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完畢,床塌上,白若趴在柏君溯身上吐氣如蘭,兩頰火燙般的嫣紅,胸口一陣陣擂鼓似的跳,彷彿心臟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一樣。
柏君溯則滿臉饜足地靠在床欄旁,抱著懷中美人嬌軀,有一搭無一搭的撫摸著,神態動作透著那麼愜意。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天下英雄豪傑的終級願望!柏君溯目前雖然還沒達到這個等級,卻多少有點意思了!
哪怕這個‘權’是借(其實是搶)過來的,很快就要還回去,但這不妨礙他先痛快痛快!
“我還以為這半個月腳打後腦勺似的忙,把你榨乾了呢,看來還沒有!”喘了半天,終於把氣喘勻了,白若按了按痠軟的腰,小小的斜了他一眼。
“可是累著瀲灩了?都是我的過錯,沒體貼你嬌弱!”白若的語氣神態雖然不怎麼好,明晃晃就是抱怨,但柏君溯表示:他聽的特別高興啊!
天下沒哪個男人不喜歡懷中美人這麼抱怨的啊!別說挨一個白眼,挨十個都美的不行吶,被罵了也不覺得生氣,反而樂不得。
“以為我是誇你呢!”白若伸手在柏君溯胸上狠拍了兩把,個臭不要臉的!記得以前裝的挺像個人似的,怎麼這會兒就現了原型了!“你還要忙多久,安洲府這邊的事兒到底什麼時候能完啊?”前世這時候跟人撕逼撕的太激烈,腦容量都下降了,只恍惚記得回京時下了雪,據體時間卻忘了!
畢竟前世這時候,安洲暴發時疫讓人心顫,太子病成什麼樣兒又沒人敢透露,跟人撕的頭昏腦脹還前途不明,生怕被扔在行宮老死的白若,全部心神都在‘撕裂別人,我就能回京’這上頭呢,旁的一概沒功夫去理。
“京城那邊還沒傳來聖旨,太子身體也未恢復,估計還得一陣子!”柏君溯在心裡算了算:“而且,時疫雖然控制住了,但流民們還沒處理完,如今已近十月,天馬上就要冷下來了!到時候大雪封門,流民若安置不好,死傷過多,就要擔誤明年春耕!”
按柏君溯的心思,他當然不願意走,他恨不得留到明年這個時候,多多辦事讓昌德帝在也無法忽視他的功勞,快快的給他封爵。
郡王,親王,雙俸親王,鐵帽子親王……不管是哪個,他一點都不嫌棄!
你不嫌棄,人家昌德帝也不願意給啊!
“怎麼什麼都要你幹,太子到安洲府這麼長時間,他什麼都沒做嗎?”白若一臉狐疑,說真的她前世就很疑惑啊,以太子為中心的振災隊伍到安洲府三個月啊,感覺除了一天施兩頓熱水,呃,是熱粥之外,啥正事沒幹嘛!
“太子確實沒,呃,他不是正要做就重病了嘛!”柏君溯憋著笑摸了摸鼻子。
“那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啊!結交各路美人嗎?安洲府人口夠多啦,不需要他供獻人丁啊!”太子是傻逼嗎?完全廢物啊!白若毫不留情的吐糟。
“怎敢妄議太子!”柏君溯低聲輕斥,眉頭微皺,但滿臉溫柔,語尾帶著飄號兒的說:“以後不要這樣了,太子尊位,不可輕視。”
“切!”白若不以為然,滿臉鄙視!
這通兒裝的,好像我罵太子你爽不到一樣!
確實是很爽,雖然礙於身份和性格問題他沒法自己罵出口,但聽別人罵他心裡也是痛快淋漓!不過,太子不辦實事是真的,可他卻並不是傻子!
他其實也想如太子一般,只是實力不夠啊!柏君溯望著淡粉色的床帳,幽幽的嘆了口氣。
其實,安洲府的局勢並不複雜,做為一個每隔兩,三年就要鬧點災的窮洲,京城官員們早就習慣沒事就要振振它了!往常,昌德帝要是有時間,有興趣的話,會親自來一趟,算是刷刷國民好感度順便公款遊玩兒。當然,要是趕上昌德帝忙的時候,二品以上的大員也來過不少。
到是太子,是頭一回。
太子初到安洲時,或許是想辦點實事顯顯本事的,可馬上他就發現,跟隨他來振災的隊伍裡,振災經驗豐富的無數,甚至還有兩個主持過安洲民生的三品官兒,他過來,除了當吉祥物兒,拿大印蓋戳,順便在百姓們面前露露面,混個臉熟之外,什麼都撈不著。
連安洲府的地方大員們都是對他恭敬恭敬在恭敬,撒著花兒的給了獻美送東西,但真擺明馬車說站他這邊兒,一個都沒有。
太子不甘心啊,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光刷臉啥實貨也撈不著,絕對不行啊!
振災嘛,主要就是要讓流民們有衣,有食,有住,有藥……讓他們能活過災難,而實現這一目地的終極條件,唯有一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