大夫,問道:“雲大夫怎麼說?”
顧大夫說道:“雲大夫說,秦局長身體裡另外一種毒正在發作。她需要做幾個實驗,才能確定究竟是什麼毒藥在傷害秦局長的身體。”
“雲大夫有沒有說,她有多大把握查出毒藥?”秦宿緊張地盯著顧大夫。
顧大夫平靜地搖頭,“沒有。不過雲大夫有說過,只要查出病因,她就能治好秦局長。”
秦宿皺眉,在原地走了幾圈,又問道:“雲大夫有沒有說,她做這個實驗需要多長時間?”
顧大夫說道:“短則一兩天,多則三五天。雲大夫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