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是來幫助幹事,讓太子領功的,他們……他們沒有決定權啊!
他們可以辦事,可以建議,但決定權都在太子那兒,可太子……太子他現在連拉帶吐,全身脫水半昏不醒,精神不清根本聽不進人話。
他們不敢用藥讓太子強行清醒,再說太醫們也不會同意,他們還沒活夠。也不敢從太子書房裡搜萬歲爺御賜的璽印——於是,他們不敢開藥庫,不敢用官銀,連施粥用的糧食都快見底了,他們到底要不要從鄰洲往過調啊?
平時幹起來很順手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的事兒,怎麼加一個太子就這麼麻煩呢!振災官員們煩的簡直恨不得把太子快馬塞回京城。
在京城當你的安靜二把手多好啊,跟著出來裹什麼亂啊!!!
各大官員們義憤填膺。
就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柏君溯挺身而出,毅然決然接過大任。
官員們猛然驚喜地發現:唉喲,這還有個能做主的呢,他也是皇子啊,他還是副任呢,有沒有能耐莫其論,這是個能拿著大印幫忙蓋戳的啊!
事實證明,柏君溯不止是能拿著大印當蓋戳機,他還能辦實事,在太子的預設(並不)之下,他開藥庫,放庫銀,又下令從並洲府調來萬石新糧,為流民們放衣,熬藥,施粥。
依然是一天兩頓,不過卻是能立住筷子的稠粥,傍晚還有半碗清熱的藥湯,官府免費發放熱水,有幼童的人家,還能給孩子領一件新衣……
振災事宜,終於像那麼點樣兒了。
柏君溯痛並快樂地忙的飛起,一連半個多月,白若是生不見他人,死不見他屍。
“太子是個廢物嗎?吃一盆拉一炕啊!”夜半時分,白若坐在柏君溯屋裡的窗前塌上,恨恨的罵著:“到安洲三個月了,他到底幹什麼了?幹閒了著吧,收美人收瘋啦!什麼正事不幹,他就是特意來安洲跑肚拉稀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