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溪水怒氣衝衝地走了。
鄧溪水一走,鄧芳芳哇的一聲哭出來,又趕緊收住聲音,無聲落淚。
雲深皺眉,抽了兩張紙巾給鄧芳芳,“擦擦眼淚。”
鄧芳芳死死的咬著唇,從雲深手上接著紙巾,使勁地擦拭眼睛。
雲深說道:“你剛才做得挺好,沒必要哭。”
鄧芳芳抽噎了兩聲,“剛才謝謝你。要不是你幫忙,我哥估計還不會走。”
其實鄧芳芳的工資還是三千,並沒有因為多了黃國棟,就把她的工資降低。倒是黃國棟,目前領的是兩千五的工資。畢竟他的基礎沒有鄧芳芳那麼紮實。
等什麼時候黃國棟的業務能力上來了,再給他漲工資。
雲深說道:“不用謝。真正幫你的人是黃國棟,他都被你氣跑了。”
鄧芳芳低著頭,“我,我也是沒辦法。”
雲深說道:“給你半天假,你去把人追回來吧。”
“我……他現在肯定不想見我。”
雲深說道:“見不見是黃國棟的事情,找不找則是你的事情。他幫了你,你至少該和他說一聲謝謝。”
鄧芳芳還是搖頭,“還是等晚上回學校吧。到時候我當年給他道歉。”
雲深沒有勉強鄧芳芳。
雲深問道:“你家的事情,這次能解決嗎?”
鄧芳芳苦笑一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哥是個很節省的人。別人都說他吝嗇,不光是對別人吝嗇,他對他自己也很吝嗇。五百塊錢不多,但是一年攢下來就有六千塊錢,抵得上他一個月的工資。他肯定不捨得。”
雲深說道:“不捨得也要掏錢,這是原則問題。養家的重擔,不該讓你一個人來挑。而且你還是學生,你哥有正式工作。”
鄧芳芳嘆了一聲,很苦惱。
李思行說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這種事情不好處理。”
李思行想起自己爺爺奶奶,自家各路親戚,也很心塞。
偏偏這些親戚,有時候還甩不掉。
鄧芳芳嘆了一聲,“我也不知道這種生活什麼時候是個頭。”
鄧芳芳情緒低落,心不在焉。看樣子,下午是指望不上鄧芳芳。雲深直接讓她去庫房整理藥材。給她一點時間,讓她自己調整。
鄧芳芳說了一聲謝謝。
雲深笑道:“不用謝,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今天就做得挺好。”
鄧芳芳唯有苦笑。
鄧芳芳去庫房平復情緒。
李思行和雲深相視一笑。
李思行說道:“我給黃國棟打個電話吧。可別出什麼事。”
“那你打吧。”
李思行撥通黃國棟的電話,電話接通,黃國棟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喂。
李思行擔心地問道:“黃國棟,你現在在哪裡?鄧芳芳她哥已經走了,你現在可以回來。”
黃國棟說道:“我給老闆請半天假。我現在在車上,打算去海邊。”
李思行捂著電話,對雲深說道:“黃國棟坐車去海邊。”
“你讓他早點回來。就說今天發工資。”
李思行對雲深比劃了一個大拇指,這個主意很不錯。
李思行對黃國棟說道:“你現在能不能回來?今天發工資。”
黃國棟開始糾結,“真的今天發嗎?不是說每個月十號發工資嗎?”
李思行說道:“提前了。今天發工資,回來嗎?”
“那我回去吧。估計要半個小時。”
“行,那你快點回來。”
李思行掛了電話,衝雲深笑道、“一聽說發工資,他就答應回來。”
雲深笑了起來,黃國棟的脾氣還挺小孩子。
李思行一臉八卦地問雲深,“師姐,黃國棟是不是喜歡鄧芳芳?”
雲深搖頭,“這個問題你別問我,我不知道。反正鄧芳芳說她和黃國棟只是普通同事關係,沒有超出這個界限。”
“之前在咖啡館,我看黃國棟的情緒特別激動。鄧芳芳被她大哥打了一巴掌,他比鄧芳芳還要憤怒。”
雲深說道:“或許換國棟是一個充滿了正義感的人。”
李思行好笑地看著雲深,“師姐,這話你信嗎?”
雲深挑眉,“師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銳。”
“我一直都很敏銳。”
切!
悅悅挖坑,怎麼沒見李思行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