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去,便知數目,笑道:“你一句一字都已說清楚明白了,我還怕你短了數目不成?”話雖如此,仍是數明白了,不多不少。
黛玉卻疑惑道:“太太的月錢是多少?如何我和大爺也是二十兩?”倘或她沒有記錯的話,在榮國府裡也就賈母邢王夫人並李紈是每人二十兩,餘者皆是二三四兩不等,周家行事比榮國府更為儉省,如何她和周鴻的月錢反和賈母等人持平?
紅杏一怔,忙道:“老爺太太的月錢是二十四兩,二爺三爺和大姑娘各是二兩,因大爺和奶奶已經成家,大爺的俸祿都交到公中了,故提到二十兩每月。”
黛玉笑道:“原來如此,有勞姐姐親自送來。”
來周家這些日子,黛玉暗暗留心,唯恐行事有差,她知曉周家門風清正,十分嚴謹,下人們只得月錢年例,或是年下節日賞錢,平素府中不管如何來往使役,都不打賞,他們依然安分守己,各司其職,不似榮國府下人個個偷奸耍滑,只想著好差事,不好的差事便推脫,又有賴大一干人從中盤剝油水,黛玉已是周家人,非在榮國府客居,自然也就沒說打賞二字,只叫小丫頭倒了精緻新茶過來與她吃。
紅杏離開後,黛玉叫雪雁將月錢發放下去。
料理完,雪雁回屋笑道:“這樣倒好,姑娘手裡也從容些。”
黛玉嗔道:“什麼從容些?你我並不缺這些,也不想想,他一年的俸祿才幾個錢?哪裡夠月錢,不過是太太貼補的意思。何況我已有誥命,也有俸祿,這些卻是不必交到公中的。”
雪雁一想也是,周鴻的年俸一百三十兩,夫妻兩個三個月的月錢就有一百二十兩了,不覺暗暗為黛玉歡喜,黛玉生活得安樂,她離開也能放心了。
她發現如今黛玉和各家來往的應酬使費,一概都是公中所出,她既已嫁人,�