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一腳踢過去,就像是踢在某個同學的臉上,然後再一臉高傲冷漠地說道:“滾!”
‘滾’這個字,在他喉間翻滾輾轉了兩年。
他說了無數個滾,然後一切都是想象出來的。
不過陳海洋相信,總有一天,他的幻想會變成現實。屆時,所有人的命運都將被操控在他的手中。
這是一種美妙到無法描述的幻想,陳海洋將這種幻想理解我自我救贖。
透過這種幻想,他就會重新燃起鬥志和希望。
今天,陳海洋依舊在幻想。
他腦海中想象著,等回到寢室後,他要如何質問胖子。
胖子一定會矢口否認。
沒關係,他不需要證據,因為他說是就一定是。
當胖子狡辯的時候,他只需要端起凳子,佯裝朝胖子的頭上砸去,胖子那個傻逼一定會認慫。
到時候他不僅要讓胖子跪下來道歉,他還要讓胖子賠償他的精神損失費。
到底賠多少才好?
五百?
一千?
還是兩千吧。
兩千塊錢夠他花一段時間。
胖子這個慫貨,只要肯陶兩千塊錢,這件事就當過去了。
想到即將有兩千塊錢入賬,陳海洋很興奮。
甚至眯起眼睛,開始哼歌。
突然間,眼前一黑。
“誰……”
陳海洋很慌,是誰套他麻袋。是不是學校裡的人在暗算他?
“胖子,我知道是你。啊……”
一棍子打在大腿上,陳海洋瞬間滾倒在地上。
緊接著,如雨點般的棍子落下來,打在他的背上,臀上,腿上。
陳海洋很恐懼,努力掙扎著,“好漢饒命,饒命……”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理會他的求饒,棍子依舊沒有停歇。
陳海洋嗷嗷叫喚,要死了,要死了,怎麼辦?
他會不會死在這個巷子裡。
巷子裡沒有監控,他要是死了,警察能查到兇手嗎?
“胖子,我知道是你,你他M的,我饒不了你。哎呦……”
許文靜和鍾璐都不要命的朝陳海洋身上打,這個男人欠揍。
雲深將棍子遞給鄧芳芳,努努嘴,示意鄧芳芳動手。
許文靜和鍾璐都停下來,沉默地看著鄧芳芳。
此刻,陳海洋已經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只剩下叫喚。
麻袋依舊套在陳海洋的頭上,陳海洋不會知道是誰打了他。
鄧芳芳被三個人的目光逼視,顯得很怯弱。
她擺擺手,有點怕。
雲深冷著一張臉,直接將棍子放在她的手上,然後拉著鄧芳芳來到陳海洋麵前。她控制著鄧芳芳的手,接著一棍子敲在陳海洋的大腿上啊。
“啊……”
“啊……”
陳海洋慘叫一聲,鄧芳芳也心驚膽戰地叫了一聲。
“誰,到底是誰?”
雲深示意鄧芳芳繼續。這是在替她報仇,她身為當事人,不能袖手旁觀。
“是誰,到底是誰?鄧芳芳,是不是你?你他M的,竟然敢敲我悶棍,我……嗷……”
雲深見陳海洋要取下麻袋,嘴裡還敢罵罵咧咧,乾脆一腳踢過去,正好踢在脛骨上,痛得陳海洋慘叫連連。
雲深又推了鄧芳芳一把,鄧芳芳鼓足勇氣,終於一棍子敲在陳海洋身上。
陳海洋再次慘叫出聲。
開了頭,後面的事情就變得很容易了。
鄧芳芳一棍子接著一棍子地朝陳海洋身上打去。
將心中的怒火,仇恨,透過一根棍子,全部發洩在陳海洋的身上。
聽著陳海洋的慘叫聲,鄧芳芳突然得到了滿足。
她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她要陳海洋感受到痛,要陳海洋比她更痛。
鄧芳芳像是瘋了一樣,劈頭蓋臉地朝陳海洋打去。
雲深三人站在旁邊圍觀。
許文靜砸吧了一下嘴唇,悄聲同鍾璐嘀咕,“鄧芳芳發起狠來,還是蠻兇的。”
鍾璐面無表情。
要不是有她們三人壓陣,給鄧芳芳一輩子的時間,鄧芳芳也跨不出這一步。說到底,鄧芳芳就是慫。
差不多,雲深伸手製止鄧芳芳。
然後拉著鄧芳芳離開了巷子。
許文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