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你和秦潛很熟?”
雲深微蹙眉頭,司易竟然認識秦潛。
雲深朝司易看去,上下打量了一番,還是那副又冷又硬的臭模樣。
“不熟。只是認識。”雲深隨口回答。
司易哼了一聲,“我看你們可不像只是認識的樣子。”
雲深嘲諷一笑,“師叔今天有空?竟然關心起師侄女的交友情況。”
司易板著臉,冷聲問道:“你知道秦潛的身份嗎?”
“知道。秦家長房嫡長子,特勤局局長。”
“既然知道,你還和他來往?”
雲深蹙眉,神情古怪地看著司易,“你是在教訓我?請問,你是以什麼身份教訓我?”
司易說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身為九玄門的弟子,最好不要和公門中人打交道。尤其是像秦潛這種身份,你和他來往,對你沒好處。”
“謝謝!我能分辨好壞,不需要‘師叔’操心。”
雲深將‘師叔’二字咬得重重的,分明是在譏諷司易多管閒事。
司易冷哼一聲,“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司易起身離去。
雲深死死盯著司易。
雲深並不生氣,反而是在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聽司易的口氣,似乎很忌憚秦潛,準確的說很忌憚秦潛的身份。
司易為什麼忌憚秦潛的身份?
司易私下裡有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雲深捏著自己的下巴,幻想自己成為神探,能夠破解司易的小秘密。
司易此刻有一點點後悔,早知道雲深同秦潛關係密切,他就不會在雲深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只是現在後悔也沒有用,希望雲深嘴巴嚴實,別把他的事情告訴秦潛。
……
次日。
雲深上完課走出教室,就接到雲慎親自打來的電話。
雲慎在電話那頭說道:“廣告已經拍完了,只剩下後期製作。”
“謝謝雲導。”雲深的語氣很客氣,也透著一點點距離。
雲慎在電話那頭問道:“你不關心鑑定結果嗎?”
雲深平靜無波,問道:“結果出來了嗎?”
雲慎先是頓了一下,然後說道:“十分鐘之前出的結果。你想知道嗎?”
雲深低頭一笑,眼中有著嘲諷和輕蔑。
雲深隨口說道:“如果我不是你女兒,你應該不會多此一舉給我打電話。你給我打電話,這麼說鑑定結果,我們是父女?”
雲慎長出一口氣,像是要將過去幾十年的鬱氣全部吐出來。
心情激動的雲慎,在這一刻突然冷靜下來,“對,我們是父女。一會,我要給你媽媽打電話。她知道後,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你媽媽回來之前,雲深,我們父女兩人能先見個面嗎?”
雲深站在走廊上,望著窗戶外面的秋色,說道:“我們有必要見面嗎?”
“雲深,我是你爸爸。”
雲深嘲諷一笑,“聽說當年丟掉我的人,就是你。”
這句話猶如一把尖刀,狠狠戳進雲慎的心口。
雲慎痛不欲生,感覺半邊身子麻痺。
雲慎痛苦地說道:“對不起!”
“這話你該對牧女士說。”
雲深的語氣很輕,不帶半點感情。
這才是讓人最痛苦的地方。
雲慎突然發現,找回女兒只是第一步。接下來他還要面對許許多多的問題。
每一件都不會比找回女兒這件事輕鬆。
“雲深,你恨我嗎?”
雲深沉默了許久,雲慎則一直提心吊膽。
最後,雲深輕聲說道:“恨你嗎?我也不知道。恨一個人,總得有強烈的感情波動。而我對你,並無感情,自然也就談不上恨。”
真正該恨的人是高荷花。只可惜,高荷花活著的時候見不到今天,死了也見不到。
如果高荷花一直活著,活到現在,雲家能找到她嗎?只怕這個時候,高荷花早就被高家當做搖錢樹,賣給了別人做老婆。
高荷花一輩子都得不到尊重,得不到關心。一輩子累死累活,做牛做馬,也得不到一句好話。她的人生如此悲劇,雲家會稀罕找回這樣一個女兒嗎?
如果雲家知道高荷花已經嫁人生子,人生已經註定,還會認她嗎?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