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叫我。”
雲諍沒答應,就嗯了一聲。反正以後他還是要叫雲深妹妹。
雲深沒空搭理雲諍,靠著牆發呆。
李思行蹲在地上,依舊在自責。
這個時候,護士領著一個人過來,“這位專門處理後事,你們有什麼要求都告訴他,他會幫你們辦好。”
護士領來的人,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看上去精明強幹。
他面無表情的將流程單拿出來,一人一份。
“你們慢慢看,有任何問題可以問我。”
李思行突然站起來,“最貴的,只要最貴的。”
“你給我閉嘴。現在,這裡,沒你說話的份。”雲深板著臉,厲聲呵斥李思行。
李思行嘴唇張張合合,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他不能反駁雲深,也不敢反駁雲深。
雲深此刻很不待見李思行。
雲深對辦理後事的男子說道:“你給我們一個電話,我們先商量一下,商量好了再聯絡你。”
“好,這是我的名片。你們考慮好了後,就通知我。後續的事情我會幫你們安排好。”
“謝謝。”
雲深接過名片,看了眼,記下電話地址和姓名。
男子離去。
李思行則看著雲深,像是等待審判的犯人。
雲深嘆了一口氣,“師弟,我知道你有負罪感,想替蔡小藝多做一點。但是我必須提醒你,你現在要考慮的不是自己的心情,也不是蔡小藝的身後事,而是要想想,蔡家父母來了以後,你該怎麼說,怎麼做。至於蔡小藝的身後事,我會安排。不管是火葬還是土葬,我都會安排妥當。”
“雲深妹妹,你不怕蔡家人賴上你嗎?”雲諍擔心地問道。
雲深瞪了眼雲諍,好敢叫她妹妹,信不信她抽死他。
雲諍訕訕然,卻沒有退縮。
習慣成自然,多叫幾聲雲深妹妹,雲深就習慣了。
雲深說道:“蔡家父母不敢賴上我。”
但是李思行則不一樣。
蔡家父母知道李思行好說話,很有可能找到學校,堵住李思行,問李思行要錢。
這種事,蔡家父母絕對做得出來。
反正那兩口子為了錢,臉面,尊嚴都可以丟在地上任人踐踏。
李思行面色灰白,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看著李思行這個模樣,雲深乾脆說道:“算了,你別留在京州,也不要回學校。趁著蔡家人還沒到,你現在就走。我叫人給你訂機票。”
李思行面色堅定,“我不走,我就留在京州。”
雲深惱怒,“你……”
雲諍連忙插話,“雲深妹妹,你別生氣。我有個地方可以安排李思行,就在城外。那裡人少,安靜,一般人都找不到那地方。不如就讓李思行去城外住幾天,就當是散心。”
雲深瞪著李思行,“你怎麼想?”
李思行低頭,說道:“我聽雲諍的。”
雲深點點頭,“那行。”
雲諍拿出電話,“我這就安排人過來接李思行。”
“我現在就要走嗎?”裡思行有些茫然。
雲諍看著雲深,這件事還得雲深拿主意。
雲深點頭,“走吧。你現在不適合留在這裡。到城外住幾天,好好想想,記得別鑽牛角尖。”
“師姐,我是不是一個拖累?總是讓你替我善後。”
雲深拍拍李思行的肩膀,“你不是拖累,你是我師弟。如果哪天我遇到了危險,你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替我抵擋危險。”
李思行重重的點頭。這一刻,他的心安定下來。
雲諍叫來自己的司機,將李思行送到城外的別墅暫住。還派了兩個保鏢保護李思行的安全。
雲諍又拿了一瓶水給雲深,感慨了一句,“你和李思行的感情真好。”
雲深接過水,理所當然地說道:“他是我師弟,我們感情當然好。”
“我們是親人,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困難,你會像關心李思行那樣關心我嗎?”
雲深神情古怪地看著雲諍,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想多了。”
雲諍苦笑,“你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雲深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們是親人,我不用同你客氣。”
雲諍皺皺鼻子,這話怎麼聽著有那麼點刺耳。
“接下來做什麼?”雲諍看著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