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站起來,退後了兩步。將墓碑前面的位置,全讓給老喬。
老喬一邊哭,一邊同墓碑說話。話語含糊不清,雲深也沒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雲深朝陸家那邊看去。
陸家人還沒有完全散去,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似乎是在商量什麼。
雲深眉頭一擰,這麼多天過去,江素素還活得好好的,陸自明到底幹什麼吃的。
還是說陸自明已經和江素素苟且,這兩人私下裡達成了協議?
雲深不動聲色地觀察陸家人。
突然之間,陸家一位長輩,一巴掌甩在江素素臉上。
江素素腳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
江素素被陸家長輩這一巴掌給打懵了。
這一巴掌同時也打破了陸家表面上的和諧。
陸家人開始互相指責起來。隔得太遠,雲深聽不見。
根據嚴天昊,費頓兩人的調查,陸自遠的死似乎沒有疑問。
但是這並不能證明江素素是無辜的。
陸自遠死的時機太好了,恰恰就在陸自明要動手的時候,陸自遠就死了。
要說這裡面沒點名堂,那就是在侮辱人的智商。
陸自明一直沒有報警,選擇暗地裡調查,無非是想維護陸家的臉面,同時讓維護自己的利益。
陸自遠剛剛下葬不到一個小時,陸家人就撕破臉皮,就在陸家墓園裡開始撕逼。
江素素從來不是一個委曲求全的女人。
陸家長輩敢打她的臉,她就敢撕破對方的臉皮。
江素素大哭起來,風帶著模糊的幾句話吹過來。
江素素似乎是在說,她是陸自遠的遺孀,是陸家二房的當家人。誰敢對她動手,就是狼心狗肺,狼子野心,她要聯絡記者,將陸家搞臭。
反正她死了老公,她是弱者。世人都同情弱者,只要她擺足弱者的姿態,到時候,所有的輿論都站在她這邊。她就不信,陸家能拿她怎麼辦。
江素素表現得很強勢。
反觀陸自明,一直沉默不語。
陸家人不歡而散,個個都怒氣衝衝。
雲深拿出電話,打給張秋生,“張總,可以對陸自明報價。”
陸家正是多事之秋,陸自明和江素素之間還有一場仗要幹,這個時候報價,自然是為了趁火打劫。
江素素不是省油的燈,一旦聽到張秋生要收購陸氏集團手中的三川製藥股權,一定會動歪心思。
到時候,形勢會逼得陸自明丟棄僥倖心理,不得不快刀斬亂麻,將江素素清除陸家。
司徒文政知道雲深是想趁火打劫,但是他並沒有提醒陸自明。
所以當陸自明得到張秋生的收購報價的時候,很意外。差一點在電話裡大罵張秋生。
司徒文政不動聲色,以旁觀者的姿態看著陸家內亂。
而云深則觀察著司徒文政的動靜。
司徒文政有些不對勁。
他身為陸自明的謀士,卻沒有一心一意地替陸自明著想。有的時候,甚至在扯後腿。
這情況一看就知道司徒文政這個人有問題。
當年,雲深請人調查過司徒文政的背景,無懈可擊。
如今回過頭再看,雲深就發現司徒文政並非無懈可擊。
看來她有必要重新派人調查司徒文政的背景。
這件事,雲深交給了費頓。
雲深請張秋生給陸自明施加壓力,讓陸家亂起來。
張秋生很配合,他不僅給陸自明打了電話,還給陸氏集團的每個股東都打了電話。連江素素都沒落下。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三川製藥背靠未來實驗室,就是個下金蛋的母雞。賣掉股份划不來。
但是不賣掉股份,自己也得不到多少錢。
陸氏集團因為張秋生這把火,果然越來越亂。
陸自明主張不賣股權。
江素素卻想著拿現金在手,主張賣掉股權。
有人賣,有人不賣。加上江素素和陸自明之間的矛盾,陸家簡直亂成了一鍋粥。
陸自明意識到,他必須儘快幹掉江素素。
江素素簡直就是老鼠屎,有她在,陸家就安定不下來。
陸自明這一次沒有聽司徒文政的,陸自明選擇最極端的手段,報警抓江素素。
江素素職務侵佔,勾結外人做空上市公司,已經違法了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